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世子觉得男人的唇软的不可思议,既惊讶又羞涩,最后那双桃花眼盛满了欢喜,脆生生的说,“爹爹喜欢就好。”像是得到了世上最宝贵的回礼。
宁竟瑶这是除了在宁崇云婴儿时期以外,第一次亲吻自己的孩子,看着宁崇云高兴的模样,微微笑着,牵着小世子进了屋里,管家一直跟在宁王爷的身后,在王爷与小世子进了大堂内,缓缓将那大门合上,挡住了门外那飘渺的小小雪花……
这一夜,宁崇云小世子失眠了。他翻来覆去的在那柔软的大床上,如何也不能入睡,神奕奕,时而摸摸自己的额头,时而看看自己手里捏着的和男人一样的核桃雕,很久很久之后,才扬着那似乎天生不笑而翘的嘴角进入梦乡。
这一夜,宁竟瑶难得的睡的很晚,并不是他也失眠了,而是一睡觉,梦里便全是今夜所遇到的那个青年和自己相遇时的样子,像是重复了几百遍几千遍,可他的心依然不听使唤的跳的厉害,一下下的,像是宣告某些让人难以接受却又无可奈何的事情。
这一夜,有人并没有回到客栈,而是莫名的回到了姻缘庙,站在那棵巨大的花灯树下,看着四周人慢慢减少,到最后一个人也没有。那九方罗刹的面具渐渐落满了小雪,然后等了一夜。
他想,也许他在这里等着,明天就还会见面……
这奢侈又痴傻的愿望。
……
花灯节原本是只有一天,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民间的约定俗成,这样一年才有一次的节日,才有的大规模的赶集玩乐已经变成了三天。
第二天晚上,宁竟瑶就像是心里想着什么似的,既想要装作无意,又隐晦难辨的小心情,戴着与昨夜一模一样的面具,在那巨大的花灯树下看见了那个青年。
第三天亦是。
他们就像是天生有着默契一般,都没有摘下面具,在灰暗的边缘摸索着汲取那些朦胧着发芽的情愫。
两人也都不知道彼此叫什么名字,却每天晚上就在那巨大的花灯树下见面,然后一起看那花灯,看那杂耍和口技,看那池塘波光潋滟的月光,看那被堆起的可爱的小雪人。
宁王爷并不是不知晓自己同着青年模糊暧昧的关系,可是却又像是忽然得到光明的盲人,自我安慰着可以保持好距离,却又一步不肯离开的开始靠近。
直到花灯节最后的那个晚上,他们在人迹罕至的小树林里,生了火,暖意瞬间侵袭男人的全身,而后青年像是犹豫了许久,慢慢靠近了宁竟瑶,用身后披着的带着绒毛的披风,轻轻的,小心翼翼的搂上男人的肩……
男人默,却没有反对。
烧着的火堆‘噼里啪啦’的作响,不时有火花在空中飞起,绚烂的在半空熄灭,最后落在雪地里。
宁竟瑶忽而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