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设置:
关灯 护眼
笔趣阁 > 红尘如烟爱如烟 > 第 34 部分

第 34 部分

陈平道:“皇宫,并且深得惠帝喜爱,时常不离左右。”

我轻笑,看来我所猜不错,我的那点老底早就被他探察得一清二楚。以他的圆滑,即便是吕雉身边也不会少安c了眼线。

我继续问道:“那如烟在入宫之前呢?”

陈平疑惑地看看我,答道:“代王府!”

“好!”我击掌笑道:“果真不愧为相爷!那相爷可知,非亲非故,如烟又为何会在代王府?”

“这……”陈平低头思索,苦笑道:“老夫只听闻代王当年救过姑娘!至于其他老夫便不知了!”

我笑道:“相爷认为世上可真会有那等巧合?”

“这……”

我敛了笑,轻轻叹道:“如烟不妨告诉相爷,如烟在效仿狼!”

“难道姑娘也在等?”陈平审视着我,继续问道:“姑娘在等甚?”

我抿抿嘴唇,低声道:“如烟注定要与汉室纠缠不清,与其东躲西藏,不如主动出击!至少还可换回一些主动!只是并未料到,与相爷亦注定必有一场纠缠……若早知,便不会躲了。”

他恍然,道:“姑娘可是想明白了?”

我淡淡道:“如烟既然来了便未想过要走,如今,已做好打算陪相爷一同等。”

陈平深深看我半晌,长跪起,抱拳道:“老夫今日便拜姑娘为先生。”

我轻笑,起身还礼:“相爷莫要客气,如烟不敢当!只怕以如烟往日之身份,不便出入相门。”

陈平复坐,玩味地笑道:“木公子此话差矣,老夫不说哪个又会晓得?”

他特意加重了“木公子”三个字,我心中闪过一丝酸楚,颔首称是。

陈平凝神问道:“老夫该赏赐你何物?”

我大笑,真傻还是假傻?我就不信他会把那么重要的事忘了?

“公子为何发笑?”陈平问道。

我收了笑,冷冷道:“如烟不信相爷真忘了?今日如烟向相爷表明心迹,并甘愿为相爷府上幕僚,别无所求,但求放我师兄自由。”

陈平目光一凛,却在一恍中又换上了那副谦逊的神色,笑道:“左先生啊?他在相府过得甚好,不劳公子牵挂!”

我淡笑,道:“今日如烟来了,相爷留他还有何用?”

陈平笑道:“老夫要的并非公子这人,而乃公子这心思。老夫若想要公子这人,当初便不会留这手,更不会动先生的念头。今日公子虽自行前来,但公子以为老夫会轻易将先生放手么?”

“相爷可是不信如烟的诚意?”我打断他道。

陈平“嘿嘿”干笑道:“并非如此,只是你我所谋之事非寻常儿戏,自应谨慎些好。不过,老夫今日便可应了公子,若公子能助得老夫成就大事,事成之日,便是你夫妻自由之时。”

其实,我早就知道今日不可能将师兄救出,只是略作试探,但也并未想到自由之日竟是这样遥遥无期。

我强忍住悲愤,咽下差点从嘴里崩出的脏话,朗声笑道:“只是在下还不知相爷所谋之事究竟为何?”

陈平浑身一颤,低声道:“今日公子还是先安顿下来,他日再与公子细细探讨。”

我长跪而起,厉声道:“不可,既然相爷将你我的交情化归为交易,那便应有交易的规矩。相爷放我师兄自由的界限今日必须明确,不然在下即便是与师兄一同死了,也要让相爷竹篮打水一场空。”

“公子莫要冲动!凡事好商量!”陈平一副息事宁人的态度。我的心下便了然了,原来他还真怕我来个鱼死网破。

我叹道:“在下自然是诚心想协助相爷,只是我师兄原是无关之人,不想连累他太久。”

他看我半晌,咬牙道:“这般,你我约定,即便是改朝换代,陈氏一族仍能高居万人之上为还贤夫妇自由之界限何如?”

我细细思量,按照时间来算,吕氏一门最多还有一年的日子可猖獗,而下一个皇帝便是刘恒。我记得历史书上说,刘恒当了皇帝后,陈平仍是宰相,想来这应不成问题。何况,我只要能换得陈平信任,便可设法打探出师兄下落,再请东风救出,兴许就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了。因此,这样煎熬的日子最多也就是一年而已。当下最关键的是得到陈平信任,打探出师兄的下落。

我心下有了主意,缓缓说道:“在下并不着急,只要相爷能还我师兄自由,即便是在下老死相府亦无妨。”

陈平看我,笑道:“如此说……公子这是同意了?”

“一言为定!”我抱拳道。

陈平亦抱拳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不知不觉在相府已住了三日,陈平却未再露面,而我几乎是被一干丫头婆子软禁了起来,无论走到哪里,p股后面总跟着一群,如此一来,倒显得甚为滑稽。我一个堂堂青年“男子”,身后总跟随着一群不苟言笑的女眷,有种鹤立j群的尴尬。若要换成旁的真男子,只怕乐得享受这皇帝般的前呼后拥呢,只可惜……

每日夜里,总能听到花花焦急的叫声自窗外传来,却得不到机会去找它为东风送信报个平安,也不知东风急成了什么样子……

这日,有小厮来,说陈平请我去书房说话。

我顿时来了精神,要是以往,我定是非常厌倦与这些不相干的人接触,如今却巴不得他找我呢!等了这几日,心都要等焦了,便随小厮去了陈平的书房。

陈平正坐在案边沉思,见我进来,一边着左右退下,一边起身道:“公子这几日歇息得可好?”

我轻笑道:“甚好,只怕多长了许多赘r。”

“赘r?”陈平惊讶,笑道:“公子如今真是太单薄了,若再丰满些倒也无妨。虽说当今女子多窈窕,但依老夫看来,还是丰r肥臀比较可人。”

我尴尬,自己没胸没p股虽然是事实,但经他这么一说,反倒自卑得紧。

他笑笑,道:“公子莫要难过,在相府多调息几日,定会丰满起来。”

我干咳几声,正色道:“相爷找在下来,难道仅为与在下探讨丰r肥臀么?”

陈平顿声,半晌才道:“老夫请公子来,想与公子谈谈天下局势。”

我笑,这只老狐狸真象牙膏,不挤就出不来,殊不知,我不怕他找我谈论这些,而是怕他不找我。

他定定望着我,道:“这几日本想找公子细聊,但恐公子对老夫心存芥蒂,便沉了几日。”

我淡淡笑道:“相爷想听些甚?”

陈平低头沉思,半晌,抬头看我,低声问道:“公子究竟为何人?怎会是老夫命中之福星?”

我笑,反问道:“相爷当初娶张氏时,可曾问过此问题?”

陈平苦笑道:“不曾!”

我又问:“那相爷追随高祖皇帝时,可曾问过此问题?”

“亦不曾!”

“那为何独独问在下?”

陈平一愣,道:“迎娶内子与追随高祖皇帝,虽也得了那高人指点,但老夫却能想透为何,并寻得甚是容易。独独高人暗示老夫寻找公子之事,老夫寻了一生方才寻到……而寻到后却也大吃一惊!”

“呵呵,吃惊?”我笑,“相爷是吃惊右颊有枯梅刺青之人乃为在下吧?”

“这……”陈平略微有些尴尬。

我继续说道:“也是,怪不得相爷会吃惊。在下落魄至此,竟连自己真实身身份也露不得,家中贵胄一一失散,虽有高贵血脉,却也只能换个隐姓埋名藏匿于山野的份。”

“并非如此……”陈平益发尴尬。

我笑,道:“何需遮掩?在下都能坦然,相爷有何不可?相爷只怕也在怀疑,以在下如今的处境,与这粗陋的见识,一无钱财,二无权势,又能为相爷带来甚好处?又哪来福星之说?”

陈平重重叹息,低头不语。

我继续说道:“只怕这几日相爷未找在下来,并非仅为了沉沉在下之唳气,而是在探察在下究竟是否为那个能助相爷成大事之人。呵呵,难怪相爷会多虑,在下此番前来与上次山野时大不相同,一反冷漠之常态,却热衷于为相爷效力……在下变化如此之大,莫说相爷,任谁都会见疑。因此,只怕相爷心疑在下乃因师兄被相爷囚禁,而冒充相爷命中之福星吧?相爷也应留了后手,若发觉在下并不能协助相爷,只怕还会杀了在下灭口。因在下特殊的身份,相爷断不会留在下这张活口。不过,相爷怎不想想,以在下之靠山,今日既敢独身前来相府,又怎能不留后手?相爷试想,相爷今日虽位尊权重,但要杀在下怕也不易,在下焉有任相爷宰割的道理?”

陈平惊,长跪而起,抱拳道:“公子莫如此说!”

我冷笑,淡淡道:“其实在下也不知是否为相爷福星。在下也从未说过是,只是相爷一直步步紧非迫在下出山。”

陈平厉目看着我,久久不语。

我竟看不出他的思想,是不是玩得有点过火了?

半晌,他才淡淡道:“难道老夫猜错了?公子真非那福星?”

我暗暗舒了口气,只要他出声就好,他如方才那样看着我,真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我轻声道:“在下此刻与尊夫人当初一般,不能确定究竟是否乃福星,但在下倒会观些天象。”

他瞪大眼睛,看我,问:“果真?”

我轻声说道:“这个自然……实不相瞒,在下这几日夜观天象,竟发觉近日会有些与相爷有关的异常出现……相爷需注意了。”

“天象预示何异常?”

我凑到他耳边,低声道:“过些时日,我那姑母必得重疾卧床,那时,只怕您这相爷的帽子保不住了。”

“混帐!”陈平怒,起身拍案道:“莫要不识抬举,竟如此诅咒老夫!”

我也冷笑,起身道:“由不得相爷不信。在下身为吕氏,自是希望我那姑母长命百岁,也自是希望吕氏一族繁荣昌盛,哪有诅咒姑母染疾的道理!罢!等相爷想明白了再唤在下来吧,今日,在下告辞!”

我转身,不管身后惊愕满面的陈平,径自出屋。

屋外,空气清新,我的心情也明媚了起来,不知道这个赌注压得对不对,但此刻已容不得我多想了。要想尽快勾起陈平的胃口,也只有这个办法。陈平不同于旁人,即便我多谨慎小心也未必能避免杀身之祸,反而会连累了师兄。倒不如抡开膀子,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兴许还能管用一些。

半月后的一日,陈平早朝回来后府上的空气便变得诡异起来,所有的人都哭丧着脸,低着头,不多说一句话,仿佛天塌了一般。才半日,这相府就成了这样,难道我所猜测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我心中既惊喜又担忧,下面的戏该如何演。

我望着身边的婆子丫头,只能无奈地叹气。她们平日里都不和我多说一句,此刻若想自她们口中探出一丝消息都是做梦。

我心里如同猫挠般焦虑,但表面上仍是冷冷清清,慢慢地煮着茶喝。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与陈平做交易的时刻到了。我用尽千方百计,试图吸引陈平的所有目光,以期把握主动权,换得师兄自由。其实,这是一个轮盘赌博式的游戏。无论我如何努力都只有两个结局,一个是输一个是赢。这个输,便是机关算尽,不仅救不出师兄,还要搭上自己的性命;这个赢却也不是常规意义下的赢,而是我心中所期望的赢,那便是以自己的自由换来师兄的自由。我如此想方设法地吸引着陈平的注意,只不过是试图换来一个绝好的机会,以达到真正和陈平谈交易的目的,使我在陈平心目中的地位不断提升。这样,陈平如能对我越来越重视,便会对师兄越来越轻视……原本可以有三个结局:一个是任凭师兄在陈平手中,我照样享受我的逍遥;二是,以我的自由换回师兄;三是我与师兄同亡。兴许还会有第四个结局,那便是我与师兄同生同自由,不过希望可能不大。可是,对于我来说,第一种结局与第三种结局没有什么区别,没有了师兄,我与行尸走r何异?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结局也算是大输。因此,供我选择的路也只有一条,拼死一搏,只要能换回师兄,我即便是粉身碎骨又何妨?即便是失败了,我与师兄能同亡又有何惧?

不经意间,我发觉自己握着茶碗的手竟有些微微发抖,手心里满是湿热的汗渍。从本意上来说,我是希望自己赢的,也就是说,我希望师兄能好好活下去,即便是我自己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我不想与师兄真会有一同走入末路的一天。

可是事态的发展并非我所能把握,事情也只能在谋划之中。我对陈平这个人不是很了解,所以我所做的一切都只能是破釜沉舟,至于取胜的几率却不是我能把握得了的。

我苦笑,生死都不惧了,还惦记什么胜负呢?只要我努力了,结果兴许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这兴许是我自来到西汉后的第一场战役,或许也是最后一场。我从来没想过要在这个古老的年代抖机灵,更没想过,要用现代耳熟能详的知识来对付这些伟大的古代人……可是,我别无他法!

深思中,却见一婆子进来,低声道:“老爷请公子到书房一见。”

我的手越发潮湿起来,半晌,才缓缓起身,对那婆子说道:“有劳妈妈带路。”

那婆子看我半晌,神色忧郁,竟未动。

我冷笑道:“莫非妈妈不随我同行?”

那婆子喏喏着低下头,立于一旁不语。

我轻笑,出屋,今天这气氛真是诡异,那些丫头婆子竟破天荒地未跟来,既然如此,绝对不能向陈平表露出一丝软弱。可惜没机会与东风联络,不然今日若能有他相助,定能事半功倍。

书房门外随从静寂无声,都端端正正地站着。我走过去,竟没有一人看我,仿佛我仅是一缕清风。我看他们虽然不理我,倒也无半分要阻拦的意思,便推门而入,屋门应声而开,陈平孤零零地歪在榻上,神色落魄,仿佛老了许多。

我心中暗叫庆幸,却仍是淡淡地打着千儿道:“不知相爷唤在下来何事?”

陈平闻声抬头,这才发觉我已进来,起身道:“公子!……请坐!”

我笑,坐于榻前凳上。

他望着我,双目竟有些浑浊,颤声道:“公子真乃神人,前日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我轻笑,道:“相爷与在下之间原本就是交易,谈不上得罪。在下仅是一门心思想助相爷成就大事!到时相爷得相爷所需,在下得在下所想。”

他长长一声叹息,黯然道:“难道老夫与公子仅可为交易么?”

我淡笑:“这世上诸事均甚是公平,兴许交情有日可变为交易,但放眼看去,相爷几时见过交易嬗变为交情的?相爷于官场拼杀这许多年,想来早已看清楚。即便是在下今日尽力与相爷攀交情,只怕相爷也不能安心受之。”

他释然,笑道:“正是,公子口口声声言说交易,倒正是老夫所赏识之坦荡。可惜……以公子如此磊落之人,前日老夫却不曾听信公子之点拨。”

我轻笑望他,看来每个身居权贵的人均有他乖戾的忌讳,以陈平如此攻于心计的人,自是容不得旁人的半分谄媚。正好,我也懒得拉下脸来讨好他。

他也静静望着我,不语。

我见他并无接话的意思,便笑道:“难不成相爷特意找在下来仅为谈论这些?”

他的淡定瞬间消散,黯然道:“前几日太后身染重疾……老夫如今已非右丞相……今日,太后于病榻前寻了个不是,罢免了老夫,改封吕产为相国……好在老夫另有谋划……”

我心中一凛,脑海中却瞬间闪出醉东风来,如今我应能想明白东风与陈平的交易了……只可惜,螳螂捕蝉,到最后陈平与东风究竟谁会是黄雀,谁又会是顽童……

难道一个皇位就如此重要么?以他们如今的身家,即便是天天花天酒地,百年也不见得会衰竭……

我心思复杂,却仍淡淡道:“相爷如今信在下了么?”

他望着我道:“公子果乃神人,他日老夫成就大事还请公子多多协助才是。”

我大笑,强迫自己的呼吸平稳,道:“相爷如今可听得进去在下的话?”

他长跪而起,抱拳道:“公子尽管说,老夫洗耳恭听!”

我笑,哈起腰,凑到陈平耳边,低声道:“相爷,这皇位窥探不得!我吕家也不能!那注定属于刘家。若在下未看错,刘家这龙脉将延伸到五代之后。”

陈平的身子微微一颤,颓然坐下,拿起茶碗掩饰内心的震惊,不想,颤抖的手竟连茶碗也拿不稳,茶水洒了出来。

我舒了口气,看来这个赌注压对了,想不到自己情急之下的猜测竟捉到了陈平的七寸。

我此刻倒显得异常轻松,也拿起茶碗,抿了口茶,淡淡道:“相爷,谁家不想要那宝座?在下那姑母这些年来对刘家赶尽杀绝,竟连在下那亲表兄也不放过,到头来注定也仅是一场空。”

陈平抬头,眼睛越发浑浊,全无往日的犀利,哑声问我:“刘家还有何人?有能耐之人已尽数被太后除去,余下的皆是些无能胆怯之辈。”

我笑道:“莫说高祖皇帝仍有子嗣在,即便是无,刘家一门难道就绝了么?”

陈平惊愕,道:“代王?淮南王?大不了都除了便是。”

我轻笑道:“呵呵,相爷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当今皇上难道是高祖皇帝之嫡系么?”

他叹,道:“那倒是,刘家枝繁叶茂,莫说老夫,即便是太后那手段也断不能斩草除根。”

我大笑,道:“正是,刘家或许寻不出个有本事的人来,但要寻个把傀儡皇帝还是有的。”

陈平默默看我,眼中猜测已全无,竟满是信任与依赖……

我心中大喜,看来第一步已走对了。

半晌,陈平才道:“老夫难道注定与皇位无缘?”

我笑,问:“相爷与在下那姑母的手段相比,以为如何?”

“太后乃空前绝后之人,老夫愧感差之甚远!”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剑神传拿破仑大传⑦ 基地与地球盗爱上垒异界之风流八百万种死法金主没行情中国女性的感情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