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不住受伤的颜色。
看到这样的儿子,我心也软了,再怎麽说丹丹平常都很乖,从小到大没被我骂过几次,现在突然被我骂了这麽难听的话,不吓傻也该吓呆了。
在心中叹口气,我正想要讲些什麽缓和气氛时,耳朵却听到了一声「嗯。」
声音不大,响在我耳里却如同隆隆雷声。
儿子说『嗯』,在我那句『你给男人捅屁眼很爽啊?』之後。
我不敢致信的看著眼前的儿子,明明是我养了十四年的儿子,我却像是在这个时候才真正认识他。
儿子没有逃避我的视线,在我的注视下,他再一次开口,像是在强调什麽似的,用不是很大却不会让我听不清楚的音量说:「很舒服的,爸爸。」
他的眼睛又黑又大,眨也不眨的看著我,不知为何我从里头看见指责的意味。
指责?我知道这很奇怪也不应该,但在丹丹的眼神下,不知为何我无法直视他,开始闪躲视线的,变成了我。
彷佛做错事的不是夜归的儿子,而是做父亲的我。
这种感觉很怪,道理也说不通,可奇怪的是我就是拿不出应有的气魄来,到最後只能逃避似的丢下一句:「总之,以後别再整晚不回家了!」接著我匆匆回房,彷佛我才是那个该被责备的人一样。
但,就算背对著儿子逃回房间,我也能感受到儿子的视线,那个像是在指责我的视线。
从那天之後,我和儿子之间的关系变得非常违妙,我和平常一样上班,他和平常一样上学,晚上吃完便当後,同样的他会换完衣服出门,去那个我和他都心知肚明根本不是辅导的『课後辅导』。
我知道儿子是去让他老师干他屁眼,也许不知他老师,还有那个猥琐的督察,但我却没有阻止儿子出门,每当我们四目交错时,我总在他眼中看到责怪的颜色,是在责怪我什麽,我搞不清楚却也不敢深思,彷佛隐约知道当我想通时,将会是一切都再也无法挽回的时候。
这一晚,儿子又出门了,穿著紧身的黑色热裤,当他出门时我不禁紧盯著他的小翘臀,但我并没有跟著溜出去,抢先一步躲进那间破旧公寓里的大床下,应该说,自从儿子一夜未归的那晚起,我再也没有过去偷窥儿子和他老师的做爱镜头了。
努力压抑住心中不知对什麽的不满,我先去洗了个冷水澡,然後也提不起兴致看那些美国影集,早早上了床,闭上眼逼自己睡觉。
也许是因为太早上床了吧,我没能马上入睡,翻来覆去了好一阵子,才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脑中出现了很多场景不断变化,我知道自己在做梦,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受,我知道在做梦,但并不能控制我的梦境。
我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场景,那间破旧的公寓四楼,那张占据套房一半面积的大床。
床上,是儿子丹丹,他穿著紧紧的黑色热裤,形状矫好的小翘臀描绘出诱人的曲线,像是女人的c罩杯,一手掌握一个的桃型山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