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看她,冷淡道:“有劳师妹了。”
阿桃握着杯盏的手有些发颤,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阿桃”门口传来一声威严的轻斥,“你师兄在此用功,怎可随意打搅。出去……”
“爹……”女孩儿很委屈,她只是来送杯茶水的。
滕守政皱了皱眉,负手立在原地,女儿的心思他这个做爹的怎么会不清楚,可他与李怀朝夕相处那么些年,最是知晓这个学生的品性。早年只当二人都还小,未曾开窍,如今都已是婚配的年纪,他冷眼瞧着,自己的女儿是早已春心萌动,学生倒是与过往无异。
“出去吧,我与你师兄有话要说。”
阿桃无法,最后看了眼一直低着头翻书的李怀,气恼地跺了跺脚,放下茶盏就出去了。
“夫子……”李怀一身月白的长褂,躬身作揖。
滕守政抚了抚墨黑的胡须,眼里满是欣赏,这样一个玉树临风的男儿郎,家中虽贫寒,但浑身上下毫无酸腐猥琐之气,此次春闱,凭他多年的经验来看,高中应该也非难事……或许,他也该替自己的女儿,私心里再试上一回……
“怀啊……”滕守政在案旁坐下,示意学生也不必拘礼,“你我师生多年的情谊,有些话为师就直说了……”
李怀淡淡一笑,心里跟明镜似的,“夫子,您且先容我如实相告。半载前,我已娶妻,我与内子虽相见时日不多,但好在感情甚笃。”
男人的话像是消融的冰雪般清润而下,滕守政从未见过他说话时这般温柔的模样,一时堵住了他满腹的言语。
良久,滕守政才无奈地叹了口气,他都尚未开口,就被里里外外看了个透,无非是说自己已经娶妻,且夫妻情深,与他女儿绝无可能吗……
“亏我还厚着一张老脸想高攀了你这举人老爷!”滕守政半开玩笑地说道,语气多少有些不善,“你娶妻那么大的事儿我竟到今日才知道,若不是提及此事,你还打算一直瞒着为师?”
李怀知道他这夫子于他亦师亦父亦友,当下红了红脸,毕竟他与黎秋的婚事……哎……
滕守政也不为难他,转念一想,严肃道:“你既然已经娶妻,为师一直留你在此似乎也是不妥,年关将近,家里有你兄长,又有新娶的妻房,总归是要回去一趟的……”
李怀沉吟片刻,也觉得颇有道理,便谢过了夫子,打算再过几日回趟陌山村,过了大年初三再来学堂也不迟。
……
那边李意期正目瞪口呆地看着手里的亵裤,这……这的的确确是他的东西。可是,到底是如何到了秦寡妇的手上?
黎秋见他这副模样就知道他是默认了,一时心酸地悄悄流泪,就说一个没经历过女子的男人做起那档子事儿来怎会如此娴熟,原来早与秦寡妇勾搭上了,还甜言蜜语来哄骗自己。是她傻,不过是被欺负了几回,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买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