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办法。”楚瑟望着手上密密麻麻的名单,也是叹了口气:“瑾亭,你知道吗?ecsa的疫苗,两年以后才会被开发出来。在此期间,疫情扩大到了整个中国,超过数万人因此而死亡……而我上辈子的时候,看过不少疫苗开发的论文。我是这个时代唯一知道ecsa的传播源,病毒性状,疫苗研制过程的医生了……”
这样的她,怎么能卸下肩头的责任呢?!
薄瑾亭确实不太了解这件事,上辈子ecsa病毒爆发的时候,正好是他车祸治疗期间。那时候,他的生命朝不保夕,每个月都要挨上一场手术,哪里有兴趣关注外界的事情。再加上a市并没有出现感染者,所以,他对于ecsa没有什么概念。
但楚瑟知道疫苗的开发途径,所以她才选择了回来。
因此,她告诉他:“我学了半辈子的医学……就是为了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不临阵脱逃。”
“那你怎么不为我考虑考虑?!”薄瑾亭还在发火,他怎么能承受任何失去她的风险?!“要是你出现了任何差池,你想让我怎么办?!”还有他们的儿子,“一弦他今年才八岁而已,你怎么不也为他考虑考虑?!”
可是,楚瑟含着泪带着笑
“瑾亭,你知道吗?中国这一次因为ecsa病毒死了两万余人,其中三千多人是医生、护士,他们每天都奋斗在第一线,他们也是某个人的丈夫、妻子、孩子……他们的选择,不是逃避,而是留下来。我也是一样罢了。”
电话那头,薄瑾亭沉默了。
他渐渐开始明白了楚瑟是个医生,所以她负责的还有千万人的幸福安康。
她注定要在这件事上,不听自己的话。
顿了顿,楚瑟擦拭去了眼角的眼泪:“你放心好了,我负责的是病毒的疫苗开发,我不直接接触感染者,被感染的风险不大的。”
薄瑾亭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劝阻她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于是道:“那好,我等你回来。”
“嗯嗯。”
“我看到了纸条,回来以后,你想生女儿你就生吧。”薄瑾亭也不再阻拦她的任何念想了,只要她能够平安回来,他愿意为她妥协任何事情。
楚瑟破涕而笑,她就知道薄瑾亭总有一天会妥协的,于是道:“那一言为定!”
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又投入到了工作当中。
***
谁也没有想到,疫苗开发小组中,第一个崩溃的人居然是詹姆斯教授。
詹姆斯到了香港后不久,就接触到了两个从上海转过来的小患者。
这两个活泼可爱的双胞胎小女孩,因为随着家人去了一趟墨西哥,就感染了ecsa病毒。
她们是整个华南地区第一第二例确诊的感染者,被紧急送到了香港疾病防控中心来。每天都生活在和外界隔离的玻璃门之后。
詹姆斯教授的孙女和她们差不多大,所以住院期间,他经常去探望两个小患者。乖巧的姐姐,活泼开朗的妹妹,都十分讨人欢心。她们会用流利的英文对詹姆斯喊:爷爷,也喜欢隔着玻璃窗对詹姆斯教授做鬼脸。
但是仅仅一个月后,姐姐就去世了,随后妹妹也走了。
孩子的父母签署了遗体捐献书,于是两个姐妹花出现在了詹姆斯的解刨台上。
那是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