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他怎么也算睡过,而齐陵被他拉着神经病一样徒步走了那么久,看着也没睡过,现在还背他,这体力应该要到底了吧。
“不用,”齐陵应了话,走近路先到丁宅,再把丁澄背回新齐宅去。
早起的丁瀚德揉揉眼睛,脸上的表情有些诡异,随即他吼了一句,“这俩小子昨夜干嘛去了?”
没人回答他的话,就是管家张敬家也不知道丁澄和齐陵昨夜跑小树林……咳,一联想就容易想多了。
他不应话,还躲厨房那边去了,他一会儿得让佣人给送些滋补的汤药过去,小树林里湿气重,得及时驱寒的好。
丁澄没睡够,齐陵根本没睡,回房后,他们就继续睡了,今儿要宴客,可也是下午四点之后的事情,该交代的昨天都交代了,就还有不周全的,也还有丁家的长辈们在。
丁澄和齐陵一直睡到中午一点,两个人爬起来去吃东西。
丁澄喝着汤,圆咕噜的眼睛自以为悄悄地打量齐陵的神色,齐陵看起来很平静,他也感觉不出什么异常来,可即便这样,丁澄依旧忍不住有些担心。
“估计放久了,药味儿浓了点,”丁澄喝下厨房送来的汤药,忍不住打个颤,然后猛扒起饭,之前心不在焉没觉得,最后那一口把他给涩到了。
“慢慢吃,”齐陵抬手揉了一下丁澄的头发,又给他夹了些菜。
他们依旧没在自己家吃,而是遛弯过来到丁宅来吃,张妈的手艺确实好,丁澄爱吃她的菜,这点路,他们走几分钟就过来了。
而已经吃过许久的丁老爷子和丁瀚德也饭厅里陪着,丁瀚德嘴|巴动了动,到底没说什么,但他也给丁澄和齐陵夹菜。
丁老爷子则是在看齐陵,看了几秒,他又看向了被照顾得很舒心的丁澄,他心中摇摇头,之前隐约觉得的不对,似乎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有丁澄在,齐陵就不会被过往的那些迷失理智,他应该懂得什么对他来说此时最重要,最该抓紧的。
丁老爷子也真的开始觉得他当初的决定不大对,丁澄和齐陵确实挺合适的。齐陵是丁澄的心病,丁澄却是齐陵的心药。
“一会儿陪我下一盘棋,”丁老爷子开口,然后又喝一口他的茶。
“好,”齐陵点点头,他继续和丁澄吃饭,或许饿得久了,他们的胃口都很好,两个人都再盛饭了。
之后,齐陵和丁澄又陪着丁老爷子丁瀚德下了两个小时的棋,他们才回到自己家里换衣服,准备迎接客人。
丁澄又忍不住悄悄打量齐陵,随后他就被捧住了脸,亲了亲唇。
“澄澄,我没事了,我保证,”齐陵亲完,又贴了贴丁澄的脸颊。
以前的他从未想过他会在一个人面前有那样的情绪爆发,但直到此刻,他都不觉得不妥,将他的脆弱暴露给丁澄,并没有让他觉得别扭和不安全,丁澄对于他来说和任何人都不一样。
“嗯,”丁澄点点头,他靠着齐陵一会儿,又将齐陵的手抓到嘴边吻了吻,他轻轻地道,“妈妈的死,不是你的错,妈妈的祝福,我下了,你也下,好吗?”
齐陵从未开口说过,但丁澄知道,他内心一直将程素素的一部分死因归结在他自己身上,但程素素是喜欢齐陵的,她应该从未后悔生下他,她想留给齐陵的是祝福,而不是一辈子的阴霾。
这一点必须齐陵自己却也放下,而非他惩罚了什么人就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