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青衣大汉说道:「天下堂也不怕别人议论!霸刀门被灭全然没有江湖
寻常手段毁尸灭迹。显然是要向武林中人示威!而且前些日子听说江西五虎寨,
湖南排教也都因不肯归降天下堂而遭灭门!天下堂大举扩张势力,吞并其他帮派
已到了明目张胆毫无忌惮的地步了。」
那高瘦的大汉面露惊容,说道:「那排教的教主花想容是不是也……」那青
衣大汉说道:「听说花想容倒是脱身了。天下堂所向披靡从没有人能逃脱他们毒
手!这花想容倒是异数!嘿嘿……你这么关心她,是不是和她有一腿?」那高瘦
的汉子正色说道:「你不可不要乱说,我倒不要紧,不要看她艳名四播,人家可
还是黄花闺女!」那青衣大汉说道:「五虎寨的大当家刘一刀武艺在花想容之上,
手下能人也远比排教多,他们都没能脱身,她倒脱身了!」
那高瘦的汉子说道:「排教的奇门异术如果没见过,是你难以想像的!」那
青衣大汉说道:「也不知少林武当太极这些名门大派做什么的!」
旁边一个面目沧桑的汉子说道:「四年前正道各大门派围攻铁血门,铁血门
虽是灭了,但各大门派也元气大伤。曾叱咤武林的六大绝顶高手,身属正教的四
人中,参与那一战的三人全部身受重伤,几近武功尽失!各门派的英也差不多
如此!听说只有少林悟苦大师已是无碍!正道武林如此萧条,有哪个有余力来管
天下堂的事?听说当年魔教余孳也有不少也加入天下堂!现在天下堂中良莠不齐,
有以前正道人士,有魔教余孳,还有各地方的小帮会!可说鱼龙混杂……」
施文远听说到这儿知道天下堂灭了霸刀门,也无心再听下去,黯然离开通州。
他毫无目地四处漂泊,一晃眼间一年又过去,已是第二年的冬天!施文远身上的
银两已用光。平常只是寻些零工,饥一顿饱一顿的苦捱日子。潜伏在他体力的四
年的赤血神掌的掌力已更加重了,以前只是气候异常变化之际方才发作,而如今
每隔上十多天就要发作一次。施文远不知道这是练了霸刀门气功的结果。霸刀门
的气功属于硬气功一类,霸道有余淳和不足。不如正宗内家气功既可克敌又能养
生益体。施文远受伤在先,因此练了此类硬气功不得其益反受其损。
这天是大年初二,早晨下起了一场清雪,劳累了一年的人们在这传统最隆重
的节日里自是放下手中的活计,尽情畅玩,享受这难得的节日时光。最开心的自
然是小孩子们,他们高兴的在雪地上嬉戏奔跑,放着鞭炮。
而施文远却步履蹒跚的在雪地上行走着。他走的完全不像一个活泼的十二岁
的少年,而更似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因为他已经有二天没有吃上一口饭了
过年了,没有任何活计可做!而平时便也是饥一顿饱一顿,没有活做,就意味着
捱饿!
他抬头看着喜笑颜开的人们,忽然觉得自己和他们并非生活在一个人间!他
只是一个生命中的旁观者,冷眼看着人世间的一切他继续向前走着希望能
找到什么零工可做。饥饿使他忘记寒冷,而寒冷又使他忽略了饥饿。他走了一家
又一家,走了一村又一村,依然没有任何活计。渐渐天已到中午,忽然他感到胃
一阵剧烈的疼痛,整个腹部似乎缩般抽搐着。他弯下腰虚弱的半跪在地上干呕
起来。但却什么也没有呕吐出来。因为他的胃中什么也没有!他抓起一把雪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