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饰,但转瞬即逝:“任姐,我和秋儿都尊重你,才叫你一声姐。你明白吗?”
男人的声音刻意压低,但雄浑有力,直直撞入她的胸间:“意期……我……”
“好了。”李意期皱眉,抬起一只手打断她的话,“请你连名带姓叫我,或者叫我一声先生。也不用,我想你可能不适合我们家,工资我会全额给你,最迟明早,请你离开。”
说完,男人大步离开。
任姐站在原地,李意期清淡的嗓音还在耳畔回荡,没有气恼,更没有嘲讽轻蔑,而像是一种早看穿她拙劣心思后,置身事外的评论。可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最不甘心。
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着,三十四岁的女人,一点也不老,反而她觉得比起黎秋,自己更多了女性最迷人的韵味。
任姐看着紧闭的卧室门勾了勾红唇,算他李意期不识货。
……
第二天一早,夫妻俩还是被潼潼灌耳的哭声吵醒的。
李意期恨恨咬牙下床,一抹他的裆部,湿漉漉的。小家伙不知道什么坏脾气,用不惯尿不湿,再贵再好的都不喜欢,所以只好买了软布去塞。可只要布片一脏,他就嫌弃得不行,嘴上不会说,只能哭了。
迷迷糊糊的黎秋睁眼看向给娃换尿布的男人,提议道:“抱出去给任姐吧,你再睡会儿。”
“唔……”李意期口齿不清地应了一声,抱起潼潼轻轻哄着,“不用管我了,才六点,你接着睡,我抱他出去。”
女孩儿点点头,白嫩的眼皮子颤了两下,就重新合上了。
满肚子火的李团长一脸威严地瞪向怀里的潼潼,任姐应该是走了,在找到下一个月嫂前,自己就是儿子首个奴役对象。
小家伙换上清清爽爽的尿布,正神清气爽地打了一个娇气的哈欠,大眼睛水光漉漉,竟然可以看出俊秀的双眼皮儿,滴溜溜地看着他爸爸,“咯咯”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没长牙的粉嫩牙床,可爱得紧。
傻乎乎的……可他还能有脾气吗?
李意期摇摇头,亲了口儿子白白嫩嫩的脸蛋:“天天醒的那么早,不能少折腾我两天吗,嗯?”
潼潼听不懂,小手紧紧攥着父亲的一根手指,小嘴撅成一个圈,软乎乎地在他脸上涂口水。
男人知道这可不是小家伙真想亲他,分明是馋了,又想吃他妈妈的奶水了。心情颇好地跟他交流:“不行,妈妈很累,还在睡觉,爸爸给你泡奶粉啊。”
清晨的曦光透过窗帘挥洒进来,带着初夏丝丝清爽。黑背心的挺拔男人,一手抱着肉乎乎的小娃娃,一手舀着奶粉冲泡,动作娴熟细腻,看着竟然莫名和谐……
父子的默契,血脉的传承,也就凝聚在这一朝一夕的点滴中。
黎秋起床后,看见的就是父子俩在客厅的沙发上酣睡。李意期头侧向一边,手里依旧紧紧抱着潼潼。
一旁放着空奶瓶,应该是儿子吃饱喝足又想着睡觉了。
“意期,今天请个假吧,回房间睡。”黎秋从男人接过潼潼,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地叮咛。
“你怎么出来了?”李意期揉了揉眼睛,扶着女孩儿进屋,“我已经请过假了……对了,任姐早上说她老家有急事,赶回家去了,接下来不能帮我们照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