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牙交错着威胁对手,眼珠血红。一幅要吞食一切的神色!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阮瞻戏谑地说,然后又出现他那冷酷如刀的模样!
犬鬼在松井茂德的c纵下,以疯狂的架势猛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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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跳下出租车,直奔情人旅店。
她要快,必须帮助阮瞻!
那道雕花大铁门并没有打开,她可没本事可以穿墙而入,所以只好爬墙。她从小生活在家教严格的环境里,对此没什么经验,因此爬的极其狼狈,落地也十分滑稽,发出很大的声响。不过她知道周围的白雾会保护声响不外传,也不怎么在意。她在意的是被摔得浑身疼痛,而且才一抬头,就见三个白影正围成一圈,俯下身看她!
她轻叫一声,没想到才落地就陷入包围。手脚并用地从六条腿的缝隙中爬了出去,向着花圃的方向跑。
那边有一颗大树,还可以跑到后院,战略纵深比较好!
她跑了两步,转头一看,那三个护士身影如影随形地跟在她后面,虽然看似速度不快,但却有甩不开之惑,而且她们看来根本不知不疲倦!这让她无法停止脚步,否则就会被追上。
逃命的百忙之中,她也没忘了观察小楼内部。只见里面黑漆漆的死寂一片,好像没有任何东西在里面。可小夏知道是有地,也许阮瞻正在战斗。这样她就必须拖住这三个女人,不让她们能阻碍阮瞻的行动!
她满院子乱跑,渐渐体力不支,而且发现又被人家追成围堵之势。
“不是说中了邪久没有智力了吗?”她咕哝了一句。
虽然那三个女人的样子还是可怕又诡异,但因为有过‘对敌’经验了,加之明白阮瞻就在这房子里,她胆大了起来。
她咽了咽口水,向左边只有一个护士的方向慢慢移动,决定对她下手。
“乖,来打针,不疼得。”那个落单的护士见小夏靠近自己,突然开口说话,吓了小夏一跳。她这才发现,她这种天生胆小的人,即使做多少心理建设也是一样,害怕就是害怕。
‘咣当’一声,护士突然把托盘扔了,只是左手拿着一个很大的针筒,向小夏举了起来。
小夏一咬牙,挥出了手中的棒球棒。
那是她在行政值班室找到的,大概是平时锻炼用的。要她打人她下不了手,只好闭眼乱打一气,只听得‘啪啪’两声乱响,张眼一看,那护士被他打翻在地,正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瞪她。她忍住心口发麻之感,趁她还没有反击,扑上去就拉她的衣服。
还好还好!她穿的是护士服和衬衣,要扯开不那么困难,而随着符咒被浸湿,护士也像个正常人一样昏了过去!
“吃药吧?”
没等小夏喘口气,耳边又响起平起直的女人声调。她看也不看,爬起来继续跑。她一次对付不了两个,必须把两个人跑散开才行!
有个东西直砸在她的后腰上,力道很大,让她疼得大叫一声。原来是让她吃药的护士用药瓶丢她。那护士的力气好大,托盘中的药瓶又多,所以小夏差不多是包头鼠窜了。当她终于把这个护士也解决时才发现,她太慌张了,明明剩下三张符咒的,可不知对哪一位用的多了,目前一章也没有了!
这就是说,她对最后这个护士没有任何办法,除了跑!
她咬紧牙关继续跑,可她毕竟才伤愈不久,在行政楼又经历了一番激战,目前已是强弩之末,也不知过了多久,越跑越没有气力,慢慢地被最后那个护士上了小楼的台阶。
她的棒球棒已经不知甩到哪里去了,这个护士又偏偏拿出的是凶器——锋利的手术刀。
她退无可退,后背不知何时依上了小楼的大门。
这时,一只手斜刺里伸了出来,抓住她的手腕!
她下意识要挣脱,但鼻中传来那股熟悉的烟草味道让她立即安心。
阮瞻!
阮瞻随手一指,正中那名扑上来的护士眉心。那护士晃了一下,如同惊醒一样脸上现出惊骇的神色,接着向前扑倒,由于她手中还举着手术刀,小夏怕被划伤,急忙往身后阮瞻怀里挤。没想到阮瞻很没有力一样,被她挤得两人一起倒进了屋里,那个护士也扑倒在门前。
“你怎么啦?”小夏爬起来,只觉得阮瞻不似平时的坚强稳定,入手处一片湿粘,“你流血了!”
“皮外伤!”阮瞻安慰性的笑笑,“打狗的时候,也难免被咬得。”
“那么——结束了?”她上前扶起他,让他的手臂围在自己肩上支撑,左右环视了一下。
只见房间里一片狼藉,地下室通道边上躺着 一个人,光l着四肢,腰上缠了条烂布,不用看也猜到是松进茂德,除他之外再没有别人。
窗外,白雾已经消散了,明媚的月光散落了下来。
“他很厉害吗?”
“很厉害。”阮瞻简略地回答,完全不讲方才剧斗的艰辛和危机。对此他早有认识,他和日本人的战斗必须以一方死亡而告终。
那个犬鬼可真厉害,几次几乎把他吞食入腹。它随意变幻着大小,攻击招数繁多,让他几次面临生死的边缘,若不是它也是修炼过的灵体,对血木剑有三分忌讳,这场比试还不知结局如何。不过他自从介入这些灵异事件中以来,又哪一次不是以命相搏的。
当他终于找到犬鬼的罩门,用血木剑刺入它的眼睛时,第一次看到式神灭亡,主人也一同死去的一幕。他没有立即账了松井茂德,而是把他收进了幡里,看看要怎么样惩罚才好。
“看来我们要很好的善后才行!”小夏说,“赶紧走吧,还有不到三个小时天就会亮了。”
第二十七章最后的审判
阮瞻的时空扭曲术毕竟是速成的,需要知道目的地的信息才能穿越,而他没去过公安医院,所以只好先到了他去过的、距离医院很近的那间酒店,然后靠步行才到达。
隐身后,他们直接找到了万里,后者正焦急的在房间内走来走去,身边是两个昏迷的人。
看来又是险胜!万里打量了一下阮瞻,而且让人扁得很惨。
少说风凉话,不然让你变哑巴!
小夏知道他们之间表达友情和关心的古怪方式,也不在意,只走过去观察松井贺子。
见她的脸青紫一片,仍旧昏迷不醒。
万里,你打女人哦!
万里莫测高深的摇摇头,你不知道这里面有趣的细节,可是现在不方便说,还是要先善后才好。
他说着走到病床边扯起来松井石根,阮瞻和小夏这才发现,这老头一直是睁着眼睛的,只不过神情呆滞。
他怎麽了?小夏问。
不知道啊。万里松开手,松井石根又躺了下去,我只是打昏了他,然后他再醒来就是这个样子了。阿瞻,你来看他是不是装蒜,反正以我多年行医生涯,觉得不是装的。
阮瞻走过去,在松井石根的心脏部位按了一会儿,我看也不像。不过他的气息不稳
,是不是和他装病有关系?
那样说倒是的。万里点点头,他可是个真正的高手,可以控制各种体征,仪器也检查不出来。不过他的法术和功力好像全部消失了一样,我只一拳蛮力他就晕了,然后体征全部恢复正常。
那就解释的通了。这也是一种反噬。阮瞻终於明白是怎麽回事,他违背人体规律,又在无意识中突然回归到正常状态,不会损伤身体是不可能的。
他这个像是脑损伤——万里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呻吟。是松井贺子,但却发出了男人的声音,可把小夏骇到了。
你们先去摆平其它的事,这个我来处理。万里胸有成竹。
短暂的接触,让他觉察到这个男扮女装的人非常软弱,所以他要用攻心政策,解决这里的难题。
小夏虽然万分疑惑,但被阮瞻拉着离开了这里。
善后工作十分不好做,三个人整整忙了三个多小时,才赶在天亮前完工。阮瞻和小夏忙着用时空扭曲术把三个护士和松井茂德的尸体运回来,尸体回停尸房,而昏迷不醒的护士们则全被送去了行政楼里。
她们已经由阮瞻强行拔除了种在身上的邪气,但由於自身的阳气被吸走,又有y寒之气入侵体内,再加上和小夏搏斗时的外伤,会有相当一段时间身体无法恢复,但她们总是捡回了一条性命。
至於她们为什麽会无缘无故的被人袭击。并被转移到行政楼里,身边还有婴儿残肢和各种器具,而行政值班的小玉被人打昏后,倒在办公室门口,则被阮瞻进行深层催眠,让她们忘记所知的点滴线索。并提示为完全不知道的情形。
当然还有王姐的部分记忆。
阮瞻做完这些几乎虚脱,可这又是必须的。不是他利用自身优势要c控人类,谁也没有权利这样做,可是这些让局外人知道只会给她们带来麻烦和伤害,还是无知的为好。
当然这事没有完美解释,会在人们心中形成解不开的谜,可这世界每天都有那麽多怪事发生,多一、两件也没什麽关系!
万里那边,在证实松井石根确实痴呆之后,对那个软弱的松井贺子连哄带吓唬。又是讲中国的法律,又是讲中国的法术,还彷佛身临其境一般,描述了那麽强大的松井茂德和他的式神一起惨死,吓得这个娘娘腔不仅吐露了许多秘密,解开了剩余的疑问,还在第二天就带着松井茂德已经没有灵魂的尸体和一个不能再作恶的痴呆老人返回了日本。
此事后,他常夸耀自己应该去公安机关做预审员。
而三个在战斗大获全胜的人,则赶在天亮前又回到了小王村做好市民,幸好没有人问阮瞻脸上和身上的伤口是怎麽回事。
三天后一切就绪,小夏决定对还存在残裂幡里的鬼魂做一次正义审判,地点就爱情人旅店的花圃中,时间是在半夜三更。
情人旅店被封良久,那晚的事也没人发现,所以现在相当於一座荒宅。只要阮瞻施一下时空扭曲术,外加个结界,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麽!
在此之前,他们已经仔细研究过事件的前因后果。
这个鬼的来历和为什麽有如此的形态,为什麽要那麽祸害人就不用说了,阮瞻有很直观的了解,并讲给了其它两个人听。至於杨幕友和松井一家的关系,大家认为阮瞻的推测也是很接近的,而且可以推断岗村贤二来中国是为了和他学习法术的。
杨幕友上次复活惨败后,目前不知道又以谁的身体为宿主,又要用什麽方法维持生命?但他利用了日本人是真的。而日本人肯甘於给他利用,肯定不是因为智力缺陷,而是为了这个能成为极品式神的二合一恶鬼。
这麽好的修炼苗子实在太难得了,所以日本人明知道被利用,却因为贪婪不得不来。
如果他们憎恨被利用的话,也许想着以后报复杨幕友。
他们击败了日本人,虽然杨幕友没有达到报复阮瞻的目的,但他也借阮瞻之手除掉了松井一家这个劲敌,同时又摸了一下阮瞻的底。说到底,他才是最后的赢家。或者,如果
他隐在暗中观察。甚至会摸索到死灵复活术可以更简单,甚至可以通过不伤害人命的吸人阳气方法就可以办到。
松井家的死灵复活术被他们自己认为是违天的,掌握此术的人少之又少,而就算掌握了,也不会在老死时使用,只在战斗死后才使用。所以,他们家族的人都是正常寿命,目前松井父子一死一傻,恐怕这世上只有杨幕友才会那个有缺陷的邪术了。
他们明知道变相帮了杨幕友,但又不得不做,因为不能再纵容日本人在中国随意杀人放火,不能在中国犯下罪行却全身而退。
至於杨幕友,阮瞻只是让万里装模作样的调查了一下,其余装作不知,因为他有自己的计划。不用在这件事上与他缠斗不休。
相反,在这件事上,松井家是最大的输家。因为一个还没有成型的式神,他们付出了一死一残的代价。根据松井贺子的全盘交待,他们松井家真正掌握最高深y阳道术的只有这父子了,也就是说,随着这样的结果,松井家会彻底没落。
在山里的时候,小夏无意间伤了三个雪女。由於是突袭,加上阮瞻的符咒和神灵的借力,这三个雪女伤得相当严重,当然松井茂德也是重伤。山间的猎人小屋是有的。因为他们早就找好了地方,就躲在那里施法。本以为下雪是天助他们,但误打误撞的被小夏坏了他们的大事。
眼见雪女有可能永远无法恢复,日本兵恶鬼也被阮詹打的伤了魂根,松井父子卑鄙的背叛契约,让恶鬼吞食了雪女来疗伤。而同时死去的松井茂德的魂魄和恶鬼一起,被他父亲放入了自己的式神——犬鬼的一只牙中。
他的尸体被扔到小王村里制造事端,困住对手,而他来到医院的停尸房,又利用那个娘娘腔的帮助翻身复活,吸取护士们的阳气。暂时变成殭尸,以图以后真正的复活。
可是为了他尽快恢复,并不留下病根,松井石根被迫将自己的功力传给了儿子,包括让松井茂德继承了他的式神。这在y阳术中称为后鬼术。这让松井石根异常衰弱,也给了万里机会。只可惜他们的算盘打得太精,没想到松井茂德和犬鬼全败在阮瞻手下,松井石根也聪明反被聪明误,落了个如此下场!
开始了,大法官?万里忙碌了半天,在冬天里竟然出了一身汗,我可不想再进这个房子了,地下室的承重墙破了个大d,虽然暂时没事,可说不定哪时候就塌了。
准备好了?
好了。阮瞻从房间拉出一根电线,接在电视机和硬碟机上,又跑去一个无遮蔽的地方把残裂幡放好。
这是不是有点变态?事到临头,小夏又有点犹豫了。
对日本人的憎恨是有的,可现在看来,又觉得他们有点可怜。
喂,这变态的办法可是你想出来的。万里说,难道你现在要放了他们?告诉你,有的人永远不会悔改。俗话怎麽说来着——不见棺材不掉泪。
小夏看向阮瞻。
阮瞻和了解小夏,她心肠软,骂得虽然狠,但好多事并下不了手。
这样——他温言给她解释,你是律师,应该知道很多被处罚的人本身很善良,可是做了的就必须承担责任。这就是所谓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一个人做错事可能有他的理由,但那并不是他伤害别人的借口。何况这两个、或者说三个的魂魄心里没有一丝善念,也毫无悔改之意,必须让他们吃点苦头,明白吗?
小夏犹豫了下,终於白着脸点头,没错,这就是公正,我可怜他们,可他们杀人放火时可曾可怜过别人?我放过他们,被无辜残害的情侣怎麽办?懒三会答应吗?
对啊,以暴制暴虽然不好,但以德服人也要看对方的态度,是不是?万里也安慰了小夏一句。
小夏咬咬牙,终於点头。
阮瞻见状,祭起了残裂幡,眨眼间,微微返红的金属幡面立即映出来两个黑影。
放开我!一个y沉的男声吼。
是松井茂德。他生前功力深厚,死后也比其它鬼来得凶猛。
看了吗?这就叫死不足惜!万里哼了一声,打开了电视和影碟机,放入光盘。
来,鬼们,让岳小夏姐姐给你们上一堂课。万里戏笑,松井同学可能已经学过了,他是留级生。但我们给这位新生补一下课。好在你是鬼魂,能听得懂我们的语言。
他的话音未落,电视屏幕上已经出现了一些当年日军横行中国的记录片。
小夏清一清嗓子。
她看过审判日本战犯的记录片,当时只恨自己没生在那个年代,没有成为一名律师,没有机会在那里慷慨激昂,没有机会为在日寇铁蹄下丧命的中国人说一句话。没想到今天自己也组织了一场审判,虽然被告只是两个日本鬼魂。但他们一样犯下了滔天罪行,一样要接受审判和惩罚!
看到这个你们怎麽想?她开始说,很得意?因为曾经那样欺凌中国人!我看你们没有一丝悔恨之心的。可是中国有句古话,叫做一时的成败在於权和利,千古的功过在於情和理。不合情理的事永远不能长久,暴力永远无法征服一个国家,何况中国是如此的伟大的民族。所以胡作非为的你们一定会招致可悲的下场,看看这个——她指了指屏幕,屏幕上正爆出一条蘑菇云,这当时对日本人是一场灾难。但对遭受日本侵略的国
家和人民来说是一种幸运!
这时她停止讲话,因为记录片里有自己的解说。然后屏幕上显示出日本宣布投降和东京审判的内容。只见松井茂德突然安静起来,沮丧的看着这一切,而那二合一的恶鬼却拚命挣扎起来,撞得残裂幡嗡作响。
他看来是如此恐惧和不甘,没想到他所谓的强大祖国遭受到如此的惨败,他无比尊崇的天皇和jūn_duì的最高领导人像一个真正的恶g一样受到审判!
小夏准备的审判时间有限,因此盘上的饿内容是经过剪辑的,突出表现了日本遭受原子弹打击后的惨状和在审判战犯时,那些所谓将军暴露无遗的丑态。有的装疯,有点一脸惊恐,这沉重打击了两个鬼魂一开始时的嚣张气焰!慢慢沉寂下来。
接着屏幕上又是一条蘑菇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