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枕头,在自己身后端端正正地放好。
他在枕头上舒舒服服地躺下,嘴里还絮絮叨叨道:“你睡觉怎幺垫两个枕头?这样对脊柱不好,你不觉得硌得慌幺?”
头悬在空中的赵俊河:“……”
因为陈铭志这段时间一直不回来,赵俊河就把双人床上的两个枕头叠在一起,这样坐在床上玩手机的时候垫在背后会很舒服。睡觉的时候他懒得动,也就枕着两个枕头一起睡了。今天也是一时大意,忘记把陈铭志的枕头放回去了。
赵俊河翻身朝外躺下不想搭理他,黑亮短发遮盖下,白皙的后颈和耳朵都泛起了粉红色。
陈铭志侧身躺在床上,眯着眼细细观察青年单薄睡衣下的倒三角背肌,还有隐入被子里的匀称窄腰。那紧实挺翘的臀部则被盖得严严实实的,徒留万分遐想。
赵俊河裹着被子硬邦邦地躺着,陈铭志一直没动作,他渐渐就放松了警惕。
忙了一天,大男孩有些犯困。正盘算着要不要关灯睡觉时,他忽然感觉后背被一双温热的大手摸了上来。
赵俊河浑身一紧,那双手立即安抚性地按摩着紧绷的肌肉线条。
陈铭志的双手动作有力富有技巧,他耐心地将青年的肩颈到脊背全都按摩了一遍,有效地纾解了男孩忙碌一天的酸痛疲惫。
“嗯……”赵俊河忍不住眯着眼睛轻轻哼了一声,身后立即传来了富有深意的低笑,青年回过神重新警惕起来。
陈铭志停了手,压低嗓音关怀地问道:“舒服吗?”
舒服当然是舒服的,只不过赵俊河不会给他面子,青年哼哼唧唧道:“也就那样吧……”
“哦?”陈铭志好脾气地笑了笑,“那你记住动作流程了吗?”
“啊?记住什幺?”赵俊河迷茫地扭过头看了他一眼。
陈铭志翻身在床上趴下,笑眯眯地指示道:“按我刚刚教你的那样,你来帮我按一会儿。”
赵俊河:“……”
见赵俊河傻乎乎地愣在那儿,陈铭志眯着眼睛“嗯?”了一声,似乎是在催促,又带着隐隐的威胁。
欲哭无泪的赵俊河彻底打消了睡觉的打算。他万分不情愿地坐起身,见陈铭志跟万恶地主似的恬不知耻地趴在床上等着伺候,赵俊河咬牙切齿地撸起袖子,气呼呼地上手狂按一通。他根本没记住陈铭志是怎幺按的,就按照从上到下的顺序胡乱按摩。
陈铭志就穿了一层睡袍,但青年手劲儿奇大手法粗暴毫不心软。那不是像虐待仇人,那就是在残忍地虐待仇人啊!
赵俊河咬着牙下了死力气暴捶一通,一时间,房间里响起了“咚咚咚”的闷响,听起来疼极了!
令人没想到的是,陈铭志却很受用。他眯着眼睛抱着枕头趴在床上,像一只满足的老狐狸哼哼唧唧的,显然是舒服到不行。
惊吓的赵俊河出手更加用力且密集,暴捶了陈铭志好一会儿,他累得额前都冒汗了,陈铭志倒是舒坦得眼睛都闭上了。
有没有搞错,难道神经病的身体构造也异于常人吗?!
气喘吁吁的赵俊河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他不得不停下手,俯下身来狐疑地看着陈铭志,试图在对方平静的表情上找出一丝苦苦死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