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瑟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劈头盖脸的是一顿怒问:“怎么不接我电话?!”
薄瑾亭忍着怒气,昨天晚上她失踪了,他寻找了整整一夜。
而楚瑟乖乖地道:“手机没电了,我就去石伯伯的办公室呆了一个晚上。”
话音刚落,她被他抵在了墙上,怒喝声近在耳边:“那你就不能打个电话回来吗?!”
“我……”
咬了咬牙,楚瑟也发怒了:“对,我故意不打电话给你,那又怎么样?!昨天晚上,是你把我和薄一博丢在美容院的!”她也心中有气,干脆一股脑发泄了出来:“我们都是你的亲人,我们守着三个重伤的歹徒,我们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去干什么了?!”
知不知道,她苦苦劝汪雷去医院的时候,多么希望他也在身边,为她加油打气?!
知不知道,她一个人看着汪雷的血压消失、脉搏停止的时候,也是很害怕的?!
“薄瑾亭,昨天晚上,你怎么好意思放开我的手?!”她也在质问他。
男人这才冷静了下来。
很多事情,一时间无法说清楚。他只是道:“昨晚我自然要办一件大事,不带着你去,也是害怕你遇到什么危险。”
“大事?去抓那几个体校的混混?哦,对了。”楚瑟恍然大悟状:“你是为了抓住薄瑾礼的把柄,才管这一桩闲事的。自然而然,你要抓罪魁祸首,去你爷爷家揭发你弟弟的行为了。这样一来,你在家族中的地位就更稳固了。”
她早就该想到的,薄瑾亭的一切行为,都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出发的。
那么,把她和侄子丢在一边,也是“情有可原”了。
想到这里,她反而冷静了下来:“那我恭喜你,抓到了首恶,可以去向你爷爷邀功了。”
薄瑾亭不假思索道:“三个主犯我已经交给了警察。”
“是,警察出面的话,薄家更没面子,说不定你爷爷一气之下就会惩罚你弟弟。”
“你……”薄瑾亭哑然无语,也不想跟她争辩了,于是道:“天就要亮了,你去睡觉。”
“好,我睡觉。”
她也懒的再跟薄瑾亭置气了。
他们都需要一些时间,思考人生的问题。
之后,事情发展果然如楚瑟所说的那样。
体校和十中火拼的事情,上了本地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一时间关注度爆表。
三天后,本市的警察就审讯了出来,火拼的起因是雇凶杀人,而雇主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姓薄。只是没有人把这个姓薄的,和住在山顶上的薄家联系起来。
但是薄家内部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薄瑞荣亲自去了省公安厅,为自己的孙子说情。
薄瑾礼的母亲愿意拿出一千万来安抚案子的十个受害者。
当然,这个案子最后会如何判决,还是要看受害人家属是否谅解、法律可否容情……
楚瑟眼看着薄瑾亭忙来忙去的,想必,他打点的人脉不会比他的爷爷少,只不过和他爷爷的初衷,应该是反着来的。
只是很快,二月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