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做得完。他虽是只有十岁但其父母均是武术名家。体格健壮。而且自幼习武,
力气已可与成人相仿佛。只是他从未做过这种粗活,没有技巧只是用上蛮力。当
柴劈到中午时,已劈了一大半。但是他的虎口已震出血来,手掌心也磨出了无数
的血泡。每劈一下手掌都会钻心般的疼痛。劈柴的速度不知不觉慢了下来,看看
日头渐渐西下,他心急如焚,双手紧握斧头不再护痛,不顾一切的拼命劈着。他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赶快劈完柴,一定要在天黑之前劈完。爸爸的病这么重,不
能再捱下去了他奋力的劈着,渐渐的忘却了疼痛。而手掌心的血泡也全被磨破!
掌心的鲜血顺着斧柄往下流淌,慢慢的把整个斧柄全染红!随着斧头的每一次劈
在木柴上,掌心便有鲜血溢出。此时他掌心的肌肤已尽皆磨破!不久血痂已把他
的手和斧头粘在一起。此时他的疼痛已几近麻木。
劈!劈!劈………
施文远只是机械的劈着。手掌鲜血流溢他不知道,手臂震得肿涨了一倍他也
不知道,他只知道劈!也不知过了多久,院落里的木柴终于劈完。他这才觉得浑
身疲累无比。一跤跌倒在地,蓦然喉头一咸,竟累得吐出一鲜血来!满头大汗的
他,伸手想擦汗,这才发现手已被血痂牢牢的粘在斧头上!连扯了几次都扯不下
来。他用力的一扯,手终于离开斧柄.却也带下一大片皮肉来。这种痛苦不消说
小孩,便是成人也难以忍受。但是提前了一个多时辰完成任务。施文远的兴奋与
快乐也是难以言喻的,这使得他忘记了痛苦。
施文远拿着凑起来的这二两银子再次来到李大夫家。李大夫漠然的说道:
「天色已不早,我现在赶去只怕天黑之前回不来。你明天再来吧!」施文远
只觉得突然一脚踏了个空。一颗心直向下沉沉……沉……沉……
一直沉到无底的深渊!他那略带苍白的面庞此刻已成惨青。牙关格格打颤。
李大夫不知道怎么回事,惊讶的看着施文远。施文远一把抓住李大夫的手,
苦苦求告:「大夫,我父亲已病了十多天,而且年纪又大。你就行行好吧!」
那个李大夫犹豫了一下,但当他看到施文远的疲惫不堪大汗淋漓的面庞和血迹斑
斑的双手时,心中也不禁一阵感动。他说道:「看你这小小年纪却是个孝子,这
看着孝子真不多了!我就成全你,现在就去给你父亲看病!」施文远听了欣喜若
狂。但那李大夫又说道:「不过由于现在已近黄昏。时分,再等我回来时,天色
必已全黑。须得雇上一辆马车!」
施文远急忙赶到马车行,问了一下价钱,要二钱银子!但此时施文远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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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身
无分文!他抱着唯一的幻想,问道:「我身上没带钱,可以账么?」那个车夫
像见到一个怪物似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儿自顾哈哈大敌起来。然后连答理者懒得
答理施文远施文远知道现在不但要弄到二钱银子,而且必须快「我出来已一天了!
义父现在到底怎样了?」
「他的病该不会又加重了吧?他没有人照顾能够起来吃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