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皇家猎场的人全都是吴提督的人,暗卫与臣的手下也早早地将林子轩这个阉党围住,褚大人也被臣弟绑了起来,城外虎卢将军待命,只需陛下退位,一切都可以顺理成章。”
朱似是有些为难地摇了摇头,“看起来确实是四面临敌。”
“陛下,臣也不想的,你小时候臣还做过你的太傅呢,你我何必成这个局面?”左相似有戚戚,“禹王会给你一条生路的。”
说着说着,帐篷外似有信号声,左相没有在意,一般猎场中也有发信号标记捕捉大型猎物。
沈俞微微笑了笑,“左相,虎卢将军已经进城了。”
左相心一慌,“你什么意思?”刚说完这句话就感到脖间一凉,吴提督手中的钢刀已经抵在他的脖子上。
“吴提督?”左相惊恐地喘息着。
“左相,对不起了,你许给我的将军职务,臣觉得受之有愧。”吴提督笑的吊儿郎当,“还是林大人许的黄金分地让我踏实一些。”
左相脸皮抽搐,“吴提督,老臣也可以许你。”
吴提督摇了摇头,颇为无赖,“不是我说,你那说的是糊弄三岁小儿的吗?辅佐禹王?你也不看禹王那个吊样子,当了皇上是等着缙灭了吗?”
一旁的禹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此时更是两股战战,口中直颤,涎水连连,颇为狼狈。
左相喘着气,“臣弟,臣弟已经将林子轩与褚悠白制服!性命堪忧!”
“不必左大人担心,林一手下的人比你那府中的蠢货靠谱多了。”冷风吹过,沈俞手中的剑鸣声“嗡嗡”,颇有凉意,说出的话却比这更寒冷。
左相最后在挣扎了一下,“虎卢将军……虎卢将军已经……”
“诛九族,虎卢将军念及旧情,特意前来,亲自斩首。”沈俞冷笑。
左相心如死灰,两目怒睁,心绪大起大落之下,一时之间竟要昏厥。
“左相可不能昏过去,否则哪里看得到好戏?”林子轩慢悠悠进了来,语调轻缓,心情很不错。
一旁的吴提督拿了酒水泼到他的脸上。
“你……你都计划好的?”左相浑身直颤。
林子轩笑眯眯,“算是吧,你的一举一动都在眼皮子底下。说也巧了,自东厂成立,每日都将大臣的生活起居画下来送到我面前,左相每日见了谁,说了什么话,我一不小心都听了个全。我想着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也就没说。”
左相死死地攥着手心,这个阉党!这个手段刁钻的阉人!难怪他的消息灵通,无人知道是何原因。
“你说你勾搭的都是什么人,朝中什么狗东西你都能搭上话。”林子轩看了眼被压制的死死的大臣,笑的满意,“本想着开始便直接将你处死,想到朝中一些心里有想法的大臣实在是多,借此倒是可以去去糟粕。”
“林大人!林大人!你听我说,我根本没有参与这件事!都是左相鼓动的,和臣完全没有关系!”
林子轩走到他面前,见他倒是眉目清秀,忍不住怜惜,“是的呢,我好像听说了,那就诛你九族,留你每日被剐下一片肉,直到死好了。”
“阉人!阉狗!你不得好死!”
“林子轩!你不得好死!”
看了眼那一旁装死的大臣,“刚刚是谁墙头草的,一起绑起来。”林子轩看了眼惶恐不安地大臣,笑得迷人,“还不如干脆一点,这样我还能欣赏一些,这样两边倒看得我真是恶心。”
林一站在身后沉默,一旁的士兵立即手脚干脆地将这群人绑了起来。
“随行的家眷不要忘记绑了,漏掉了到底是不方便,误了他们一家团圆。”林子轩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
好好的宴会七零八散,地面倒落的桌椅酒盏,拉扯之间掉在地上的官帽,饭菜与酒水,将这营帐糟蹋的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