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但他是个大仁大义之人,要他杀死一个女子,实在比什么事都困难上百倍。
白桂郡主眼看已走出峨嵋山,正想歇息一下,忽然发觉身边多出一人。转眼一看,正是薄洒英挺的大剑客石轩中。
她停步冷冷道:“你追上来敢是要杀死我?”
石轩中犹疑一下,道:“真有这个意思。我的孩子托寄在苦庵庵主之处,这事只有你猜得出来,为了除去后顾之忧,只有杀你灭口的一法,你说可对?”
她想一下,道:“不错,只有此法。”
石轩中道:“但石某前此已说过放你离开之言,大丈夫岂能出尔反尔。”
白桂郡主道:“那么你要怎样,把我的舌头割下,使我不能说话?”
石轩中几曾会想到这等损毒的方法,微微一位之后,随’o道:“那也不行,你口虽不能说,但仍能用手执笔,写将出来。”
白桂郡主冷冷道:“这样说来,你还要把我双手砍掉?”
她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一般,态度冷漠异常。石轩中不禁想道:“这种主意我一辈子也想不到,而她却随口而出,可见得若然今日的形势换了她做我,一定把对方割舌砍手无疑,这女人心肠好毒。”
她把遮面轻纱覆在头发上,露出脸庞,随手摸摸嘴唇,但似乎是对嘴内的舌头依依惜别。
石轩中正要开口,她已冷晒道:“石轩中你想错了,本郡主岂甘忍受那割舌砍手之辱,但你又假但假义,不肯干脆杀死我,哼,哼,本郡主总教你无法趁心如愿……”说到这里,嘴角微现白沫。石轩中突然神速绝伦地欺到她身前,伸手疾点,同时之间已点住她咽喉廉泉、胸前紫宫两处大x。白桂郡主娇躯一晃,尚未倒下。石轩中一手扣住她香肩,一手勾住她的纤腰,把她举起,面孔俯向着地。白桂郡主完全受制,嘴巴张开,流出许多白沫,滴在地上。石轩中神目扫瞥过地面,已见到口中吐出白沫中,有一颗已溶解了大半的药丸。当下舒口气,道:“幸亏尚未把药丸吞下。”他等了一会儿,白桂郡主已经不吐白沫,才把她放回地上,衣袖拂处震开x道。
白桂郡主面上苍白异常,没有半点血色,x道解开之后,身形晃了几晃,站立不稳,石轩中扶她坐在旁边的草地上,朗声道:“你放心,我既不取你性命,也不割舌砍手……”她坐也坐不住,卧倒在草地上,双手按住腹部,不住地呻吟起来。
石轩中身边没有解毒之药,不由得剑眉大皱,心想虽然见机得早,在她未曾吞下毒药丸之前,出手封闭住她两处大x。但仍然有余毒流人她腹中,会不会致命,尚未可知。白桂郡主似是痛得失去控制自己的能力,一味在草地上辗转呻吟。石轩中真怕她会因此死掉,想来想去,突然俯身拍在她身上,白桂郡主登时声息毫无,昏迷过去。石轩中已听到不远处有人蹑足走来之声,但目下救命要紧,不暇理会,一径伸手到她双袖之内摸索,跟着又移到她身上到处乱摸。倏地两丈以外有人厉声喝道:“好大胆的东西,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欺侮我们郡主……”人随声到,一股劲风斜斜压到头肩之处,另有一丝寒意,疾袭左助。石轩中一听那人的话,便知来人竟是琼瑶公主手下,心中忽然喊一声“糟了”,头也不回,随手一掌向身后劈去。
那人来势劲疾无伦,但忽地感到碰在一堵无形墙上,震得飞退数尺,落在地上,一时头晕眼花,差一点儿站立不稳。等他站稳之后,石轩中回头朗声道:“你们郡主恐怕已难救活。”
那人一身绿衣,年纪约在四旬上下,右手持着钢拐,左手是把尖端带钩的短剑。
他看清楚石轩中的面孔,骇然道:“你是石轩中……”只说这一句,突然吐出一口鲜血。
石轩中皱皱眉头,心想此人来势虽猛,招数也极为凌厉毒辣,但本身功力却不见得高明,是以受不住是气反震的威力。
那绿衣汉子运功压下胸中翻腾的血气,道:“是你把郡主弄成这样?”
石轩中点头道:“不错,但石某并非有意……”
绿衣人蓦然打断他的话,道:“够了,今日之事,只要公主知道,你就非死不可……”说时,人已倒纵出去。
石轩中一想不对,这事焉能让他回去胡说八道?不禁厉声喝道:“站住,你听我说……”
那绿衣人提一口气,转身疾奔而去。石轩中迟疑一下,终于没有起身追去。仍然回头来在白桂郡主娇躯上摸索,远远看起来,真像是在一面替她宽衣解带一面加以非礼。
石轩中摸了一阵,终于在她腰间找到一个丝囊,倒出囊中的东西,却是四个小小磁瓶,瓶上都刻有两个小字。他看了一阵,但见一个刻着“龙脑”二字,一个刻着“毁形”二字,一个刻着“五步”两个字,最后一个瓶子上刻着“百妙”二字。
他打开最后那个瓶塞,鼻中嗅到一阵清香,暗自点点头,把瓶中的红色药丸倒出三粒,捏开白桂郡主的小嘴,放了进去。然后把四个磁瓶放回丝囊内,收藏在自己怀中。
过了片刻,白桂郡主哼了一声,石轩中暗运玄功,一掌震开她的x道,跟着助她催行血气。一会儿她已睁开眼,突然坐起来。石轩中道:“你休息一下,然后跟我一道走,这样就不怕你会泄漏秘密。”
白桂郡主冷冷道:“这法子只有你想得出来,但难道要我一辈子跟着你?”
石轩中微微一笑,道:“那也不必,等我办好目前一件急迫事以后,便可让你恢复自由。”
“我晚上可以逃跑……”她说,同时甜掀嘴唇。石轩中道:“这一点才是我的困难,看来我得把你的武功暂时废去。”白桂郡主尖叫一声,反对道:“我宁愿立刻死掉。”
石轩中其实也不能够把她的武功废去,否则从峨嵋山到篙山,相距数千里之遥,她如没有武功,最少得走上两三个月才能到达。因此他心中有数,不过在嘴上吓唬她罢了。
他微笑道:“好吧,先上路再说,但在动身之前,我有句话要对郡主说明。”
他稍为停顿一下,面上换上一副肃穆神情,道:“郡主你有本事在石某不知不觉中离开,石某自无话说,但如被石某发觉,或是妄想趁着你的同伴拦阻之时走开,那时别怪石某出手毒辣,这一点请郡主牢牢记住,石某为势所迫,出手决不容情。”
白桂郡主不理他,摸模腰间,道:“你把我的药都愉去了?”
石轩中道:“当初我为了救你一命,姑且试看你身上有没有解药。
但把你救回之后,念及要与你同赴篙山,你那四个瓶子当中倒有三个是毒药,是以不得不代你保管一段时候,日后分手之时,自然会交还给你。”
两人当下起程,白桂郡主虽然内伤未痊,但也不过功力减弱,脚程方面依然轻快绝伦。
又走了一阵,石轩中陡觉有异,突然停步,回头一瞥,只见自己刚刚驰过的一道峭壁裂缝中一连跃出四个绿衣人,面上都用黑布蒙住,只露出一对眼睛。
这四名绿衣人高矮俱有,每个人手中都持有一把劲努,并且均已拉满了弦,四支长箭的锋利箭银在日光之下闪闪生光。
石轩中豪气冲霄,一面仰天大笑,一面缓缓举步向那相隔两丈五六尺远的四个绿衣人迫去。
其中一个矮瘦的绿衣人用力地哼一声,厉声喝道:“石轩中你再走过来的话,别怪我们的连珠箭不再留情。
他厉声喝斥之际,石轩中已走了四五步,双方相距只剩下两丈左右。
白桂郡主冷冷道:“你们的连珠箭伤不到石大侠,不信的话,何妨一试。”
石轩中勃然大怒,心想那白佳郡主分明利用自己不愿轻启杀戒的性情,先用话扣住自己,教手下们放箭,假如真伤不了自己,料自己也难以施展毒手。这女人心肠之y险恶毒,当真少见。
当下又仰天长笑道:“不错,凭那四支淬毒劲箭,想把石轩中害死,还没那么容易。”
那个矮瘦的绿衣人沉声道:“那就试一试看。”
石轩中面色一沉,凛然道:“石某今日为势所迫,不得不大开杀戒,你们不相信就放箭。”
白桂郡主突然尖声喝道:“且慢,双方都等一下。”石轩中谈淡一笑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她急急道:“本郡主若是跟你走的话,你可不能乘机为难他们。”
石轩中道:“你相信我的话?”
那个矮瘦的绿衣人接口道:“郡主干万勿被他危言所欺。”
白桂郡主冷哼一声,道:“你们太看轻石轩中了,他从来说话算数,如若没有把握,决不会说出口来。”
石轩中朗声笑道:“想不到郡主居然帮起石轩中来,他们若然仍不相信,无异自取灭亡。”
那绿衣人明森森道:“若不是郡主有命,谁还怕你不成。”
石轩中带着白佳郡主,一路向高山迸发。
这时江湖上认得石轩中的人极多,同时琼瑶公主所定端午午时瑶台之会,也已胜炙武林人口,是以白桂郡主和石轩中双双现身于江湖,登时引起纷坛谣琢。在许多传说之中,有一个说法是那琼瑶公主是白风朱玲。
石轩中到达篙山山麓时,忽见四名身披黄架裳的大和尚迎在路旁。
他一看这等阵势,不由得暗自诧异,心想少林寺领袖武林,声威鼎盛,与别的派别大不相同。但照今日的情势看来,少林寺也被琼瑶公主之出现,引起全寺戒备。
石轩中照着他们指点,又向前走。
越近少室山少林寺,所碰到的和尚越多,走到山门前时,一共已碰见过七拨和尚。
山门外这时业已有不少和尚排列肃立,石轩中眼力锐利,远远一望,已看见当中的是年逾古稀的白云老方丈,旁边还有一位老和尚,也和白云和尚一样披着红色架装,石轩中不待人家介绍,已知那是少林寺最出名的人物,现任达摩院首座铁心大师。
石轩中两人走至那一排和尚前面一丈左右时,白云方丈诵声佛号,道:“石大侠英姿如昔。”
石轩中躬身行礼,朗声道:“石轩中何德何能,竞尔劳动老方丈佛驾。”
老方丈还了一礼,道:“石大侠过谦了,老袖今晨听悉飞报,说是石大侠踪复现于江湖,方自窃喜苍生有幸,不意石大侠已如神龙临核寒寺,这位女施主是谁?”
老方丈眼帘微抬,s出两道精光,凝注在白桂郡主面上。
石轩中答道:“这是琼瑶公主手下四位郡主之一,芳名白桂。”
所有的和尚都大为动容,疑讶相顾。原来他们都以为白衣女就是白凤朱玲,谁知石轩中的答复,完全出人意料之外。
老方丈眼中精光暴盛,道:“老衲实在想不到是白桂郡主驾临,幸会得很:“
白桂郡主一言不发,却轻轻运气一吹,那块遮面轻纱飘起来,露出那张冷艳脸庞。
这一手也大出众人意料之外,白云大师和铁心大师都见过朱玲,这时无法不信她真是白桂郡主。
白云老方丈让客人寺,穿过几座大殿,走入一个极为宽敞的禅院中,院侧有株参天古树,浓荫正好盖覆住院子的大部份。树荫下摆着石制的几床等物,古朴异常。
石轩中在一张白石长几坐下,白桂郡主一径坐在他身边。对面的石床上坐的是白云老方丈,床后侍立着四个眉清目秀的小沙弥。左边是铁心大师,在铁心大师身后,侍立着一排三个身披黄架裳的中年僧人。石轩中经过介绍,知道他们便是少林寺有数几位高手之中的智力禅师、勇力禅师和仁力大师。
铁心大师道:“石大侠驾签寒寺,此行敢是与白桂郡主有关?”他抢先发言,显然因为白云老方丈不便直接询问。
石轩中尚未回答,突然一位僧人匆匆奔入院中。
铁心大师后面的智力禅师立刻迎上去,截住那名僧人,那僧人向他低声说了几句话,智力禅师面色微变,转身走到白云老方丈身边,俏声把话转告。
白云老方丈领首道:“稍等一会儿就去看她。”
石轩中忙道:“老方丈如果有事,千万别因石某而耽误。”
白云老方丈道:“没关系,老袖等听完石大侠驾临寒寺的原因还不迟。”
石轩中道:“既是如此,石某立刻把来意奉告,石某听说琼瑶公主己在贵寺中,但是此事其中显然大有疑惑,只因不久以前,琼瑶公主曾与石某一同赴峨媚山隐仙观,决不可能分身有术。”
众人听了无不为之一震,白云老方丈哦了一声,皱眉寻思。勇力禅师忽然大声道:“她本人并不否认是琼瑶公主,而且武功极高。”
“白桂郡主突然冷冷道:“住口,若是我家公主出手,你们岂堪一击,早就魂归西天了。”
勇力禅师心中虽然极怒,但一来看在石轩中面上,二来看她是个妇道人家,不好出口反讥。三来她修养功深,为人极为沉稳。故此只微微一笑,道:“郡主未免太不把天下的人放在眼内了。”
白桂郡主突然起身,举步间已飘到两丈外的勇力禅师身侧,纤掌一扬,虚虚击去,口中冰冷地道:“本郡主先试一试你有多大道行。”
勇力禅师虽是大怒于心,但实在想不到她说打就打,微微一楞,但觉一阵透心钻骨的y寒之气已迫到身上,这一惊非同小可,先是大袖一拂,左掌已趁着拂袖之势猛劈出去。
他的掌力刚猛无祷,风声震耳,把对方那股y寒之气全部迫回去,饶是这样,面上五官以及手足露风处,仍然感到冰凉澈骨。
石轩中喝道:“你这不是找麻烦么?”
白桂郡主应声倒退回来,静静坐下,宛如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船。
铁心大师道:“白桂郡主的玄冰掌当真厉害,无怪敢口出大言。”
白佳郡主静坐如故,也不答腔。铁心大师本想找机会挫折她一下,但她既不回答,便毫无办法。
石轩中道:“请诸位大师容石某把话说完如何?”他的话声微微一顿,见没有人反对,便继续道:“石某此来宝山贵寺,便是想请求方丈大师允许让石某瞧一瞧那位姑娘。”
白云老方丈沉吟一下,道:“石大侠一言九鼎,老袖亦元隐藏起那位女施主的必要,请吧。”
铁心大师道:“白桂郡主似乎不适宜露面。”
石轩中道:“大师之命,自当遵从。”转目望着白佳郡主,道:“请你到外面等候片刻。”
白桂郡主默默起身,直向院外走去,众僧也不拦阻,由她自去。
白云老方丈等陪着石轩中,走到另一座院落中,只见院中一列三间禅房,当中的一问门帘深垂。
禅院中寂静异常,没有一丝人声。白云老方丈眉头轻皱,智力大师已道:“怎地不见有人?”
先前匆匆出现的憎人诚惶诚恐地道:“小憎离开时,三位师弟都还在这院中。”
众人听了都感到有异,智力禅师抢先过去揭起房帘一看,立时重重地哼一声。
大家向房内望去,只见房中靠内边墙下摆着一张禅榻,榻上被裳未叠,显然一直有人躺在床上。在房间中央的地上,赫然有三名和尚,横七竖八地睡着不动。
铁心大师独自进房,检查了一下,伸手在他们背后各击数掌,那三名僧人长长吁口气,翻身坐起来。
他们一见到铁心大师在面前,忙忙起身,于是又见到房外的老方丈,三人都露出极为羞惭之容。
铁心大师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中一个和尚道:“弟子们因见琼瑶公主气息微弱,面上渐渐布满漂黑之色,看上去已是命在顷刻,故此由大启师兄即去凛告。他刚刚走开,突然问一阵香气飘送入来,弟子们回头一看,房中已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个白衣女和两个老抠。弟子等正要开口,她们突然疾迫过来,一言不发便齐齐动手。”铁心大师面色一沉,道:“你们连告警的时间也没有。”
三个僧人都羞愧地垂下头,铁心大师又道:“你们支持了几招?”
先前说话的僧人垂头答道:“弟子等实在有辱师门,好像都在五招之内,便俱被她们点住x道。”铁心大师哼了一声,走出房外。白云老方丈缓缓道:“这事也不能过于怪责他们,只是目下全寺都在严密戒备之下,她们仍能出人中,这一点必须追究。:勇力禅师道:“弟子刚才末凛告方丈,那白桂郡主出手的功力,似乎比那位已失了踪迹的女施主尚要高上一筹。”石轩中接口道:“那就不错了,石某已猜得出那人是谁。”他停顿一7;望着勇力禅师道:“从大师口气听起来,莫非她是被大师擒住的?”勇力禅师点点头,石轩中又道:“那么经过情形可否赐告?”勇力禅师当下便将自己前赴锦屏山青草寺的经过情形扼要说出来。
石轩中听到勇力禅师提起那个失踪的姑娘曾经自认复姓上官,已百分之百肯定是上官兰。但后来又听到他提及少林弟子永德禅师身上中了玄y门的重手法点x而死,甚且上宫兰也当面证实,但觉情势完全改变,弄得他一时说不出话来。不过他怎样也难以相信上官兰竟会出手杀人,假如永德禅师乃是正派有道的高僧的话。
石轩中还在沉吟之际,白云老方丈已派遣智力、仁力两位禅师即行遏查全寺,务必找出线索,以便追究被敌人潜入的责任。
两位禅师匆匆出去之后,石轩中突然走人房中四下瞧瞧,又出来在院落中转了一围,仿佛如有所捂。
白云、铁心两位老和尚都默默等候他发言,石轩中偏不出语,过了片刻,蓦地向白云老方丈道:“石某有个不情之求,就是想请勇力禅师立即出去暗暗监视那白桂郡主,假如她想离山的话,便把她拦住或是将她擒下。”
勇力禅师微微一笑,心中甚喜。须知这勇力禅师适才曾与白桂郡主换了一掌,表面上不分高下。但目下石轩中提出此一要求,分明认定他的武功高过白桂郡主,否则焉能阻拦或擒住于她?这面子实在不小,是以勇力禅师那等谦让之人,也不禁心头暗喜。
白云大师道:“石大侠此言必有深意,就烦勇力你走一趟。”
勇力禅师领命而去,石轩中又等了一阵,才道:“石某刚才曾透露说出己知道被勇力禅师带回贵寺的姑娘是谁,但石某希望暂时不予说出来,不然的话,恐怕方丈大师及铁心大师会对石某发生误会。”
他的话声微微一顿,却见两位老和尚平静如常,不觉暗暗佩服他们修为功夫之深厚。
“石某终必要向两位大师奉告一切,但如能在智力、仁力禅师查明责任之后才说,最是妥当。”
白云老方丈道:“石大侠的为人,老钠久已倾折,相信不至于发生任何误会。”
铁心大师霜眉轻扬,道:“石大侠莫非曾经被人发生误会,是以今日行事特别小心。”
石轩中大觉惊服,道:“大师的话一点儿不错,石某这次因无情公子张咸及峨嵋白灵官真人。”
他把以前的经过都说了出来,最后道:“峨嵋派死伤多人,小徒史思温嫌疑最大,已无法洗脱,石某虽深信他心地淳厚,性情善良,决不至于妄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