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张淑琴已经带着她的一双漂亮儿女去了加拿大定居,她的这一笔债就无处去结算了。
也是因为被激素戕害了缘故,她报了医科大学,希望可以借用医疗的手段挽救自己走形的身材。
但连续几年被喂饱含糖皮质激素的食物,这一身的激素水平已经永远回不来了。
她终生都是个胖子,无论吃的多还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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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门铃响了。
一个漂亮白净的女人先走了进来,是她的继母张淑琴,后面的是张淑琴的一双儿女。看到她在,张淑琴的笑容凝滞了那么一会儿,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扮作十分慈祥的模样问道:“囡囡,今天学校放学的这么早?”
囡囡是她的小名,亲生母亲取的。
现在听到这个小护士叫自己的小名,她心里一阵厌恶,口上还要应承:
“哦,老师临时有事,晚自习取消了。”
张淑琴温和笑道:“那你先去做作业,七点的时候过来和我们一起吃饭。”
才上初一的妹妹楚蕾哼了一声,声音中带着轻蔑:“妈妈,我不想和姐姐一桌吃饭,她吃饭的样子像个猪猡!”
“蕾蕾乖,不准这么说姐姐。”张淑琴嘴上这么说,却一点责怪女儿的意思都没有。
弟弟楚畅也附和:“妈妈,姐姐的样子本来就像个猪嘛!蕾蕾说的又没错。”
“你们怎么这么调皮?这话别让爸爸听到了……”
张淑琴只顾着和儿女聊天,让他们“别让爸爸听到了。”至于她这个受害者呢……完全尴尬地站着,好像是个外来的陌生者一样。
张淑琴安置好了一双儿女,才发觉她这个继女还站在玄关处,就嫌恶地瞪了一眼,姿态没有了刚才那样的温柔,居高临下地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哦,吃晚饭的时候叫我。”
楚瑟转身上了二楼,两边宽阔的走廊分别是通往弟妹和父母的房间,至于去阁楼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横架在阁楼和走廊之间的木梯。
她手脚并用爬上了木梯子。
每天晚上,弟弟妹妹都是大大方方走进房间,只有她爬着进房间,佝偻着腰,窝进这个小阁楼里。
她不得不匍匐才可以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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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瑟很确定:张淑琴肯定在她的饮食中动过了手脚。
因为只有张淑琴如此恨她。
她的亲生母亲名叫缪林懿,复旦医科大学的研究生,后转入本地第一人民医院进修临床医师,实习期间,因为一场小小的阑尾手术认识了楚闲林。
楚闲林是本地房地产大佬,追求母亲的过程很是热烈。期间母亲不小心怀孕了,不得不嫁给楚闲林,可是生产的时候,发生了血崩病危,张淑琴就是参与抢救母亲的小护士之一。后来,母亲尸骨未寒,张淑琴就和她的父亲楚闲林勾搭上了。
在她不懂事的时候,父亲曾说:“你妈妈生你的时候很危险,是你张阿姨一直不眠不休地照顾你的,你要把张阿姨当你的亲生母亲看待!”她还真把这小护士当回事了,小的时候一直跟在张淑琴的背后喊:“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