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相庭不说话,却直接开始解衣服,吓得霜霜一下子转过身。
“你脱衣服做什么?”霜霜又羞又恼,觉得邬相庭来了这里,简直变了一个人。
邬相庭声音在夜色里听起来十分温柔,还带着酒后的醺意,“沐浴。”
他们是在一个湖边停下来的,邬相庭是要在这湖水里沐浴吗?可是为什么要带她过来。
霜霜因为怕看见不该看的,根本不敢回头,“你沐浴就沐浴,带我过来做什么?”
她话音刚落,腰上居然缠上一双手,邬相庭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因为要鸳鸯浴。”
霜霜当即脸就烧红了,她咬牙切齿地骂邬相庭流氓,可是还是被邬相庭脱了外衣,被抱着入了水。
漠北的湖跟其他的地方的湖不一样,这里的湖水特别清澈,月亮和星辰飘荡在湖面上,天空和草原融为一体,浩然的世间,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二人,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风吹过草丛的声音。
霜霜没有下了湖,因为害怕,不得不双手搂住邬相庭的脖子,虽然身体娇弱,可是霜霜那张嘴倒是不饶人的。
“你就是个疯子!”霜霜怒声骂邬相庭,“我要上去。”
邬相庭也许是在宴会前洗掉了易容,他的面容在月光下几乎是耀眼的姝色,他的眼睛像是番邦的宝石,折射出月光的美丽,他的鼻子是山脊,高挺耸立,他的唇是天底下最美的花瓣。
他是美丽的,但同样他也是强大的。
他像星星一般垂眸看着眼前的月亮。
眼前的少女美貌艳丽,她不是从仕女图走出来的人,也不是飞天图上的仙子,她一静一动,皆动人心弦,她灵动,她鲜活,她是月亮,属于他的月亮。
离他那么近,却有时候看起来遥不可及。
邬相庭低低笑了一下,用唇堵住了一直在骂人的月亮的嘴。
霜霜被松开的时候已经是大喘气了,她眼泪汪汪地瞪了邬相庭一眼,可对方倒不知廉耻,还直勾勾地瞧着她。
他唇微启,念出了一个名字,“阿宁。”
霜霜忍不住身体一僵,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反问邬相庭,“阿宁是谁?这不是你第一次提到了。”
邬相庭眼神温柔地看着她,“阿宁是你。”
霜霜已经方寸大乱了,她几乎有些恐慌地看着邬相庭,但她又想到了邬相庭今夜喝了很多酒,他肯定是醉了,所以才会喊她阿宁。
“我不是阿宁。”霜霜反驳道。
邬相庭摇摇头,“你就是。”他低下头,凑近霜霜的耳边,声音如古乐之音流进了霜霜的耳朵里,“我永远不会认错你的,只有你,能取悦我,也只有你,能践踏我。”
霜霜那瞬间手脚冰凉,可是邬相庭说完这话,却没有等她回答,而是再度地吻住了她。他像夜里的风,笼罩住了霜霜。
今夜月色如水。
霜霜亦然。
翌日,霜霜醒来就发现自己在帐篷里了,她其实已经不记得昨夜是怎么回来的了,她只记得邬相庭把她压在了湖边的草丛里,然后……
霜霜捂住了脸,已经不敢再想了,邬相庭就是个大流氓,居然……居然如此对她,他的手段居然……居然比芍金窟里的花样还多。虽然他并未真的碰她,可是还是太过分了,不过还好他没有真那样做,要不然她真的会恨他的。
霜霜掀开盖住身体的毯子,瞧见小腿上都是印子,她又连忙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