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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红尘如烟爱如烟 > 第 41 部分

第 41 部分

东风不着痕迹地瞪了诚伯一眼,朗声说:“新夫人未过门便将项隐自汉贼大牢中救出,自然不用再跨火盆去晦气,项隐倒觉得新夫人满身都是福气,还是留着为好!哈哈!不过祖宗的规矩是不可少……来,烟儿,来拜天地!”

诚伯无奈地叹着气退到一边,大声喊:“一拜天地!”

我在菁儿的搀扶下盈盈拜倒!东风也一同拜倒!

“二拜高堂!”

菁儿示意我转身,我这才看见中堂下面立着四个排位,分别为项羽、虞姬、柳公、柳夫人的牌位,想来项隐不知我娘姓氏,便以柳夫人代替。我们再次拜倒!

“夫妻对拜!”

我抬头,看见东风那明朗的脸,不由有些不好意思,便低头拜倒。

东风却哈哈笑着一边拜倒一边说道:“多谢娘子肯嫁于项隐!”

大厅里立刻响起一片笑声,我的脸更加烫了起来……

“入d房!”

唉,还说是与旁人不同,我还不是得到d房里傻坐着,一直等到晚上他喝醉了再回来……正思索间,我又一次飞了起来——被东风横抱起,大步走入新房。新房中一片红色……

“菁儿,服侍你家小姐换身利索点的新装,我一会来接她去喝酒!”

“喝酒?”我惊呼?西汉有新娘子喝酒的么?

“哈哈!”他爱怜地抚摸着我的头,“是啊,是去喝酒!要你一人在此处干等一日自会无聊,还不如跟我一同去看你相公如何灌醉那些人!”

“有这好事?”我惊喜道,从来没真正见过西汉人的酒宴究竟是什么样的,更别提是喝喜酒了。而我最想看的是西汉人究竟是如何闹新郎的。哈哈,想不到第一次见竟然是自己的婚礼。

东风转过身去走到门外,我急忙换上春风递过来的又一身大红色的新装,然后走过去,拉着东风说:“好了!”

“哈哈!我的新妇今日不用自己走路!走咯——”东风又一次突如其来地将我抱起,回到议事厅。刚进门又引起一阵喧哗,只怕他们谁也没见过成亲当日还有来喝酒的新娘。

东风带着我坐到主帅的位置,频频举杯,大声猜拳,大块吃r……

他的眼睛更加明亮,嘴巴就一直没有合上过,白牙伴随着愉悦的笑容,让我不由痴了……

恍惚中,似乎有人在看我,回头,正对上牙牙那略带哀伤的眼睛。她仍是一袭劲装,头发随意地挽起,白笋似的手指正握着一只酒碗,轻轻浅酌,目光涣散而茫然地注视着我……她的眼睛虽然在我身上,却一定没有看我,因为我看了她很久,她都没有觉察……

我轻轻拍拍东风的手,东风停止了大声的说笑,低头看着我微笑,柔声道:“嗯?可是烦了?”

我微笑摇头:“我想过去与牙牙姑娘说些贴心话!”

他看了眼失魂落魄的牙牙,了然地颔首道:“说些贴心话倒无妨,但你需记得,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一生只会有你一个!”

我的心紧紧抽到了一起,呆子,这些话用一直说么?

我缓缓起身,喧嚣的人群酒意正浓,没有注意到我。我默默走到牙牙身边坐下,低声说:“牙牙姑娘……”

沉思中的牙牙猛地惊醒,脸色立刻变得绯红,嗫嚅道:“柳姑……少夫人……”

我微笑示意她无需多礼,低声说道:“牙牙姑娘,如烟横刀夺爱乃是深有苦衷,还望姑娘见谅!”

牙牙的手一颤,酒撒到了衣襟上却未察觉,我微微叹息。

“少夫人……牙牙对师弟并无非分之想……”她的脸更加红,仿佛要滴出血来,那黝黑的大眼睛深邃而不见底,仿佛带着说不尽的哀怨。

“姑娘可当如烟为知己?难道如烟看不出牙牙姑娘的情谊么?不过如烟的确是情非得已……”我了然地盖上她的手背,低声说道。

“唉!”牙牙的表情瞬息万变,半晌才发出一声幽幽长叹,“牙牙万难躲过少夫人的慧眼。牙牙与师弟自幼一同长大,对师弟确是情有独钟。但牙牙晓得师弟的心中只有少夫人。落得如此年纪才成亲皆是因了在等少夫人。好在少夫人终肯下嫁,否则师弟只怕会终身不娶……若真如此,老主公与老夫人只怕也万难瞑目。少夫人,请看!”她伸手轻轻指着东风,“您几时见过师弟如此高兴?您几时见过他畅怀大笑?但是他今日笑了。因为他有了少夫人……少夫人您可知晓您在师弟心中的位置?对!就是如此重要,得到您,他比得到天下还要高兴。”牙牙的眼神慈祥,仿佛一位母亲看着新婚的儿子,因为儿子的幸福而幸福。她的眼神不再哀怨,而是浓浓的欣慰……

她仍遥遥望着东风,低声喃喃道:“只要不是少夫人,任谁嫁给师弟,师弟都不会如此喜悦,如此发自肺腑的喜悦。以往牙牙从未想过少主也能有今日满盈的喜悦与满足,即便是牙牙日日陪在他身边他也不会有,但是今日有了。是的,牙牙喜欢师弟,但喜欢一个人就非要得到他么?不是,是要他幸福,只要他幸福,远远看着他又何妨?”

“多谢!”我不知该说什么好,我与东风的交易更不能与旁人说。

“少夫人,您,一定要对师弟好!牙牙晓得您心里只有先生,但既然嫁了师弟,就一定要对他好,要让他时时如此快乐。少夫人可能答应牙牙?”

我叹息着,默默颔首,既然嫁给他就必须对他负责!既然牙牙都知道我不爱东风,那么东风更加清楚,但他依然满足……他放弃了一切只为了得到我,我怎能自私地再去伤害他?

深夜,劝酒声不断,我强打着精神陪着。东风的脸色仍然如常,但身上带着浓浓的酒气,而那些将士们早已开始醉态大现……

“大伙自个喝,项隐要与新夫人入d房了。哈哈,若今日冷落了夫人,只怕日后的日子不好过!来,烟儿!”东风忽然站起来,朗声说道。将士们发出一阵起哄声。他恍若未闻,一把将我抱起,在将士们的笑声中回到新房。

屋中的喜烛早已点燃,火红的蜡烛散发着暧昧的金色光芒,跳跃的火焰印照着东风坏笑着的脸:“放心,今夜众人都醉了,自然不会有精神前来听房……”

我叹息着,脸儿不由也红了,脑中却闪出师兄坚实而温暖的胸膛……

“莫再想旁人,今日你乃是我的新娘……”东风坏笑着将我一把拉入怀中,那怀抱同样结实,但却异常滚烫,跳动的肌r诉说着浓浓的情欲……

不一样的男人,不一样的怀抱,不一样的温度,还有不一样的心跳……

东风是个热情似火而精力充沛的男人,不像师兄那般温柔而又冷静,但却带给我更深的内疚……是啊,既然嫁给了他,就该对他负责不是吗?但是为什么我的石头却如此冰冷?

东风在烛光中亲吻着我眉头的红痣,低低喘息,喃喃低语:“如今你是我的了,我想抱便抱,想亲便亲……哦!烟儿,真想将你挤入我的胸膛,让你再也逃不了……”

他浑身滚烫,带着浓浓的酒气,皮肤光洁细腻,没有师兄的伤疤,他的喘息粗旷而热烈,仿佛要将我融化,他的动作生涩而豪放,但却不失动情……

一团火热侵占了我的身体,我承受着他铺天盖地的激情,心中更加迷茫……

精力旺盛的东风终于疲倦地睡去,我轻轻挪动了一下酸软的身子,他下意识地将我抱紧,呢喃道:“你莫想逃……”随后发出轻微的鼾声。

我苦笑,这呆子,做梦都怕我逃……

烛光依然明亮,他那棱角分明的脸如今正平静地窝在我的怀里,坚实的臂膀仍紧紧抱着我的腰,如同一个随时都怕母亲离去的孩童一般紧张。我默默叹息,伸手轻抚他那浓浓的眉毛与薄薄的嘴唇,我给不了你我的心,但我会尽力做你的好夫人……

我的触动让他的身体又一次变得滚烫,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终于睁开眼,用那双重新变得明亮的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我:“你竟还未睡?那好……”

初尝鱼水之欢的他再次坏笑着将我裹入身下,亲吻像雨点一样铺天盖地袭来,他的手粗野而炙热,他浓浓的热情让内疚的我也紧紧抱住了他……

“将烛火灭了可好?”我承受不了他强壮的身躯,艰难地喘息着。

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喘息道:“新婚之夜不可灭烛火,不过只要烟儿愿意,凡事都可……”他回首以掌风击灭喜烛。同样的动作,却是不一样的人,这一切让我痛得撕心裂肺……

我的拥抱让他的热情发挥得淋漓尽致,汗水、喘息渐渐弥漫了黑暗的房间,空气中全是暧昧的呻吟与情欲的味道……

翌日清晨,睡梦中的我感觉到全身每一块肌r都在疼,朦胧中感觉东风已悄悄起身,在地上折腾着什么,便强忍着睡意睁开眼睛问他:“你折腾甚?你不睡旁人还要睡呢?大清早的!”

“大清早?我的好夫人,马上要到正午了,好在咱二人均无长者,否则新妇头一天起晚耽误了向公婆请安是要闹笑话的。”东风已穿戴好,仍是一身白衣。这样才习惯嘛,昨天那红彤彤的一身,像个大傻子一样,呵呵。

“哦?如此晚了?你怎不叫我?方才你折腾甚呢?”我揉着眼睛,坐了起来,被子从我身上滑落,天,竟然是一丝不挂。我惊呼一声,又钻回被窝。

“哈哈!”东风的眼睛再次漫过情欲,大笑着走了过来。

我慌忙裹好被子,大叫道:“莫要过来!你想要我命么?”

他嘴角咧着,白牙闪耀,呼吸不再平稳,但却只是抚摸着我的脸说:“看把你吓的。唉……算了,遇上你算是遇到了克星。等我唤丫头们进来张罗你梳妆,正好我有事要请教。”

我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在被子里,忽闪着眼睛问:“何事说来听听?”

他变得不好意思起来,嗫嚅着从身后拿过一个东西来,可怜兮兮地问我:“这个究竟如何使用?那日我在山脚看你这般这般……用,可我今日却学不来,牙齿都戳疼了。”

我小心地伸出手,尽量不使春光外泄,将那物件接过来,天,竟然是我当初送给他的自制牙刷,只是颜色已变得老旧,“牙刷毛”已经黝黑,想不到他还留着:“这个你竟一直留着?都多少年月了?早不能使了!”

“哦!应该能使。当初你送我时,我一直贴身珍藏,想着若真有日能娶到你时再用,想不到还真等到了,呵呵!”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我叹息着说:“这支扔了吧,回头我做个新的给你。”

“不!我就要这个,一辈子都不扔,坏了修修……”他小心翼翼的拿回那个牙刷,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我的心下很是感动,想来他一直将这个牙刷当作是我留的一个念想。

“呆子,过来,我教你!这般,这般……这般……要蘸点青盐。好了,你自己去比划,我要起身了。”我一顿狂比划。

他高兴地去厨房找青盐。

丫头们张罗我穿好衣服后,我去院子里一看,差点笑出声来——东风正蹲在门口,拿着牙刷胡乱捅鼓着,牙龈已出血。

“呆子,你就不能温柔些么?这般……这般……这般……轻点……别太使劲,把牙齿弄坏了……唉,算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明日再教你!”我无奈地看着他一脸讨好的样子,有气无力地说道。真是个笨鸟,我可算是知道什么是无力了……

午后,菁儿慌慌张张地跑来:“小姐,不好了,姑爷与诚伯吵起来了。”

“怎会?诚伯一贯忠心耿耿,又怎会与东风争执?定是东风不对。”难道是关于退兵的事?我扔下手中的书简,慌忙冲入议事厅。我如今已经是这山寨的主母,自然该为山寨的存亡提些建议。

议事厅中,只有东风与诚伯二人,昨日的喜气仍未褪尽,但两人都黑着脸。

“烟儿,你怎来了?”东风上前扶住慌张的我。

“参见少夫人!”诚伯尽管满脸怒气,却仍恭恭敬敬地起身对我行礼。

我颔首回礼,与他们一同坐下,笑道:“发生了何事?你二人怎都黑着脸?”

“少夫人,少爷想要撤兵!”诚伯怒气冲冲地说道。

我颔首道:“哦,原来是此事啊!如今形势的确对我方不利,退兵倒也未尝不可!”

“什么?少夫人……少夫人也赞成少爷退兵?”诚伯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微微叹息道:“诚伯恕如烟直言,如今楚军只怕仅有不到一万人马,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将士们去送死不成?”

“以死报国,本就是将士与老奴的使命。”诚伯狠狠说道。

我默默颔首:“话是如此说,但将士不是为了死而死,而是为了成就大业才去拼死搏杀,是么?如今这般形势只怕死了也徒劳,难道诚伯就愿看着东风全军覆没么?如今刘恒的朝政渐稳,天下太平,只怕不是继续起兵的时机。”

诚伯语结,半晌才嗫嚅道:“那少夫人以为如何?”

“保存实力,暂时遣散人马,在各地打好基础,等待下次机会。若一旦冲动造成大错,而全军覆没,只怕到时后悔都来不及。”

“烟儿说的有道理。我等大可暂且歇兵,遣散将士去各地秘密布置,等来日有了好时机,便可一举成功。”东风默默握住我的手说道。

“可老奴……老奴与少爷能等到那日么?如今一旦休兵,刘恒的势力与朝政将会一天好过一天,何日才会是好的时机?”

“如你我不在了,难道西楚就无人了么?何况若我得了子嗣,我的子嗣仍会继承父业,去寻找这时机。”东风暧昧地望着我。

“可兵马一旦遣散,只怕再想聚拢就难了。”诚伯满是疤痕的脸审视着我,仿佛要望到我的心里。

我叹息着说道:“如今的时机对我方甚是不利,若仍聚众于山寨,只怕会引来官兵剿杀。看如今形势那个好时机并非一年半载便能等到,而官府早已开始怀疑山寨,留众人在此只能是全军覆没。”

“我心意已决,诚伯莫再劝说,难道我的话也不听了么?为了数万将士,我如今断不可再轻举妄动。我失去的好兄弟已太多了。”东风默默看我一眼,那一眼满是牵挂与不舍,终于拿出了少主的身份来压诚伯。

“既是命令,老奴不再言他,老奴告辞。”诚伯愤恨地站起来走了出去。

良久,东风才发出一声长叹。

我轻轻盖上他那温暖的大手说:“难为你了。”

他苦笑一下,双手拥我入怀,说道:“我今日更加明白父亲当日的牵挂,‘虞兮虞兮奈若何’,烟儿奈若何?我此刻只想保护你一生,直到你厌倦我为止……”

我使劲挤入他的怀中,欣慰地说道:“你既然承诺过我会撤兵,我便相信你一定会……”

“傻丫头,我是舍不得你,而非因为承诺。承诺也是因牵挂你而起……”

东风很快就去部署遣散人马,并分发财物。我回到房中方坐下打算喝口茶,菁儿进来说:“诚伯要见小姐!”

我放下茶碗:“快请!”

诚伯满脸愤怒地走了进来,站在那里不说话。我说道:“诚伯请坐,菁儿你等退下吧!”

直到丫头们退下,诚伯仍是不坐也不说话。我叹息道:“诚伯可是来找如烟问罪?”

“老奴不敢!”诚伯冷冰冰地答道。

“那就坐下说话,此刻也无外人,东风亦不会知晓你我谈话。”

“好!”诚伯一p股坐到榻上,开门见山地说道:“是少夫人要少爷退兵的,是么?”

我微笑颔首道:“是如烟所为。既然诚伯乃明白人,如烟便打开天窗说亮话:东风必须退兵否则死路一条。”

诚伯狠狠地捏着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项家只有战死的好汉,没有怕死的男儿,更没有为了女人而放弃祖宗大业的男儿。你为何要如此祸害少爷?”

我静静地望着诚伯因愤怒而变得更加狰狞的脸,微笑着说道:“诚伯可还记得当初于客栈中求如烟,日后救东风之事?”

“老奴瞎了眼,你并非是少爷的福星,而是刘恒的美人计,是刘恒的走狗!”

我坦然地笑道:“好,任诚伯如何说如烟,如烟问心无愧。你以为如今的东风对刘恒还会有威胁么?此次我去皇宫,发现宫中多了不少高手,其中不乏武林人士。东风能有此身手,旁人就不能么?莫忘了,东风的武功也是人教的。既然刘恒根本不畏惧东风与东风万把人的队伍,为何还要让我来使美人计?直接剿灭只怕来得更轻松更直接。”

诚伯紧紧握着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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