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敖忽又大笑道:“要说我自己太紧张,但其实也不然,试想我堵住此d,又有何用?倒不如一股作气,冲将上去。”
史思温咬牙忍住疼痒,做声不得。上官兰实在沉不住气,便问郑敖道:“这水可是极冷么?”她以为史思温受不住水冷,是以这般模样。
郑敖歇了一下,才道:“我本不太感出冷热,你这一问,我用手试了再试,却觉得这水好像甚是暖和呢,史思温你觉得怎样?”
史思温勉强应产:“……差不多……”他管自己p股上的痛痒还来不及,哪有心思去管这水是冷是热。
上官兰垂下一只手,深入水中,不由得讶道:“这水好暖,哎呀,郑大叔,这水大有古怪。”
郑敖心想自己本来称雄多年,处事沉稳。但这两个少年男女偏爱大惊小怪,主意又多。这回不知又发现了什么古怪,便道:“有什么古怪?”
上官兰道:“凡是湖底的水,必定十分冰冷,但这水却温暖异常,你说这不古怪么?”
这时水势渐低,原来四面泥质松软,吸水甚快。
郑效也是聪明人,闻言恍然道:“你意思是说,这水可能不是湖水么?”
“不错,我敢担保不是湖水。”她肯定地说。
史思温屡次被上官兰弄得没趣,但此时仍然忍不住道:“有道理。”刚刚说了一句,p股上疼痒攻心,不觉皱眉微哼。上官兰见他的神态,以为他故意说反话,不由得唤道:“我不要你抱,你放我下来。”
史思温忍住疼痒道:“你……你怎可沾水?”
“不要你管,我死了也不关作事。”
史思温为难地叹口气,但可没放她下地。郑敖见上官兰使小性子,忙忙打岔道:“上官兰,你刚刚提醒我这些水可能不是湖水,但不是又怎么办呢?难道冒险把这块石板揭开,试上一试么?”
上官兰闻言深觉此举太过冒险,便不敢出主意。
史思温反对道:“不可,我们设法出了此地。然后再想办法回来不迟。”
正在计议时,忽听野鸟鸣叫之声甚急,似有人来惊动。
郑敖低声道:“一定是有人来了,可惜无法偷窥来人是何路数。”
史思温道:“这等险恶之地,除非深悉底蕴之人,附近山民绝不敢来。我想多半就是苦海双妖未死的老妖费选来到。”
郑敖沉声道:“若是那老魔头来,我们必须小心。这可不是长他人志气,凭那老魔头近百年修为,咱们三个加起来,怕也远非敌手呢。”
原来魔剑郑敖乃是黑道老前辈万里飞虹尉迟跋的弟子,那万里飞虹尉迟跋平生以剑术扬名宇内,为有数的大剑客之一。因是黑道中人,故此深知y山苦海双妖的厉害。当年苦海双妖之一的费选,以一对天玄掌雄视黑道,如今又隔了数十年,功夫自然更加精深。
史思温自知p股伤势不轻,足以影响本身功力,故此不敢说硬话。上官兰素知郑敖不是怕事之辈,既也如此说法,自然深信不疑。
这时地d中一片静,本来淹到小腹的水,已退剩半尺不到。上官兰默然了一会儿,看看地上水势,便低声道:“郑大叔,你可以把石板移开一点儿,让水流进来,只要不放得太多,一下把地d淹满就行啦。”
郑敖恍然醒悟,便放开一道半尺大的缝隙,石壁内潺潺流出水来,但过了一会儿,地上的水仍不增加。原来这地d吸水甚快,只要放进来的水不多,便不觉得增高深度。
又过了一会儿,郑敖道:“噫,现在可有点儿眉目了,那边的水已不多啦。”
上官兰露出喜色,暗脱史思温一眼,只见他淳厚老实的面容上,露出一种说不出的表情。她觉得十分奇怪,暗自寻思史思温何故如此?郑敖已把整块石板取了下来。流进来的水已越来越小,不过因圆d开得高,故此那边的圆d下面,依然积贮满水。
上官兰想来想去,忽然想到史思温皱眉苦脸之故,可能是想起那村女,登时妒从心起,使她不知从哪儿来的一股力量,突然一挣,跳落地上。
史思温失惊道:“你……你怎么啦?”话一问出口,自己因她一挣之势甚猛,迫得用力站稳,触动了伤处,一阵奇痒奇疼,直攻入心。于是不能再问,径自皱眉忍伤。
他的表情落在上官兰眼中,又使她误以为他十分不悦她的举动,不禁气冲冲应道:“我不要你管,你又不是我的……”她本要说你又不是我的丈夫,但那丈夫两字到了口边,猛可惊觉忍住,改为父亲两字。
郑敖以为史思温不肯和上官兰斗嘴,故此不做声,便不曾发觉史思温有异。
上官兰走到郑敖身畔,探头向圆d内张望一下,然后回头道:“郑大叔,里面的水绝退不了,好在对面还有一层石壁,相距不远。你可以平伸身躯进去加上手长,刚刚好够得上内层石壁。”
郑敖道:“看来只好这么办。但假使那费老妖已到了里面,咱们这一惊动,非吃他缠上不可。”
上官兰努着小嘴,道:“我跑得动,你不须顾虑我。”郑敖等了一下,见史思温没有反对,以为他默许如此,便笑道:“好吧,但你得先准备逃走,我可以抵挡那老妖一阵。”
上官兰弄一弄身上宽大的衣服,那是郑敖的外衣,暗中裹扎得俐落一点,但是郑敖看他这副样子,气得要死,但也没奈何,只好在鼻孔中重重地哼一声。
郑敖拔出白虹剑,轻弹一下,道:“这一破壁而入,若遇老妖,咱们就得快跑,不过要冲过这圆d不易,我凭手中此剑,定可抵挡一时三刻。史思温你不必理我,尽先保护上官兰逃走……”史思温此时才听清楚他要破内壁入去,正在措词反对,上官兰叫道:“大叔,你不必顾虑我。”
郑敖坚决地道:“不行,我有责任要将你平安带回襄阳,如果你不听我的主意,我就不弄穿那堵石壁,咱们另想法子回去好了。”上官兰听他口气极为坚决,只好不语。史思温也没有做声。
郑敖吸一口真气,窜入圆d中,伸直白虹剑,极为小心地刺入石壁中。他轻轻刺进去,大约刺入一尺左右,便感觉出剑尖已穿透石壁。当下回头道:“我剑已穿透石壁,你们可作准备。”
史思温嗯了一声,取了一粒保心丹服下,似乎心神不定。
郑敖又道:“我可顾不得是否会毁损宝物,只好听天由命了。”说罢手中白虹剑缓缓移动,不久便划了个圈圈,约是尺半大小。他拔剑出去,交于左手,然后右手贴在圆圈,运足真力,吸住石头,往内一撤。壁上登时出现了一个尺半大的圆d。郑敖失声道:“哎,d中为何那么黑暗?”
上官兰好奇心大起,赶快回身去把壁上嵌着的火折取过来,递给郑敖。那火折已烧得差不多,只剩下微弱的火焰。郑敖接过来送入圆d内,凭着目力不比凡人,匆匆一瞥,已发现d内竟是一间低矮狭小的石室,上下纵横都不及六尺,身材较高的人,在室内绝不能挺直腰肢。
郑敖失望地道:“这是什么鬼地方,我就不信这里面会有藏宝。”
上官兰在后面问他如何,郑敖缩回身躯,随把他所见情况大略一说。
上官兰思忖一会儿,道:“这个小石室也有作用,但一时却怕难以查出端倪。”
郑敖道:“待我进去用白虹剑四方八面都试一试,或者能够发现其他地方。”
上官兰道:“大叔说得对。藏宝之地必在附近。”她皱起眉头,又担忧地道:“但假如又有水淹进来,这一次便比较危险了。”
郑敖道:“你不须忧虑,我仍可把d口塞住,然后再寻脱身之计。目下我们势成骑虎,非试上一下不可。”
史思温一直没有做声,木立上官兰身后。郑敖觉得奇怪,便问他道:“史思温,你的意思怎样?”史思温神智微觉迷惘似乎听见郑敖问他身体怎样,便微嗯一声,声音中显出不大受当。
郑敖想一下,正色道:“史思温,我们有话不妨讲明白,你莫看错了我,以为我贪得什么奇珍。其实我固有好奇之心,想知道苦海双妖在此地藏有什么人间罕见之物,但主要还是找出脱身之路,绝无贪得之意。话先说明白,等会儿不论发现了什么宝物奇珍,统统属你所有,郑敖绝不沾手。现在我可要进去寻路啦!”
史思温矍然惊醒,却只听到他最后一句,忙道:“你尽管请。”
这一答爽脆之至,郑敖不由得冷哼一声,心想石轩中一代英侠,想不到收了个如此小心眼的徒弟。上官兰也暗鄙史思温的得失心太重,默默不语,始终不肯回头顾视他一眼。
郑敖捧剑穿入石室中,尚觉不曾刺透,便拔出来,改向另一壁试探。四壁都试探过,却仍然找不出空间,不由得心头一沉,大声道:“上官兰,咱们怕都弄错了呢,四面石壁穿透以后,均有泥土滞阻之感,并无空间。”
上官兰道:“郑大叔,还有上下两面,试完仍找不出空隙的话,藏宝必在此室中。”
这时石室中因火折已熄,黑暗异常。郑敖道:“只好再试一试,不过我却担心上面乃是湖水,若然开个天窗,湖水直灌下来,非淹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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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战恶徒逃难武夷岭
上官兰妙目一转,道:“郑大叔,假如太过危险,不试也罢。”
郑敖自个儿摇摇头,心想史思温既然小家气,但石轩中却可敬可佩,自己无论如何也得冲着石轩中的面子,非帮助史思温取得藏宝不可。当下先以白虹剑向地下试探,咱们总算找到地方啦!”上官兰此时体内已恢复了五六成,当下率先从圆d穿跃进去。
史思温被p股上痒痒疼疼的感觉,弄得心智迷迷惘惘,但见到上官兰已跃过去,便也强忍住攻心的奇痒,也从圆d中连爬带钻地滚入那边小石室内。
这时郑敖和上官兰都已从上面那个半尺左右的d中钻了上去。史思温咬牙往地上一坐,疼得哼一声,但奇痒无比,痛苦中又感到舒服。他听到上面传来惊叹之声,但已无暇去理会他们说些什么话,凛惧交集地忖道:“不好了,我p股上受到野鸟和兰妹妹加上的一剑,本来不致有事,但被刚才的污水一浸,竟有奇毒进入伤口。目下中毒已深,竟是如何是好?”想时左顾右盼,因圆d透s一股淡青的光华人来,是以这石室中尚可看得清楚。忽见右面角落里,壁上有个四方d,似乎摆着东西,因距离甚远,他运足眼力一望,敢情是一卷小书。
史思温蓦地想此来目的,就是要找一本书,登时大喜。p股上的奇痒、奇疼也暂时忘掉。过去伸手一探,果然摸到一本小册子。取出一看,此书约是半尺见方,厚约半寸,入手轻软之极,宛如无物。封皮上写着“武林至宝,天玄秘录”八个字。
史思温知道这本小书乃是苦海双妖中庞仁君的父亲天玄叟庞都所遗,故此除了称为武林之宝外,又署名为天玄秘录。他随手翻阅一下,书面俱是白如雪的丝绢,薄如蝉翼。是以虽然厚仅半寸,其实页数奇多,翻之不尽。史思温随手放在囊中,便起身走到d下。因怕纵跃影响伤势,便以双手分攀住d口,臂上一用力,身形从d中升上去。
上官兰已瞥见他冒出来,却背转身,故意不理会他。史思温本来是想告诉她说自己已中了毒,一见她如此神态,登时呆住。怔了一下,转眼打量四周,只见竟是一个宽大的石室,室中青光蒙蒙,柔和而y凉。石室中空荡荡,但四面壁俱有石板突出,有如石架。架上疏落地放着一些东西。
郑敖此时正仰头而视,室须正中处悬着一盏青灯,蒙蒙青光,便是从此灯s出来。他看了一会儿,便道:“这盏灯定是十二奇珍之一,便我却看不出来历,必须取下细看方知。”要知郑敖身为黑道之雄,平生见识甚广,加以听黑道老辈谈论过,是以擅长鉴别天下宝物。
上官兰却用纤指点道:“一件、两件、三件……”一直数到十,然后停住。四顾之后,才道:“加上这盏青灯,也不过十一之数呢。”
史思温爬上去,心想此室壁上石板光滑异常,可将p股熨一下,便蹒跚地走到壁边,挨在上面,忽见侧边石架,放着一枚青玉枚,随手取起一看。入手颇觉沉重,极为冰凉,但已辨认出非金非石,色作青莹,悦目之至。细看一眼,只见环上光晕流转,隐隐现出一条飞龙,在云中盘舞。神态生动之极,似要破环飞出。
史思温心中一动,暗想以前自己无意中得到一故寒星冷玉,能够治疗各种内伤,如今这枚非金非玉的龙环,入手如此冰凉,可能也有妙用。于是不假思索,把龙环按在伤口痒疼之处。
他差点儿喜叫出声。敢情龙环一按在伤口,登时一阵冰凉传入肺腑间,痒疼之感立刻全部消失。不过随即感到全身一阵酸软,四肢无力。但他并不在意,只要那攻心入骨的痒疼能够止住,其他的都可以不管。
上官兰已窥见他将一枚玉环藏在背后,不由得冷笑一声,忖道:“怎的他如此贪鄙?幸而终于看出他的真面目来。”转念又想道:“且不理他,我不妨看看那些奇珍究竟有什么宝贵之处。”
走到壁间,只见石架上放着一具古铜鼎,高约尺许,腹盖处刻着饕餮雷纹。此鼎乃是西周古物,价值不可计算。上官兰对古董并无兴趣,随手摩挲一下,便款步走到另一个石架。只见架上摆着一具玉田,肩刻羊首及四鸟图形,腹间是斜方格雷纹,间以r丁。形式高雅,刀法古朴,玉质极美。上官兰不由得细细抚玩了一会儿,心想光是这块玉,便是不知值多少金银。
她又走到另一个石架边,只见架上放着一个玉盘,玉色碧净可爱。最奇的是青玉盘上放着两枚又肥又红的鲜桃,香气隐隐,宛如刚从枝上摘下。她凑近去嗅一下那两枚桃子,怀疑地直瞪眼睛,再看看那面青玉盘,只见边上镌着王母盘三个字。
正在看时,突然光线一暗,上官兰骤然一惊,迅速回顾一瞥,只见郑敖身悬空中,一手执着悬灯的钢链。因身躯遮住这一面,故而突觉一暗。她放心地笑一下,想道:“我还以为是苦海双妖的费选出现呢,幸而不是……”当下准备等郑敖下来,才和他研究这个王母盘以及盘中的两枚桃子。
因这边光线黯淡,便再向前走,到了另一个石架上停住。只见此架上面,放着一个绿球,上官兰取起来一看,竟是粗丝而不是线,这么大的一团,少说也有百丈之长。她沉吟一下,用手扣着工制技环,提出一段,暗中运力一绷,竟然纹风不动。她点点头。想道:“这丝如此紧牢,寻常刀剑想必无法判断,否则便不算宝贝了。只不知郑大叔的白虹剑弄得动么?假如弄得断的话,拿一段来扎住衣服,倒也不错。”此念一动,便先扎住腰身,剩下的一大团团绷不断,便暂时挟在衣折内。
这时因郑敖尚在空中,便先参观其他宝物再说。上官兰走到另一个石架,只见架上放着一叠金钱。数了一下,共是十二故,入手沉重得很,像是白金所铸。她看了一会儿,们找不出这些白金所铸的十二枚金钱有什么用处?回眸一闭,只见史思温兀目靠在墙上,一只手藏在后面,露出一副小偷般的神色。一阵鄙夷之思泛涌上心头,便不看他,径自收回目光。
上官兰把十二枚白金钱仍然放回原处,便又走到另一个石架前,只见架上放着一支碧玉制的尺八萧。她昔年虽没从宫无抚处学到吹萧绝技,但因听惯见惯,总不是门外汉,心中一动,便取起来,按在唇上,轻轻吹奏。一缕萧萧袅袅破空而起,但因是石室,故此回旋幽响,维绕耳际。声音美得出奇,沁人心脾,使人听了如沃他露,身才俱畅。史思温也为之精神一振,蓦然惊想道:“不好了,我浑身乏力,似是凶兆。”
上官兰停口不吹,缔视那碧玉萧一番,心想此萧若果送给师父,她一定高兴无比。念头转转,终于把碧玉萧c在腰间,她又走到隔壁的石架,只见上面放着一把长剑,通体朱红之色,仅仅剑柄是白色,剑穗仍是红色。
她取起那支长剑,入手但觉甚轻,及不上普通长剑一半的重量。当下拔出鞘来一看,只见剑身其红如火,却又隐隐有点儿透明。此剑份量这么轻,又不是竹木所制,可叫她好奇心大起。眼珠一转,心想郑敖一生使剑,一定认得出此剑来历,便先放回石架上,没有归鞘。
再走过那边的石架,只见石架上放着一个玉盒,盒内盛着一枚碧玉环。她把碧玉环拿起来一看,只见玉色之佳,此生未见。环中隐隐有只彩凤,展翅飞于九天之间,神态栩栩如生,令人不忍释手。
上官兰发出一声赞叹,把玉环往皓腕一套,恰好戴上。她耸耸肩想道:“假如他不是和我这样,这枚玉环他一定会送我……”侧目一闭,只见史思温和她只隔着一个石架,架上放着一支牙签似的玉器。敢请她已绕室走了一匝,经她看过的奇珍已有八件之多,仅仅那边架上的玉签和史思温已持在手中的龙环没有看到。
她正要把小臂上的风环褪下来,蓦地跟前一黑,伸手不辨五指。上官兰大吃一惊,无暇理会小臂上的凤环,横跃丈许,黑暗中伸手一摸,已捏住那辆红剑的剑柄。
魔剑郑敖哈哈一笑,道:“啥我研究了半天,敢情真是件世罕其匹的宝物。”话声甫落,室中忽然大亮。上官兰定睛看时,只见郑敖手掌推开,平放前面,掌心发出青荧荧的光华,照得一室皆亮。再一注视,方始看清楚他掌心放着一颗鸽卵般大的明珠,一室光华,皆从此珠发出。
郑敖道:“此珠乃是夜明珠,百世罕逢。因那灯罩制作精巧无比,害得我看了半天,才发现发光之故。”上官兰跃过去,但见那颗奇大的明珠通体浑圆已极,虽然发出青色的清冷光华,但正看时却是黄色。
郑敖一眼瞥见她手中之剑,不由得睁大眼睛,道:“这剑是这里十二奇珍之一么?”上官兰点头道:“不错,剑鞘就在那边石架上,我因室中突然黑暗,故此顺手抓来。”
郑敖道:“我看看那刻鞘,就知道是不是那传说数百年的玄门至宝了。”上官兰赶快跃过去,把剑鞘取来。
郑敖将红剑和剑鞘细看一遍,便道:“此剑长达四尺,偏又如此之轻,正与传说中的玄门至宝一般。据说此刻不能斩金削玉,吹毛过发,但另有一桩好处,便是专破各种邪门或不循正规修炼的外门功夫。因气机牵引,故此刻出处,敌人无法躲避,不死即伤。”
上官兰听完之后,把剑归还鞘内,努嘴道:“不管怎样好法,这剑却不是我的。”
蓦地隆隆连响,两人忙忙循声而顾。只见右面壁上,突然出现了一扇门户,一个瘦长的老人站在门中,只见他面如骷髅,丑陋可怖,双手却没有兵器。
这老人眼光锐利得如同电光打闪,一瞥室中情形,倏然冷笑道:“你们这几个小娃儿,竟敢闯入我天玄宝库,擅动宝物,罪该万死。”
魔剑郑敖一跃上前,就在一跃之时,已极快掣出宝剑。
那骷髅般老人y笑一声,道:“小娃娃虽然也有一手,但在本帮主跟前,直是米粒之珠而却与皓月争辉。”
郑敖朗声道:“尊驾可是y山苦海双老之一的费帮主费选么?”
那丑陋老人轻咦一声,道:“我居然知道本帮主的威名?”
郑敖粗豪地大笑道:“家师尉迟跋,昔年纵横天下时,费帮主想也相识?”
费选面色一沉,道:“原来是尉迟跋门下,冲着这个狂傲自大的老怪物,老夫今日虽不弄死你,却也得教你吃点儿苦头。”
史思温见那费选目光s向自己,便挺身走过去,但仅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