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人在维也纳的r子并不好过。成千上万的法国伤兵挤在条件很差的医院里;由于伤员太多,王公贵族的豪宅和宫殿也改成了临时的医院。马博特上尉在拉纳弥留之际一直尽心守护,现在自己也住进了医院。炎热的气候使伤员的伤情恶化。
几周以前,拿破仑曾建议将马博特提升为陆军少校,但是由于战争正在进行,此事没有得到落实。事实上,通过埃斯林和阿斯佩恩战役以及其后的瓦格拉姆战役差不多所有的军官都得到了应有的提升,有些还成了荣誉军团的军官。马博特由于受伤住院,竟对此一无所知;如果拉纳在的话,这样的事情绝不会发生。
拿破仑的秘书,后来的法国贵族,克劳德·穆尼埃是马博特的好友,常到医院来探视他。见到自己的朋友的伤势,他问朋友得到了什么嘉奖没有。“什么也没有。”马博特答道。“这肯定是被忽略了,”穆尼埃解释说,“我在皇帝的公文包的名誉晋升令中明明看到了你的名字。”次r穆尼埃在拿破仑面前提起了这件事。拿破仑立即下令对马博特给予特别嘉奖,提升他为帝国卫队少校军官。这个军衔相当于jūn_duì中的中校,马博特对拉纳的忠诚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报答。
在得知这个好消息时,27岁的马博特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简直太美好了!”他在老年时回忆道,仍然被当时的情景感动着。这位新提升的中校对拿破仑更加忠贞不贰,接下来的战役中他将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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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瓦格拉姆(1)
在这样的情况下,很难想像拿破仑在罗堡岛的意图如何能够蒙骗过奥地利人?乌迪诺的二军团已经赶到,使法军达到了188;500人(包括工程兵和非作战人员)和488门大炮。拿破仑于7月4r到5r秘密来到“悲惨岛”; 积极调兵遣将,总共发起了5个军团(不包括贝西埃尔的后备近卫军团):马塞纳29;000人的第四军团、贝纳多特18;400人的第九军团、欧仁(和麦克唐纳1)20;300人的意大利军、乌迪诺28;200人的第二军团以及达武的37;900人的第三军团,总人数14万人马,做好了为埃斯林和阿斯佩恩战役的失败报仇雪耻的一切准备。
面对法军的查理大公虽有7个军团13万人和446门大炮,但优柔寡断的查理大公没有在埃斯林和阿斯佩恩战役后乘胜追击,贻误了大好战机,已经转为劣势。
马尔蒙的第十二军团正在向罗堡岛靠拢。在德意志北部,热罗姆·波拿巴正率11;500人镇压反叛,而现在变得不可信任的朱诺将军则率领少部分后备军驻扎在美因兹附近的莱茵河右岸。在作战部署中,拿破仑不禁悲痛地怀念坚忍不拔的拉纳元帅;可贵的絮歇将军也不在这里,他在西班牙对于抵消过于狡诈、没完没了地寻找各种借口且在政治上心怀不轨的苏尔特的坏作用显得特别必要。
查理大公虽没有大胆进攻,却精心构筑了防御阵地。奥军左翼从瓦格拉姆向东南延伸,在大约7公里的地段上部署了3个军和大部分骑兵。奥军右翼也以瓦格拉姆为沿高地向西南延伸,一直伸到多瑙河岸边,在其正面约13公里部署了4个军。同时,查理大公还派出了部分兵力前进到阿斯佩恩地区,占领前哨阵地;如此一来,他依托高地和河流,构成了一个巨大的弧形防线,以逸待劳,等待法军来攻。一旦法军落入他的弧形防线,他就可以挥动大军从两翼向法军侧后出击,一举全歼法军。可是,如此部署产生了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平分了兵力,后勤补给和预备队的投入都有很大的难度。为了弥补这一缺陷, 查理大公急切等待他的弟弟约翰大公尽快赶到参加战斗。当时,约翰大公的15;000人驻守在维也纳以东的布拉迪斯拉发,离开战场约有3天的行程。查理大公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判断,认为法军还会和上次一样从罗堡岛上北渡多瑙河,因此他将奥军的主要防御方向定在阿斯佩恩。
可是,久经沙场的拿破仑不会做敌人想要他做的事。他沿着罗堡岛进行了仔细的勘察,决定这次采取声东击西的办法:一方面在阿斯佩恩正面的浮桥旧址佯攻渡河,一方面将真正的渡河地点选在下游,即离开上次渡河约4公里的地方。
1809年7月4r晚9点,雷电j加的暴雨之夜,法军决定渡河。罗堡岛炮台万炮齐发,乌迪诺军和马塞纳军共3万人先后由罗堡岛东南乘船渡至左岸,抢占阵地,赶架6座浮桥。贝特朗的工程兵和士兵一道顶着狂风暴雨架桥,极其艰难。然而,正是这恶劣的天气帮了法军的大忙,奥军怎么也没有想到法军会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渡河,因而未加防范,法军偷渡成功。次r拂晓,达武军团的大部分骑兵均已渡河。奥将罗尔多的前卫军团不堪一击,仓皇退却。仅两个小时之后,即7月5r黎明,法军的步兵、骑兵和炮兵共有9万人渡过了多瑙河重新集结,并于7点向奥军左翼发起了猛烈攻击。拿破仑的这次进攻是现代法国军事史上最有名的战例之一。
查理大公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非常震惊。眼看他的左翼已经面临渡河法军的严重威胁,他本想率主力驰援左翼,可考虑到若倾其主力离开阵地攻击前进,恐无胜算,且不说不易压退法军,即使压退到桥头,奥军也会遭到罗堡岛炮火轰击,将蒙受重大损失。考虑再三,他决定主力仍然在原地取守势防御,按原计划诱使法军继续接近,以将法军拖入陷阱。
法军按照拿破仑的计划顺利渡河,渐次前进,分左中右三路成扇状展开。傍晚6时左右,法军右翼部队终于推进到奥军防御阵地前沿。此时天s已晚,拿破仑担心约翰大公的15;000人援兵随时可能赶到,故决定不失时机马上发起进攻。法军400多门大炮猛烈轰击奥军阵线。拿破仑命令全线出击:达武和乌迪诺率军攻击奥军左翼,贝纳多特和欧仁率军攻击瓦格拉姆前的薄弱中路。如果一切顺利,法军将两翼分割后再围而歼之。
可是奥军左翼顽强坚守阵地,法军进展不大且伤亡惨重,拿破仑见状不得不命令停止进攻。那天晚上,贝纳多特大声责备拿破仑的作战计划不周,并大言不惭地说——如果让他指挥的话,绝不会出现这种被动的情况。他的狂言很快传到了司令部和拿破仑的耳里, 他立即将贝纳多特召来痛骂了一顿。
次r,贝纳多特首先坚持不住,在没有得到命令的情况下放弃了关键的阿德克拉村庄,向后溃退,整个第九军团秩序大乱——他的溃败致使侧翼达武和乌迪诺军暴露,使拿破仑当天的作战计划全部泡汤。拿破仑对贝纳多特的极端无能气愤万分,命令这个元帅不管付出多大的伤亡也要夺回村庄。但是,后来这个村庄又被查理大公夺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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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瓦格拉姆(2)
这场战役再次证明贝纳多特是个很不可靠的将领。就在他再次败下阵来、准备重整旗鼓的时候,他一头撞上了昨夜痛骂过他的拿破仑。由于贝纳多特破坏了自己的计划,加上他口出狂言,拿破仑气愤万分;在震耳欲聋的炮火声中,拿破仑对这个不称职的元帅吼道:“你已经被解除了指挥权,你把事情搞糟了……立刻从我的眼前和我的大军中滚开!”见皇帝如此震怒,贝纳多特和他的副官垂头丧气地坐在枪林弹雨的战场上,无言以对。最后,贝纳多特不得不离开了战场。这样的震怒在拿破仑的任执政和当皇帝的历史中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此事很快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传开了。
7月6r拂晓4时,拿破仑命令法军再次向奥军左翼发起猛攻,法军炮火山呼海啸,可是这里不是耶拿和奥斯特里茨,经过一天几个小时的激烈战斗,结果败下阵来。“在整个激战中,皇帝陛下始终保持着极其冷静的态度。”麦克唐纳元帅后来这样回忆道。拿破仑亲临战场视察,发现奥军两翼力量较强且地势有利,但奥军正面过广,中央明显薄弱。于是他立即改变作战计划,不以主力攻击奥军主力,而集中全部兵力攻打奥军中央部位瓦格拉姆,实施中央突破。为使进攻瓦格拉姆的部队没有后顾之忧,拿破仑命令最值得依赖的爱将达武继续攻打奥军左翼阵线,以牵制奥军。若有进展则从右侧向瓦格拉姆发展进攻,配合主力行动,对奥军形成钳型攻击态势。
如果问拿破仑在所有法军将领中最信赖的是哪两个的话,回答无疑始终是拉纳和达武。一往无前的达武又一次带领他的部队在枪林弹雨中冲锋陷阵,在他身边的居丹将军身受四处枪伤,达武的坐骑也被击毙。一名副官急忙给他牵来一匹备用的战马,达武纵身跃马再战。经过和罗森伯格的激战,达武很快夺回了主动,并成功击溃了罗森伯格整个右翼防线。
拿破仑用望远镜扫视了整个战场的状况,下达了对勇敢的奥军发起最后进攻的命令。
1809年7月6r上午,法军开始进攻瓦格拉姆。数百门大炮一齐轰击奥军中央阵地。各军团在炮火掩护下奋勇前进。此时,英勇善战的达武军已突入奥军左翼阵地,并开始向瓦格拉姆方向进攻。左翼奥军顽强抵抗,终因伤亡过重,放弃阵地溃逃。奥军左翼溃败使奥军中央处于不利状态,法军中央部队和右翼部队乘势猛攻。欧仁命令麦克唐纳军团的26营人排成每边长达一公里的方阵,在左翼的帝国卫队骑兵团和右翼的铁甲骑兵团的配合下,冒着高温,踏着鼓点率先向敌中央阵地席卷而去。他的8;000人在几分钟里就伤亡了5;500人;尽管损失重大,剩下的2;500人最终还是突破了奥军的中心,后面的部队随之如潮水而来。奥军被迫全线撤退。下午2点,老将马塞纳的部队控制了已成一片废墟的埃斯林。欧仁的意大利军在乌迪诺和马尔蒙元帅强有力的支持下困死了瓦格拉姆的奥军。战果辉煌的达武军仍在右翼追击罗森伯格军。下午4时,从一开始在人数上就占劣势而一直顽强抵抗的查理大公得知他望眼欲穿的弟弟约翰大公的部队还在10多公里之外,大失所望。傍晚时分,查理大公接受战败的事实,下令奥军有次序地撤出战场。战场的西面,多瑙河的对岸,维也纳人站在哈布斯堡王朝首都古老的城墙上,手持望远镜观看着河对岸悲惨的场面,至少他们都能闻到硝烟和瓦格拉姆村庄麦田焚烧的焦臭。法国炮台的大炮因担心伤及越过田野追击奥军的自己人,已经停止了轰鸣。查理大公的部队又一次退进波希米亚山区。至此,他的以弧形防线围歼法军的计划已基本失败,他虽已将法军诱进了网里,但无力拉网,网底反被法军打穿。拿破仑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获得了瓦格拉姆战役——军事史上非凡的战役——的全面胜利。
疲惫不堪的法军已经无力继续追击逃跑的奥军,就连拿破仑自己在连续不断地指挥作战之后,精神和r体上也相当的疲惫了。他的jūn_duì已经无法再战, 站着的士兵会突然倒地而卧,伤员会突然死去。如果奥地利人有一个更加自信的指挥官,形势可能会向完全不同的方向发展,虽然查理大公的基本作战方案无懈可击,但他缺乏个x和自信。
瓦格拉姆一战,奥军死伤32;000余人,被俘7;500余人,其中747名是军官(4名将军),失去了20门火炮和一面军旗,综其损失仍不亚于奥斯特里茨战役。而法军伤亡32;500人,被俘7;000人。事实上,法军伤亡的人数可能还要高得多。死伤中有1;866名军官(包括30多名将军),外加失去12面军旗和21门火炮。可见法军付出的代价极其高昂。
拿破仑以前从来没有在战斗中损失过这么多的火炮和军旗,拿破仑从来没有损失过这么多的高级军官,他以前也没有剥夺过自己元帅的权杖——而且是在大敌当前的战场上!在他的军事生涯中,这是第一次在战场上遇到了强劲的对手——如果查理大公能够保持埃斯林和阿斯佩恩的势头,瓦格拉姆战役的结局将和前面战役的结局一样。在瓦格拉姆战役中,查理大公集中兵力打击法军左翼,致使法军付出沉重的代价——他使得法军中少了一位名叫贝纳多特的元帅,可是他却使法军中增加了一位名叫麦克唐纳的元帅。的确,除了贝纳多特之外,法军将领在瓦格拉姆战役中的表现都异常突出。可是,从另一方面看,却有成千上万的法国、意大利和德意志的新兵,在战火中被打得退下阵来,在刺刀的威下不得不走向死亡。瓦格拉姆战役在很多方面都是一场不同寻常的战役,法军虽然在战术上取得险胜,代价却过于沉重。拿破仑的许多无法替代的高级将领在战役中捐躯,包括德埃斯帕内、 伊莱尔、拉萨尔以及自意大利战役以来就一直跟随拿破仑左右的拉纳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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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瓦格拉姆(3)
7月8r,马塞纳、马尔蒙、乌迪诺和达武按照命令搜寻退却的奥军,追兵和奥军后卫发生激战;伤亡人数继续增加。7月10 r,马塞纳发现了组织依然良好的奥军主力,发生激战,查理大公招架不住,奥军四散溃逃。7月11r,查理大公派出使者要求停战。次r早上,马塞纳和查理大公在停战文件上签了字。
弗朗西斯皇帝再次蒙受成为法国手下败将的耻辱,不得不放下武器再次求和;为此,他一气之下解除了他的弟弟查理大公的职务,虽然这个职务没有任何其他人可以替代。
战争结束了。处理了安顿伤兵等战后事务之后,拿破仑和他的副官、侍从一起回到了肖恩布鲁恩宫,对整个战役进行分析,并起草与奥地利的和平条约。
和弗里兰德、艾劳、耶拿、奥尔斯塔德和奥斯特里茨等所有战役一样,瓦格拉姆战役有它另外的一面,也就是军医和伤员所看到的一面。
克莱贝尔在埃及战役之后就总结过:“将军(指当时的拿破仑)每天要消耗6;000人的生命!”“皇帝拿破仑对人命毫不珍惜。”一个多世纪后的两个历史学家都不约而同地这样评论拿破仑。拿破仑在这场有名的战役之后想到尸横遍野的战场,也对约瑟芬承认道:“这是战争中最不好的一面。看到如此众多的牺牲者,真是令人悲伤和感动。”可是,在艾劳战役中发生可怕的大屠杀之后,他不着力谋求和平,却继续发动另一场战争。拿破仑在对一场接一场的屠杀渴求中有一种极其病态的施虐和受虐狂的欲望。一场大屠杀后照例是泪流满面地来到枪炮声逐渐消匿的战场上,面对遍地哀鸿,痛悔不已。眼望血流成河的战场,他的确心如刀绞,但是这种场面又的确是他的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哪怕这种场面意味着可能危及他自己存在的危险的临近也无妨。“我手下有30万人可以为我去死!”在一场大战后他曾经这样对沙皇亚历山大吹嘘道。
“一旦我们伟大的皇帝开始前进,必将势不可挡;一切敢于阻挡他的敌人都将被车轮压得粉身碎骨。”
拿破仑对伤兵的护理问题也不甚重视,即使军医官拉雷年复一年地再三要求,他仍然拒绝成立固定的军医团。“根本就谈不上什么医疗救护!”连不怕死的达武元帅在第一次多瑙河战役后也这样抱怨。苏尔特军团的另一位军医德埃拉尔德这样回忆道:“在奥斯特里茨战役的前夜,拉雷先生居然连绷带都没有,他要求我给他一些绷带;我只有一些纱布和擦拭大炮的棉布,但只够四五百伤员使用,此外就只有两箱截肢用的医疗器械了。”这是在一场有9;000多法军伤亡的战役之前的情况,这些伤员遭到了拿破仑的抛弃。当军医拉雷的朋友、另一名军医皮尔·弗朗索瓦·佩尔什向拿破仑呈报健全战地医疗救护的计划和要求时,拿破仑既不支持也不赞赏。“我恳请陛下允许我斗胆告知,您对佩尔什提出的计划的回绝使整个军医队遭到了沉重的打击。”军医让·巴蒂斯特·图里奥在弗里兰德大战前9天对拿破仑抱怨道。军医界一片悲叹。许多军医因而不愿在军中继续服务,有60名军医在战前被自己所看到的极差的医疗情况吓坏,不约而同地纷纷逃回法国。
1809年4月13r,拿破仑终于下令成立军医团,总共包括1;250名军医和护理人员(全是男x)。虽然拿破仑可以在一个月内将布伦的jūn_duì调集到莱茵河畔(徒步行军),可直到瓦格拉姆战役前夕,即宣布成立军医团3个月后,军医团仍然是一纸空文。拿破仑的命令总是得到雷厉风行的贯彻,这个命令却是个例外。
1809年3月,拿破仑命令在西班牙组织急救队从马德里出发,6月27r才到达维也纳,对于5月的阿斯佩恩和埃斯林之战中的大量法军伤亡者毫无作用。在该战役中,拉雷几乎是独自一人为所有的伤员做手术,有1600名伤员因救治不及时而死亡(在西班牙甚至连一名军医都没有了)。正是在这次战役之后,拿破仑的jūn_duì将罗堡岛改名为“悲惨岛”。
1809年7月17r,瓦格拉姆战役后的第11天,军医官图里奥给拿破仑写信指出,野战医院缺乏基本的医疗条件,当他从西班牙回到罗堡岛时,感到“从医疗的角度,这里除了军医的献身精神以外一无所有”。而军医中只有少数人在医药学校或医院受过正规训练,大部分人即使在民用医院也是不合格的。
在埃斯林,军医尽一切努力在露天为伤员做外科手术。为了保护伤员免受r晒雨淋,他们在河边用芦苇秆搭起披屋,屋顶上盖着从死人身上剥下的大衣。“伤兵忍受着饥渴的煎熬”,由于缺乏食物,骑兵的战马被屠宰,并用死去士兵的盔甲打造成锅盆进行烹煮,因为野战医院里连食具也十分缺乏。至于水,只能喝多瑙河水。“军医眼看大量做过手术的伤员死于破伤风,因为他们的绷带是用肮脏的擦拭大炮的棉布做的。”大量的伤员都没有病床,只能躺在泥泞潮湿的地上。
第三十章 瓦格拉姆(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