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他在……看着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你看着我干什么？看书啊！”那口气就像是老师让学生将注意力落在书上一样，特么的正经。

夜倾暮盯着她那双灵动的黑眼眸，故作满脸质疑，“我只是在思索着，你那全班第八是怎么考的？还是说你最近受了什么刺激，大脑里有关学习的记忆全都消失了？”

“不要怀疑我的学习能力，我学得快，忘得也快。”

她这话，让夜倾暮回想起她之前在晚会表演当天彩排时所说过的一句话，‘我这是消化系统好，消化得快，饿得也快。’，瞬间，他笑了。

“跟你消化系统一样，是吗？”

“……”

他这是在说她吃得快，拉得也快吗？

叶清沐白了他一眼，便摆正脑袋儿，看着那书上的字。夜倾暮也没有再跟她开玩笑，认认真真地开始给她讲解着。

房屋里，响起了夜倾暮那低沉悦耳的声音，久久不曾消失。

他真的超级有耐心！

同一道题，尽管他讲解了好几遍，只要看到叶清沐稍微有一丝迷茫不懂，他便会重新给她完完整整地再解释一遍，直到她真正地听明白。

一连好几个小时，叶清沐开始有点儿犯困了，单手撑着腮帮子，哈欠一个接一个。

夜倾暮瞧着她那张疲倦的小脸，缓缓将手上的书合上，“今晚就先到这里吧，明天还要上课，早点儿睡觉吧。”

他话音刚落下，紧接着耳边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声音，“啪嗒——”，叶清沐无力地趴在桌上，一副准备要奄奄一息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