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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家中有人在在朝当官者,出列。”许平想了想,懒得去看那叠试卷。直接开口说道。人群里立马有了小小的讨论声和一阵的s乱,似乎是对太子这举动有些想不明白。
第27章:禽兽父子。
“考场之地,严禁交头接耳。”白胡子老头见状皱了皱眉头,大声喝道:“家中有人在朝中从事者,出列。”
没一会,人群里开始三三两两的走出了十多人,聚集在了走道中间,张启华也站在了里边,毕竟他老爹挂的是五品衔,这时候站出来就等于说商部虽然无权过问朝事但也是朝廷的一部,地位和六部差不多。许平顿时赞许的看了他一样,这家伙虽然满脑都是j子,但也算是一个机灵人。不过从其他人的脸上明显可以看出一部分人有些惊慌和不安,另一些却是有点不知所措。
“纪开文。”许平突然喊了一下,人群楞了一下后没人回答。
“李道年,把纪开文的考卷给我拿出来。”许平突然有些狠狠的朝旁边的李道年喝道,马上就有一份纸递到了自己手上,仔细一看。果然是写的纪家那个白痴孙子的名字,纪中云和纪龙的名字也赫然都在上边,这就可以确定了是有人顶替。
“大胆,纪开文给我站出来。”许平突然一拍桌子怒喝道。随着这声怒喝,站在主道的人中立刻就有了一个满头都是大汗的青年整个人虚脱一样的倒了下来,双膝着地后全身颤抖的跪在地上小声的应道:“草民,纪开文在。”
“大胆叼民,纪开文乃是皇亲国戚,本太子岂会不识。你居然敢在这冒充他人,来人啊!给我拉下去关起来,着刑部审理。”许平怒喝着将他的话全部档了回去,心里也有种被愚弄的愤怒,毕竟是自己主考,这废物竟然敢堂而皇之的找人替考,真当老子好欺负啊!
这时候青年已经吓的无力的倒在了地上,全身虚脱的出着冷汗。左右各出来一名守卫将他给拖了出去。
“哼,本太子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如果不老实说的话一会不只丢了脑袋,还会把你们的家人也株连到。”许平看了看剩下的人恶狠狠的说道,心里开始琢磨该怎么拿这事做做文章了。
看来自己临时的决定是对的,本来按计划应该是在科考结束后那些入榜的才子由自己来点名。现在还没考就先过来,杜绝了一些人的猫腻还可以收拾一下纪开文这傻帽,有赚无赔的买卖啊。想到这,许平的心情才算稍微的好了一点。
“太子饶命,太子饶命啊!”人群里马上又有一个人跪了下去,这时候已经吓的n了裤子,更在有一些黄色的n水流淌到了地上。刺鼻的味道让众人都有点恶心。不过即使是n水沾到了脚下也不敢挪动半步。
“姓名”
“段木风”
“代替何人。”
“云南巡抚张玉龙大人的外甥张克罗”
许平一顿吓唬就让他什么都招供了,冷哼了两声后朝旁边的监考说道:“这是皇上登基以来第一次开恩科,也是本太子第一次主考。居然有朝廷重臣如此无顾法纪,唆使他人冒名顶替,实在是罪大恶极。着刑部将顶替双方立刻拿下,仔细审查后定罪,记住是罪加一等。”
许平一边冷冷的说着,旁边的监考官仔细的把话都记了下来。手一挥护卫们拖着已经段木风和泥一样软的身子走了出去。
许平仔细的想了想,在场的其他人肯定有些猫腻。不过抓住了张玉龙和纪龙的尾巴已经算是一个大收获了,一次性清理的太干净那是不可能的事。而且可以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虽然不能让他们完蛋,但伤筋动骨还是少不了。一想到这心情就好了起来,笑呵呵的朝剩下的人说道:“吓着各位了,将蛀虫清理出去后各位可以安心的答卷了,都回去坐吧!”
众人这才放心的回去坐下,不过还是有人心机不怎么样,一听没事明显的松了一口大气。
“命题,为官之道。时间一柱香,不可引典故文籍,不可借论语诗经。”许平一边乐呵的写了张纸条折好了让人拿出去交给小米,一边说道。底下的人对这个考题似乎也是不觉得新鲜,有的思考,也有的马上就下笔如飞。
和进就是下笔如飞的一类人。监考马上就把香擦在了中间的香炉上,虽然许平觉得这和高考一样,一小会的时间就能肯定或否定了他们的努力有些不公平。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是个金子总会发光,是面玻璃总会反光,是钱总会花光,有没有能耐就看他们自己了。
慢腾腾的等了一柱香,期间其他人都紧张的看着考生有没有作弊,李道年也是满面严色的走来走去。不过计时的老胡子老头却是一脸专注的看着正在燃烧的香,许平感觉他甚至恨不得自己吹几口气让香烧的更快一些。终于在最后一点亮光熄灭的时候,老头像吃了兴奋剂一样的高喊:“时间到,所有学子停笔。”
正文 第68章:主考(下)
考试期间又被李道年逮住了几个舞弊的,有的在衣服上做起了文章,密密麻麻的花纹下尽是一篇篇的文章,如果不是细看的话还以为只是装饰的花纹而下,真是花了不少的心思,大手一挥全被带走了。
学子们有的已经胸有成足的完成了文章,不过有些不知道是下笔太慢还是想长篇大论的卖弄一番。这时候垂头顿足一副懊恼的模样,犹如被因为阳痿被老婆踢下床那样的沮丧。
老头可没去管他们这些,将试卷都一一收好后恭敬的递了上来。底下的人有的自信满满的的等着结果,不过也是难以掩饰脸上的紧张,有的人已经是一副失落的表情,就像知道自己的文章肯定不会过关一样。
许平拿过后先将和进三人的抽了出来,再把其他的递给旁边的监考吩咐未完成的一律过滤后看起了三人的考卷,看第一张的时候嘴里的茶顿时就喷了出来。第一张是张启华的,这王八蛋难怪那么早就写完了,纸上只是寥寥的几字:官官相护,拍马奉承。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妈的,虽然句句都是至理名言,也符合了要求没有借鉴那些名著,但这也太敷衍人了。许平一阵的咳嗽,再看看张启华坐在了下边一脸严肃的样子,真想抄家伙下去揍他一顿。
欧阳泰更加的c蛋,不说交敌的白卷吧!竟然给自己列了一张京城妓院的目录明图,更他妈可恶的是连价格都写得清清楚楚的,哪个姑娘什么活好写的比黄色小说更加诱人,哪家口碑好也是十分的详细。看得许平当场就有种想去消费一下的冲动,妈的这家伙肯定是个老嫖客。
就这文笔,好好写个文章肯定也能过关。估计这家伙还是想悠闲的当个败家子吧!真他妈有志气。许平真的对这俩活宝是有点哭笑不得了,大概张启华也是觉得自己肯定会上榜吧!考虑一会是不是把他俩拖进巷子里揍一顿了。
气归气,不过这两个王八蛋不能让他们落榜,许平想到这眼珠贼贼的一转,装做不小心一样的碰翻了桌子上的墨盒,盒子一翻墨水立刻就将两人的卷子弄得模糊不勘,许平还故作惊讶的叫了一声,趁机挪了一下让两张卷子全变成了黑糊糊的一片。
“太子殿下,您没事吧!”旁边的监考一见马上着急的跑了过来,一边用纸擦着许平衣服上的墨水一边紧张的问道。
“没事!”许平挥了挥手说道,故意扬了一下手上已经变成了黑色的试卷。一副惋惜的样子叹息道:“此二人文采一流,本太子看得一时入了神。没想到会毁了这样的好文章,实在可惜啊!”
“无妨,此人若文采出众能让太子如此欣赏。即使无此一纸也当是朝廷栋梁。”监考见许平脸上叹息的表情,赶紧迎合着说道。
“正是!”就连不葛言笑的李道年这时候都是一副微笑的样子,迎合着说:“能有大才之文引得人入胜,即使不靠这片面之纸也当是国之栋梁,太子殿下不必拘泥于此。”
“恩,也只能这样了!”
许平还是一副可惜的样子摇头晃头,顺手拿起和进的文章看了起来,人长得不怎么样字倒是挺漂亮的。一看之下许平顿时就两眼放光,洋洋洒洒几十字道尽了官场是非:
“为官之道,不可遵循死章硬规。须知从官之日多以赤子心城接印,无奈花花世界,白银美色诱人,能拒而远之者寥寥无几。当官,清官者可能名声极佳却毫无作为,无法使权造福一方。贪官污吏,虽百姓怨恨但有之功劳显赫不被认可。清官,贪官,谁可分是为民还是误民。为官之道,首先必先认知本身,上迎圣上下拢官员虽不是正确之举却是保命之道。有时清正廉明者固守成规,而误国误君。谁可分是好官还是坏官……”
许平看完欣慰的笑了笑,这家伙果然还是没有辜负自己的期待。写出了一篇出色的文章,但愿他的文采放到了别处不是纸上谈兵。清官无为不一定是好官,真是足够让人痛骂一顿的观点!
阅读了其他人的文章,虽然不缺乏有文采者但大多都遮遮掩掩没有和进那么敢说,也多也就是歌功颂德一下让人闷得想睡觉。权衡了一下利弊后,许平咬了咬牙点了和进为头榜,一个叫司徒正的为榜眼,欧阳泰起码字还不错,就让他做了探花。张启华和其他几个敢说的人凑为十甲。
看完卷子立刻就让众学子回去等候消息,把名单拟好了让监考交给吏部核对这考试也就算完了,简单得许平都感觉是不是有点儿戏了。
“主子,您该更衣了!”小米适时的走了进来,一看许平的储君服上都是墨水立刻就惊慌的跑上前来,有些自责的说:“主子,您怎么弄的这一身了!是小米不好,奴婢该一直在旁伺候着。”
“傻y头,没你什么事!”许平见已经没人了,立刻就迫不及待的把笨重的衣服一件件的剥了下来,最里边的那一层都已经被汗水给浸湿了。
“不穿这个!”许平热得快死了,挥手示意小米将那儒袍换掉。
小米狡黠的一笑,知道许平绝对不会穿这样的衣服,变戏法一样的从儒袍底下抽出了一件薄裤和一件背心来,得意的扬了扬手上的草编拖鞋,笑嘻嘻的说:“就知道主子不喜欢,人家早就准备好了!”
“乖,还是小米最懂我!”许平哈哈大笑的摸着她的小脸,虽然这些衣服在别人看来很是奇怪,而且自己的女人们都觉得这样穿很是邋遢,不过在大夏天却是最好的衣服了。
“谢主子夸奖!”小米顽皮的吐了下小舌头,引着许平进了内屋后拿来了温水,仔细的将许平身上的汗水全擦得干干净净以后这才换上了衣服。
“小米,将这纸条送进宫里!”许平一边惬意的穿着这不伦不类的衣服,一边将一张纸条递给了小米。
小米也是宫女出身,有时候送送信之类的小活干得是轻车熟路。而且不少人都知道她是太子身边最得宠的丫鬟,就连那些官员看了以后还得乖乖的打一声招呼,所以进出皇宫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
“奴婢这就去!”小米立刻面色严肃的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将纸条藏于袖中就走了出去,临出门还细心的说:“主子,咱的车在后门那。巧儿已经在那等着您了!”
“恩!”许平答应了一声后挥手示意她走,待到小米出去以后。这才笑了笑又走到了主厅,李道年果然不负自己所望的在那跪着了。
“起来吧!”许平坐下后示意他起身答话。
李道年恭敬的起了身,却是微微的一楞,没想到当今太子竟然穿得像个市井泼皮一样穿着这身古怪的衣服,不过马上也回过神来,表情虽然谦卑但却不乏得意的笑道:“微臣不知道太子殿下是否会来,冒昧的在这侯着。”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许平没好气的摆了摆手问:“一共多少人有问题??”
“启禀殿下!”李道年心算了一下,面色严谨的说:“按目前来说,除去了第一论抓起来的人。微臣觉得有问题的人不在少数,不过碍于其他的监考一直从中周旋,微臣无法抓到确凿的证据。”
“算了!”许平叹了口气后摆手说:“有一些事不必太过于认真,除了朝中人的家属以外。其他的人你去办吧,查查看他们是怎么混进来的,还给其他学子一个公道!”
“这个!”李道年面露难色的说:“微臣无职在身,似乎于理不合。”
“少来这一套!”许平瞪了他一眼,一边起身一边说:“一会你自己去吏部报道,然后该干嘛给我滚去干嘛。少说这些p话!”
“是,臣不说p话了!”李道年狡黠的笑了笑后,高声呼道:“恭送太子!”
“滚吧!”许平没好气的骂了一声后,避开了人潮耸动的前门。到了后门以后立刻就钻上了马车,张虎早早的守在了车边。
上车一看巧儿像是小孩子一样缩在了车厢的最里边,嘴谗的看着桌子上新鲜的水果,看那可爱的小模样就差没流口水了。许平不禁被她逗得笑骂起来:“你这谗嘴的y头,少爷我解渴的水果你还要惦记。”
“主子,其实你穿那储君服还是满帅的嘛!”巧儿看许平穿的一身破烂,一边殷勤的递过来水果一边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少来,你是不是又惹什么祸了?”如果这话是其他的美女说,许平保不准会上前把她们扑倒后感动得一阵吃豆腐,但话从这小魔女的嘴里出来怎么听都感觉很是奇怪。
“人家说真的嘛!”巧儿小脸上满是委屈,嘟着小嘴说道,手却是不老实的将新鲜的葡萄一个个的送入嘴里。
“行了行了,赶紧回家。我都快热死了。这一上午比打了一架还累。”许平想起那些老监考们的之乎者也,心里就一顿烦。
一个个喊个j毛的呜呼哀哉,不就一个助词而已吗?非要说得鬼都听不懂,直接来一句,加在前边,表达得又清楚又明朗还大众化,不好么?有病!
许平一边恶狠狠的诅咒着礼部的那两个监考一边身子一松整个人往后躺了下去,身子一碰不是厚厚的毛毯,而是清凉的竹席。贴身的那种凉快舒服得要命。忍不住疑惑的问道:“这一早上才多大点功夫,谁那么有空把毛毯给换了。”
“纪阿姨,她说夏天铺毛毯容易长痱子。”巧儿伸出头去和张虎交代一声后说道,说话的时候有点心不在焉的,似乎所有的精力全在吃上了。
“噢”许平轻轻的应了一声,不过心里却犯起了嘀咕。这小姨一向都挺泼辣的,什么时候学会了体贴人了,怪事!实在是怪事,难道京城要闹鬼了?
正文 第69章:禽兽父子!
接下来的半个月许平忙活得连嘿咻的时间都没有。大半的时间都在宫里和家里跑来跑去,安排着新进恩考的学子该放在哪个位置上。跟和进深入的交谈了一次后,觉得他也算是一个能干事实的家伙。在许平的强烈坚持和纪镇刚一系和皇帝一系的支持下淹没了纪中云派系的反对声,将和进这个新科状元点为巡抚开始清查河北这些闹饥荒的地方赈灾银的去向。
吏部将手续和官印,品衔,通牒准备好后。和进连风光一下后没有就被许平踢出了京城,同时京城和与云南两地也开始活动起来。在京城休养的张玉龙似乎病情越来越严重,多次想告老还乡都被朱允文以身体不适为由压了下来。
看来他们也是微微的觉察到了异样,由此这次恩科一开,不少的学子被重用顶上了职位,挤得纪龙一系想提拔的人都没了用武之地,他哪会不着急啊。
而在云南活动的林伟和孙正农也开始频频的接触各个势力,魔教也适时的在张玉龙的派系里制造了一些混乱,云南原本铁桶一样的坚固也开始有了松动的迹象。
至于纪开文顶考一事,朱允文倒是头有点大。虽然小小的出点气可以,但没必要在这关头上和纪龙撕破脸皮,所以一直就是关着也没去办他。
这半个月的破事折磨得许平的都快疯了,回太子府除了睡觉也没精力干别的。搞得小米多当了半个月的处女,看自己的眼光那叫一个幽怨啊,也没空去和美妇岳母调情,更加的c蛋。
“平儿,不是我想说你。你看看你点的都是一些什么人。那个张启华,身为十甲进士,刚一受封就迫不及待的跑去寻花问柳,欧阳泰身为恩科探花,也跟着他一起去疯。和进这个榜眼更加的离谱,标准的就是一个邋遢的酒鬼。就那个司徒正看起来比较正常,其他的不是一脸的猥亵就是看起来不像正常人的。你这算什么眼光啊?”
朱允文这时候正气忽忽的坐在御书房里对着儿子一顿劈头盖脸的发泄,难得的父子相聚也没办法高兴起来,就为了这帮歪瓜列枣的这几天可没少被大臣们说三道四搞得一直很是抑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