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一样,回到家中就打开电视机看股票,也不再给双胞胎儿女买礼物。到了周末的时候,家中常常来一些莫名其妙的人。男女老少,黑道白道的人物都有。
楚瑟在阁楼里写着作业,偶尔下去接杯水喝,她装作对家中的一切事物都毫不知情的样子。楚闲林现在的情况有点糟糕,也没什么心思教训她。反倒是对待妻子张淑琴,楚闲林有些不耐烦起来,有的时候还会呵斥她两句。
“女人就是碍事!”
“当初,还不是你让我主动下手,别让发财的机会白白溜走的?!”
张淑琴低眉顺眼:“闲林,你别生气。当初我们只看到那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发财机会。哪里知道那个薄瑾峻也会盯上这块地呢?”
“嗨!薄瑾峻,薄瑾峻,他们薄家人没一个好货色!”
楚闲林这话也骂得在理。要知道,做房地产生意的,地皮的好坏与否,潜力多大,其实取决于政府对整个市区的规划建设。所以,可靠的讯息来源,就是他们房地产的命根子。
而薄瑾峻仗着有家族撑腰,向来是什么地皮好就搞什么地皮的。
楚闲林知道自己比不过薄瑾峻,就退而求其次,参与薄瑾峻的生意,甚至买了薄瑾峻公司的半支股票。结果,人家前面还跟你称兄论弟,到了这一秒,就为了一块巴掌大的临湖别墅用地,跟你翻脸不认人,非要告他一个非法侵占!
他动用了一切关系。土地局的、商务局的、住建部的、甚至几个和薄瑾峻传过绯闻的女人,他都请过客、拿过82年的茅台酒了。结果,薄瑾峻那边的官司不仅没撤掉,还捅到了本地工信部去,这是要他楚闲林出一次大血啊!
“他到底图的什么?!”楚闲林做了二十几年的生意,这次倒是搞不明白了。
张淑琴也在愁眉苦脸:“要不然,你跟杨正茂商量商量吧,看看他们家有什么好办法。”
“有道理,杨正茂在工信部有点人脉,咱们可以争取一下。”
楚闲林消了一点火,就给杨正茂打了电话,张口就是:“杨老弟,兄弟我遇到一点麻烦……”
楼上,楚瑟正站在楼梯口。她一声不吭地望着楼下,侧耳聆听着底下的动静,面上的表情却是越来越沉重。
就在昨天,她问杨明佑,是谁将饭菜样品带去实验室的。杨明佑告诉她:“是我爸爸。”
承认这件事很不容易,但到了现在,事实是明摆着的了:
一度她把查明糖皮质激素的希望都寄托在杨家人身上,现在证明,真的是所托非人。蒋阿姨或许真的有心帮她的,但是杨叔叔舍不得顾问律师的薪水,不想和楚闲林闹翻的,所以,杨叔叔可能只是在敷衍她了事而已。
她并不责怪杨叔叔如此做,杨明佑要出国留学了,他身为父亲,为了儿子着想也不能得罪财主。所以,他只能放弃她这个孤女。
那么,她得找其他的途径去化验饭菜。剩下来可以信任的,就只有薄谨亭了。
第二天上学,薄谨亭的心情很不错,还主动告诉她义诊的后续。
“楚瑟,你诊断的那位孙爷爷,果然得的是坏死性筋膜炎。孙爷爷让我谢谢你,若不是你的建议,恐怕他就要一命归西了。”
“是吗?”楚瑟心不在焉:“后续治疗怎么样?”
“他是我爷爷麾下的司机,曾替爷爷开了三十多年的车。爷爷得知以后,立即让人把他送去了第一人民医院,约了专家号,开了手术。现在恢复的不错。”
“那恭喜你,在你爷爷面前可长脸了。”
薄谨亭搞得什么名堂,她也略知一二。大少爷需要从小立威,这是个很好的事情。既然能凭借自己的医术帮到他,她也很欣慰。
“长脸谈不上,不过你这次帮了我,我得还你这份人情。”薄谨亭笑着问道:“你最近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那好,有件事我想让你帮个忙。”楚瑟也不客气了:“南丁格尔实验室,你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