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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太子爷的恩宠,张家不管是声望还是家业一时间达到了顶点,可以说在京城商界已经是难寻第二。可就在这个顶点时却经历了让人谈之色变的京城大乱,张家最大的支柱张庆和死不瞑目的倒在了血泊里,让原本其乐融融的大宅笼罩上了仇恨的阴影!
张启华在仇恨中将一身的纨绔之气戒掉,毅然的丢掉公子哥的习气和寻欢作乐的无所事事,压着仇恨之火担起了张家的一切。所有的一切只为了父亲的大仇,为了张家上下无边的恨意!
张庆和的死,让张维一夜之间白发劲增,念想间的煎熬让他几乎痛不欲生。虽说没有骨r之情,但养育之恩却不是血浓于水的抛弃所能比拟的。张维虽然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但心里的恨意也是滔天般的浓郁,给新婚的爱妻丢下了一封书信后毅然的选择从军,只期望能亲手摘下纪龙的脑袋!
扩招的恶鬼营是最好的选择,张维毫不犹豫的投入了戎马的生活。丢下了新婚的爱妻,为的只是回报张庆和如山一样的父爱!手刃仇人报这个杀父之仇,张启华当然也没阻拦,接管下硕大的家业让他无暇分身,但隐隐也支持兄长的这个决定!
初入军营时张维因为清秀的长相没少受到别人的戏弄,甚至不少人一见他都嘲笑是个女人,但他一直惦念着父亲的大仇而一忍再忍!直到一次实在受不了将其他三十多个兵将打得站不起来时,别人才意识到这个玉面小生可不是自己想象中的老实人,从此军中没人敢在戏弄他!
当时恶鬼营的扩编太快,将领的选拔上有不少的难题。考虑到他和张家的渊源,又见过了张维的聪明和不错的身手。一段时间后关大明就任命他当一校的千夫长,张维自然明白这是在给自己机会,上任后一直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迅速的立起了自己的军威!
巡视完营内的情况,又详细的部署了换防的任务后。张维坐在了自己的帐内。在烛火的摇晃下回忆着自己这还算是幸运的过去,脑子里总是浮现出养父张庆和欣慰的笑脸!感觉太阳x越发的肿疼,心里浓烈的恨意更是让人有些喘不过来气了!
亲情对一个孤儿来说有多珍贵,只有张维自己心里清楚。不管是父亲的疼爱,弟弟张启华的尊敬都让人陶醉不已。哪怕是小小的关怀都能让他感动落泪,以前在京城时尽管张启华玩世不恭到处惹事生非,但只要他有麻烦,张维这个哥哥绝对是护短不护理,眼下看着张家凄凉的家变,试问谁能不愤恨呢!
张维不敢再去想了,怕再想下去真怕自己会发疯。悲恨交替而来,让眼圈忍不住开始发红,说不明白是因为悲伤还是因为仇恨。
“夫君!”这时候,一个娇倩的身影细挪莲步的走了进来。看见他满面的愁云不由的轻叹一声,虽然试图安慰几句,但她自己的话里也是有说不尽的惆怅:“别想那么多了,父亲在天有灵也不想看见你这副样子!”
“莲蓉!”爱妻的轻声细语让张维心里感到了一丝安慰,但还是皱起了眉头,冷声的哼道:“我不是告诉过你军营重地不容许家眷进入。你一个女儿家的进进出出算什么事,让别人看见的话让我以后怎么带兵打仗!”
“我知道!”张莲蓉哀声轻叹道:“太子殿下赐给父亲的那个如意,让大哥每次一见都潸然泪下。虽然我是女儿身,但论起身手来也不差,我也想尽一份绵薄之力也报答殿下的大恩大德。”
“够了!”张维看着憔悴的爱妻,原本阴霾满郁的心总算有了一丝的缓解。但想起现在紧张的局势,还是忍不住拍案而起,怒喝道:“一个女儿家就不该出现在营内,你这是在扰乱军心。太子殿下赐我统领之职,也是恩赐张家为父雪仇的机会!你一个女儿家的在营内终日行走成何体统,再这样下次别怪我军法从事!”
“夫君!”张莲蓉面对着爱郎的怒吼,心里明白往日他对自己恩爱有加,此时确实是自己任性而为,马上跪了下去,低声的哽咽说:“妾身并无此意,只是想尽绵薄之力而已。若你觉得妾身犯了军法,大可斩之而立军威!”
爱妻的下跪,张维只能无奈的苦笑。尽管自己一直严律军法,但绝不可能斩了这个相知相爱的妻子,何况她又是张家的人。虽然她的做法很是任性,但张维也知道她这是在关心自己,一方面也是这个妻子并不是小家碧玉,和自己一样有一身好武艺,也是想报得杀父之仇才会风尘仆仆的赶来。
张蓉莲虽然有一身的好武艺,但骨子里还是那种相父教子的好女子。新婚过后更是沉浸在夫君的疼爱之中,原本该是幸福的生活,但美满也是被无情所打碎。她之所以执意要跟来,其实也是因为外柔内刚的性格作祟,不允许自己和普通女子一般在家苦苦等着丈夫归来,而是想追随着丈夫一起报这个杀父之仇!
“莲蓉!”张维是万般的无奈,叹息一声后颤声的说:“你明知道我对你下不去手,何苦这样呢。要是让殿下知道了这事而惹起怒意,别说我以后没办法带兵,你想没想过你大哥也可能会受到牵连,甚至张家都会因为主子的不满而遭殃!”
“我……”张莲蓉一听顿时有点手足无措了,虽然夫君的话悲切万分。但她也听出了话里的忧虑,细想之下自己真有点卤莽了。恶鬼营是太子的御林军,新立的大营一直强调军法从严。如果真有人往上一告的话,那自己的一时冲动真会连累了张家。
没等她惶恐完,突然大帐的布帘被一把拉开。一个士兵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看都不看跪倒在地的张莲蓉,慌乱的禀报道:“统领,离大营不足二里地有一股约万人左右的兵马正朝我们靠近,哨所已经燃起了狼烟,看他们的样子不像是朝廷的兵马!”
“什么!”张维顿时惊色满面,这一路上可是岗哨重重。什么样的兵马能在靠得那么近的情况下才被发觉,难道是前方的暗哨都被偷袭了??不可能,尽管响水村地域平坦,但前方还有驻军在,即使有兵马要借道也理应事先通报一声才对。
顾不得跪在地上的爱妻,张维赶紧让人吹起了警戒号让全校将士集合。自己带着人赶到了营前的木楼之上,站在高处往远一看。眉头不禁的紧锁起来,尽管是月色当空,但坡道的前方却是浓烟滚滚,密密麻麻的黑影在往这边移动着,打眼一看万人来袭的禀告并无虚假之处。
“戒备!”张维面色一冷,命人关上了大门后。立刻集结全军做好了战斗准备,高高的门楼上全是拉开了弓的弓手,一个个面色严峻的看着越来越近的兵马,只等着张维一声令下就将手里的利箭s出!
“慢着,我们是响水的驻军!”最前方的将领一看张维那么快就已经排出了防御的阵势,赶紧挥舞着手里的印信喊道:“别放箭,有紧急的军情!”
张维微微的楞了一下,目光如炬的望向了在最前方的将领。人数实在太多了,光骑兵起码就两千,响水的驻军根本没那么多人!细细的琢磨几眼后突然怒声喝道:“放箭!!”
士兵们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对驻军还要攻击,但还是放开了弓弦,让一轮密集的箭雨笼罩在他们的上空。顷刻间在坡道最前面的一百多骑都被s得落马哀吟,只剩十多人匆忙的后退,为首的将领还在不满的叫嚣着:“你造反呀,没看到我手里有印信么,竟然还对我们攻击!!!”
“放p!”张维这时候已经冷静下来,满面冰霜的看着面前的一万兵马,哼着声说:“你们所谓的印信我是看不着,但那么多人马前来岗哨却没提前告知。再者说响水根本没那么多的驻军,就算有的话借我的防道起码先由你们的统领通报一声,我们御林军在军品上比你们高多了,可不是杂牌的地方驻军,连这点规矩都不懂谁信你们是驻军!”
“军务紧急,哪来那么多的说道。”对方将领一边举起兵部发下的大旗一边不满的叫嚣起来:“那套繁文俗礼,现在哪有那么多时间讲究!”
“你们真是响水驻军?”张维见他们拿出驻军的大旗顿时面露迟疑之色,看他们一副愤慨的样子,马上做出了低微的态度,满是歉意的说:“在下卤莽了,还请各位勿要计较,在下马上迎兄弟们入营。”
话音一落,张维马上拉过旁边的亲信耳语了一番。没一会营帐的大木门就敞开了,对方的将领一直骂骂咧咧的,不过一看张维不再为难也没再多说。手一挥后边的将士就立刻跟了上来,大摇大摆的走在坡道上,眼里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窃笑。
一万兵马在夜色下确实阵容庞大,不少都是步兵倒有点限制了前行的速度。就在他们行进到离大门不足二百米,硕大的木门突然一把关上了。将领立刻就有些不满了,朝城楼之上的张维喝骂道:“瞎了狗眼啦,怎么又把大门关上!”
“哼,你说呢!”张维眼色一冷,这帮人明显是有备而来,但却不明白河北这时候的状况。大多的驻军已经被调回了省内,由赵猛牵制着。而这时冒出这么多的兵马试问谁不质疑,再者说了小小的地方驻军,竟然敢对御林军出言不逊,这简直就有点天方夜潭。
刚才张维是有些犹豫,所以想让他们走近一点。等到这伙士兵走进时,确实前边的人马全穿着标准地方驻军的衣服。但往后一看张维马上起疑了,因为后边大多的人马都低着头遮遮掩掩的,再细看他们的衣着,完全不是朝廷统一发下的兵服,根本就不是响水的驻军!
让张维更加怀疑的是他手里的大旗,虽说是兵部所发的没错。但却是一面千人驻军的番号旗,古时行军有时万人都拿着十万的番号旗招摇过士,千军进城对外都宣称一万。哪有人会少报自己的兵马人数,这完全就是不可理喻的行为!
确定了来者不善,张维只是使了一个眼色。那个亲信就心领神会的关上了城门,与此同时城楼上的弓手们再次拉开了弦!张维这次不给他们任何解释的机会,直接下令喝道:“放箭,把他们全给我s下来!”
“看什么看,这些全是叛逆!”小将领们也马上怒喝起来,弓手们这才如梦方醒,纷纷开弓放箭把一轮轮的箭雨朝他们s了过去。
“妈的!”对方的将领气得破口大骂,本以为可以骗开城门,没想到这白面小子那么谨慎。这会士兵们有些放松哪会想到人家会突然发难,看着旁边的士兵被s得惨叫连连,门楼前早已经是人仰马翻,哪还顾得上再装神弄鬼,马上拔出刀怒吼道:“杀呀,他们不过一千人马,给我剁了他们!”
后边的士兵不再遮掩,猛的抽出兵器山呼海啸一样的喊起了杀声,迅速的朝大门楼冲了过来。这时候他们抽出的兵器各不相同,完全不像是朝廷的正规军,明显就是津门的叛逆。恶鬼营的众将才算是明白了刚才的阴谋诡计,立刻朝就张维投过去敬佩的眼光!
“弓手不要停,把所有的箭给我s光!”张维一边沉着的指挥着门楼上的人马,一边大声的命令道:“给我放火箭,不管任何人不能让他们攀登上来。”
正文 第270章:千人殡(三)
坡道里是空前的拥挤,不少人冲到门楼前开始往上攀爬着。整个要塞是木制的结构,点火的话无异于是在自焚。马上就有其他将士上来劝解,张维一边指挥着兵马抬火油准备用火石抵挡,一边满面狰狞的喝道:“你们是不是傻了,坡道并不是适合防御的兵家胜地,难道你以为凭我们一千人马能敌得过他们的一万大军。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只要我们拖得住,其他大营看到狼烟就会过来支援的!”
其他将士一听,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响水村并不是防御的胜地,一千对一万完全没抵御的希望。张维这是在用拼命的办法,焚烧自己的门楼也必须阻止敌人前进,只要恶鬼营其他人马来援,眼前的危机才可以解除,死守才是最愚蠢的办法。
众将不再有其他的意见,火石,燃烧的木桩开始朝坡道丢掷过去,一轮轮的火箭也让底下的敌军惨叫连连。背水一战般的拼法不仅烧得对方惨叫连连,没一会也烧得门楼着起了大火。本就不坚固的军事要塞瞬间变成了火海,再也无法在楼上监守了,恶鬼营的人马只能迅速的撤退下来。
“别慌!”张维一边指挥着部下有条不紊的集结,一边让人往燃烧的楼门丢着越来越多的火油和木头。熊熊的大火暂时将双方隔绝开来,只要这火烧得越久,那等待救援的希望就是越大!
“给我杀呀!”对方的将领也是气急败坏,正常人在这时候肯定会选择在门楼上用弓箭死守着。但没想到这张维的想法会那么怪异,用火攻不仅让自己阵形大乱,更是把他们自己的城楼也给烧了,眼下面对这样浓郁的大火,还真有点不知从何下手的窘迫。
即使他喊着杀,但面对前方报的火海。士兵们还是恐惧的退却了,不少人身上的火还没灭掉,闻着同伴尸体上烧焦的人味让他们惶恐的不敢靠前。恶鬼营的人马一看对方畏缩的样子也明白了张维的意图所在,立刻搬来所有可燃之物,甚至连帐篷帆布和蜡烛全丢了进去,一时间是火光冲天,让敌方的人马是无可奈何,即使有着十倍于人的优势,但面对无情的火海还是前进不了半步!
火海横在前面,双方都屏着呼吸无法上前一步。张维深深的明白现在拼的是时间,但营内物资有限无法支撑这把火烧太久,一会能不能御敌就看自己能不能提起兵将们的士气。
“张维!”对方的将领也是气坏了,没想到张维会用这样极端的办法。隔着火海气急败坏的骂道:“有种出来和老子一战,你爷爷是津门周家的周云涛,放把火做缩头乌龟算什么,你他妈是不是男人了。”
张维冷笑了一下,透过熊熊大火偶尔的缝隙看到了他恼怒的嘴脸,马上阴阳怪气的回骂道:“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周云涛呀。周家满门的无耻叛逆,真难为你还敢报出名号来。周家的人全都是败家之犬呀,前段时日你弟弟周玉锋被绞于孙大人之手,还被挂尸示众,难道你们周家还不想悔悟么。”
张维见他面色越发的恼怒,马上放肆的笑了起来,肆无忌惮的骂道:“听说前阵子纪大公子宠幸你们周府,将女眷jy一遍。不知道你的妻女是不是也有份,戴了绿帽子还给人拼命,你们真就是乌龟的祖宗了。”
恶毒的咒骂让周云涛气得六佛升天,恨不能冲上前去把张维给碎尸万断。无奈火势那么猛没办法踏前一步,让他恨得太阳x都鼓鼓做疼。尤其恶鬼营的人顺着张维的话一起肆无忌惮的咒骂着,那嚣张的样子更是刺激着他已经满腔怒火的心脏。
津门周家确实是人才倍出,前段时候恶鬼营推进时。由周玉锋防御的马尾县成了最硬的骨头,怎么啃都啃不下。甚至在五千对一千的优势下还不能破城,许平怒将千夫长刘容飞斩首,换由孙正农统帅!
一开始他这文人也有点战战兢兢的,但没多久就展露了狠毒的本色。先是了解了马尾县的局势和地貌,知道这个县城内的水源全是清花河上流流进城内,马上大放谣言说要放毒。搞得马尾县人心惶惶,一阵时间没人敢饮水,可后来有人忍不住终于取水饮之,但喝完也没出什么事。
县城里马上安定下来,不少人甚至嘲笑孙正农是言而无信。不过就在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孙正农真就冷笑着放毒了,也不管你是士兵还是百姓,一夜之间毒死了两万多人。还借着这机会煽动百姓,说是周家自己放的毒,一下就弄得城里全是惶恐的阴霾。
只是不到一夜的惊慌失措,马尾县立刻就被恶鬼营攻破城门。青年才俊周玉锋没想到朝廷打着仁义的旗号,竟然连百姓也毫不顾虑的毒死,悔恨大意的时候早就被恶鬼营擒下。孙正农也没半点的心软,立刻把他溢死吊于城楼之上给天下人看,进一步的打击了津门的士气。
周家最近也有点不齐心,最大的原因还是纪开容y染周府的事。尽管纪龙杀妻灭子想安抚周家上下的不满,但试问这样的奇耻大辱谁受得了,不少人已经开始有点微词,要不是周井强压的话恐怕不满的情绪就会立刻爆发出来。
“老子要杀了你!”周云涛一听这话似乎受到了莫大的刺激,疯一样的叫吼起来。原本周家抵御恶鬼营的前进不可谓功劳甚大,没诚想一个狠毒之级的孙正农却连破几城,将不少的周家将帅用狠毒的办法折磨死,弄得周家上下无不想引其血,嗜其r。现在张维提起纪开容更是打到了他的七寸,立刻让周云涛恨得心里只剩下了杀意!
“来呀,看谁先死!”张维这话说得虽然是轻松写意,但眼里已经有着严肃的杀意。这时候营内能焚烧的东西已经都烧尽了,眼前的火海正在一点点的消退,虽然刚才一波箭雨损伤了他们近千的人马,但这会正要正面交锋的话还真没什么胜算。
一切的希望只能寄托其他的部队看到狼烟赶紧过来救援,不过张维也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虽然与周云涛隔着火海漫骂,但也明白这是该拼命的时候,命人取来兵甲时脸上已经全是冷峻的杀意了!
这时候已经是漫天的星斗,隔着火海双方s着箭已经没了多少的意义,因为太远的距离根本无法伤到人。随着火势渐渐的低下去,还没等到其他人马的救援,恶鬼营的众将明白这将是一场数量悬殊的死战了,一个个面色严峻的面对着这场决战。
时间在火海的消耗中慢慢的过去,空气里全是压抑的味道。周云涛的兵马早就在恐慌中回过了神,开始排开了冲锋的阵势。等到火势烧尽时,呈现在他们面前的并不是害怕得惊慌失措的场景,反而是一千兵马肃杀以待的冷酷。
张维这时候双手各持一把闪着寒光的长背大刀,身后还背着十多把大刀,看样子确实有些诡异。其他的将士也纷纷拿着兵器聚拢着,脸上不但没有怯意反而有着杀敌的兴奋。手里清一色的长刀和长枪都泛着渗人的寒光,在黑夜中倒印着他们脸上的杀气,看起来更加的骸人。
大火终于烧尽,马上的周云涛拿起了自己的长斧。面色狰狞的看着早已经鸦雀无声的一校人马,轻蔑的说:“还不投降,这一点人马还不够给我塞牙缝的!”
“就算是死!”张维清秀的脸上一直是面沉如水,突然目露澎湃的凶光,右手刀指周云涛,怒起喝道:“你们也别想过去一步,我恶鬼营一校张维,今日即使恨尸沙场,也要将你斩于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