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荡刚想反驳他自己以前也是低头族,话到嘴边转了个弯,“我跟你不一样,我是有家室的人。”
“哎哎哎,没天理了啊,单身狗不能活是吗。”祁放一包旺旺小小酥直击周荡面门,被周荡单手接住扔回桌上。
“麻烦祁先生认清现实,狗活不了二十八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不懂吗。”
“一日?”祁放撕开手里的旺旺小小酥咬的咔嚓咔嚓作响,“你昨晚十二点进的组,现在八点,一共就来了八个小时三分之一日,思哪门子的秋。”
“所以三分之一日如隔一秋,有问题吗。”
祁放给大佬拱手认输,没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逻辑满分。
原定八点拍戏,疑似导演那边出了问题,祁放和周荡只能窝在同一化妆间里等通知。当然是祁放强行把人赶出去挤进来跟周荡唠嗑的。
门被推开祁放以为助理来通知他们走人,这一抬头看见来人“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徐总从来没突击探过班,这回让周荡见着了他要说再没跟徐世显联系过傻子都不信。
祁放在心里欲哭无泪,徐世显见到他同样讶异。
“徐总……”
祁放下意识挡住了周荡的脸。
“你怎么在这?”
“拍戏……”果真是打算踢走他断绝往来,徐总投的戏完全不知道他有参演。
“嗯,你先出去吧,我有话要跟他说。”
徐世显指指他身后,祁放慌了,语无伦次地解释道:“这是我大学同学,今天来看我一眼,跟我没什么关系……”
“出去!”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阶级地位决定话语权,祁放在徐世显面前从来只有乖乖听着的份,扮演懂事本分的情人直到功成身退。
正如周荡所说,徐世显有了更完美的复制品便不再需要连唯一共同点都失去的替代品,他现在关注的,只有周荡一个人。
周荡站起身,拍拍祁放肩膀安抚道:“徐总应该只是怕我个新人把他的电影搞砸了,想来叮嘱我两句,你先出去吧。”
“那我在门口,有事你喊我……”
“勾人的本事倒是厉害。”
周荡不置可否,坐回椅子原处,面目风轻云淡似乎并不在意来人要做什么。
“你就不好奇,我给你的钥匙有什么用。”
“想说你就说,不想说赶紧滚蛋。”一天天叽叽喳喳吵死了。
“跟他有关,怎么样,要不要跟我走?”
周荡笑弯了嘴角,嘲讽徐世显的异想天开,“如果他给我留了东西,你想转交就给,不想交就抱在怀里睹物思人去吧,我不跟你争。”
周荡好奇也气愤,恼怒和恨意半点都未消退,只是理智回归后隐藏情绪是他的长项。他很清楚,在对方以为自己握住了他的心里情绪时往往不能跟着对方走,隐藏内心正面刚,谁先泄底谁就输了。
他没有砝码,没法赌也输不起。
“果然一如既往的狠心,也对,你的残忍程度跟我不相上下。”
“跟你比不了,你别拿激将法,没用。”
“激将法?”徐世显在祁放坐过的椅子上坐下,好整以暇的上下扫视周荡,“我害他丢了命,可你呢?抹杀了他的过去私自篡改了他的人生。”
手臂顺着椅背摸过去,徐世显似要将周荡里里外外看个透彻,最后停在他耳边叹道:“你说咱俩,谁更狠?”
“然后呢?”
“你不觉得愧疚,不在意他给你留了什么,甚至不在意他是怎么死的,三宗罪啊,你死了以后是该下油锅还是拔舌头?”
“如果小铭知道了,他会怎么想?归根究底我们才是一路人,你只能来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