桃花不解，不是吃蛋糕吗。

“蛋糕我已经端上来了。”苏十沅牵着桃花的手，将她带到床边坐下，拿起床头柜上摆着的碟子。

“喔，这样啊，那刚好，我拿去跟小九分着吃，他也不用下楼了。”

桃花站起，却被苏十沅双手按着肩膀又坐下。

“这是专门给你的。”

“喔。”

桃花应了一句，随后就是无边无际的沉默。

她端起碟子，拿起海绵蛋糕咬了一口，香甜绵软，还是热的，很好吃，不过她刚刚才吃过晚餐，很饱，也没有什么胃口。

又或许，眼前这样的气氛，让她有些食不下咽。

“不想吃就别吃了。”

苏十沅接过她手中的碟子，将它放回床头柜，然后双手落在桃花的肩上。

他的手沉重得如有千钧之力，压得桃花有些喘不过气。

桃花甚至不敢抬头，去看苏十沅的眼睛，此刻她觉得很疲惫，什么都不想说。

“让我回去好吗。”

苏十沅的手缓缓从她肩头移开，桃花松了口气，却紧接着，她被一把按在床上。

桃花刚想挣扎，苏十沅却将脸埋进她的脖颈窝里，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朵和后脖子，让她浑身忍不住有些轻颤。

“暖暖，你还爱我吗？”苏十沅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鼻音，低沉的，恍若雪片悄然落在雪地上时的声响，很快融入一片静寂中，让人觉得仿佛刚才听到的声音只是幻觉。

那么轻的问话，桃花的眼泪却瞬间蔓延出来，滚热的液体从她的眼眶滑落，没入发间。

爱呢……怎么会不爱……可是此刻说出来还有意义吗？

纠结还有意义吗，她还有什么资格说爱，她都已经是姜倾白法律上的妻子了，而且……

他还亲眼目睹了她被沐亦生强暴，知道了她这几年到底是怎么过的，成为一个残暴男人的禁脔。

经历过这些，她觉得自己在苏十沅面前仿佛没穿衣服般赤裸，让她从重逢的激动过后，只剩下羞耻，根本不敢与他目光交汇。

桃花没有说话，只是无声的流泪，胸腔起伏波动，如同她此刻的心境，爱不能，求不得……

苏十沅抬起头，对上她的脸，看见她的泪水，他抬手为她抹掉，却越抹越多，跟打开了水龙头似的。

“怎么还是这么能哭呢，你是水做的吗，暖暖？”

苏十沅叹息一声，唇落在她的脸上，吸允掉她脸上的泪水。

他温凉的唇落在她因为流泪而热烫的脸颊上，桃花攥紧了手指，她想抱住他，又想推开他，自相矛盾的想法，让她根本无力动弹。

可是容不得她多加思索，苏十沅的手已经在她身上作乱，从她的毛衣下摆探入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