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来吧,陛下喝喝茶,好好休息一下。”谢沭宁从他手中接过毛笔,一双细白的手看起来十分的好看,白嫩的手握着透亮的冰玉笔,美的像件艺术品。
宣瑾心满意足地坐在一旁,接过连翘递过来的茶,小口的抿了抿,只觉得这才是人生。而人生是不需要奏折的。
谢沭宁认真批阅走着的模样很是迷人,宣瑾忍不住摸摸下巴,怎么谢沭宁不是灼华那个狗东西,生气!
这皇后进宫是件大事,这段时间宫中各种宴会各种祝贺,宣瑾全都笑眯眯地应付过来了。
可这过去了半个多月,宣瑾一次都没有碰过谢沭宁,谢沭宁有心侍奉,却无奈宣瑾装傻充愣,躺床上不到几秒钟就能睡成死猪。
丞相府谢沭宁的父君悄悄打探,谢沭宁看了看床上将脑袋蒙的死死的宣瑾,咬了咬牙,回信说道,过得很不错。
宣瑾睡得正熟,被子将头蒙住,双脚大叉叉的露在空气中。谢沭宁忍不住走过去,将被子朝下拉了拉,给他盖住脚,露出宣瑾睡得红扑扑的小脸。见他睡得毫无知觉,谢沭宁忍不住骂道,顾头不顾腚的没良心的,骂完之后又觉得自己实在是不端庄,立即背了一会儿道德经。
裴安歌在素华宫反思了几天就大摇大摆地出了宫,在宣瑾面前假兮兮的掉了两滴眼泪,宣瑾立即摸摸头,满口都是原谅的话。
这日子如流水,每日上上朝,养养花,喂喂鸟,偶尔和谢沭宁聊聊朝政,或是换了便装带着谢沭宁和裴安歌跑出宫疯跑。
裴安歌似是很讨厌谢沭宁,两人相见相恶,一开始谢沭宁还能陪着笑脸,到后面谢沭宁已经没有耐心陪着他演戏了。
宣瑾只觉得这几年自己是养了个儿子,带了个挚友。
谢沭宁不觉得自己是挚友,他依旧端庄贤淑,照顾宣瑾这些年,也算是摸清了他的一点点脑回路,没什么情商,小孩子脾气,看起来像是被宠坏的孩子。
不懂情爱,自己等他几年,也是可以的。
这一等就是三年,三年后,他也是摸不透自己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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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是裴安歌成人礼,宣瑾亲手将系着的锦缎解开,换了玉冠。裴安歌长得貌美,依旧是澄澈的模样,看向宣瑾一笑眯成一双月牙眼。
宣瑾一高兴忍不住多喝了点,等人都散去了,裴安歌抱着宣瑾,一步一步走向安宁宫,走的稳稳当当。
将宣瑾抱在怀里,裴安歌心里欢喜。宣瑾是不善饮酒的,今日太欢喜,多饮了几杯,醉的不省人事。
但是醉酒后的宣瑾无疑是可爱极了,东倒西歪的任由裴安歌抱着,像只小猫一样哼哼唧唧的躺在裴安歌怀里,时不时蹭一蹭,
裴安歌简直是爱到不行,走上一段路就要亲一亲宣瑾的脸颊。
将宣瑾放到床上,刚想离开被宣瑾拉个正着,摇头晃脑的不让他走,裴安歌心里爱怜,坐在床头,静静看着他睡,见他高兴还要摸一摸亲一亲。
正当他满心满意地看着宣瑾,一个冷声将他满心的热火扑了个灭。
“你在做什么?”
裴安歌一回头,就对上谢沭宁冰凉的眼。想站起身,又被宣瑾死死地握着手,裴安歌无奈,当着谢沭宁的面,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