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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红尘如烟爱如烟 > 第 9 部分

第 9 部分

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实在睡不着,便又爬了起来,点亮油灯,默默地看着那块奇怪的石头。它究竟是何物?究竟与我有什么样的渊源?又与师兄有何关系?我不由地想起了《红楼梦》中的那块石头。那上面贾宝玉看似本身就是那块补天石,而我呢?我嘲笑了一下自己,想什么美事呢?我自然是真正的俗物,怎会如此不知天高地厚?难不成我也是石头转世?怎么可能?怕是修一百年也不见得会有这样的好事。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其中的渊源,只能作罢。

我忙拉她起来问道:“姐姐可曾见过这样的石头?”

窦漪凑近一看道:“这石头倒也平常得紧,听说在渭河流域盛产,当时曾有人给太后进贡过不少,太后嫌其资质平平,便分发给了宫女们。大家看着好看便都做成荷包坠或扇坠子。不知姑娘从何而来?”

我笑道:“不晓得,打小就有了,也是看着好看便拿来耍子,时日长了便舍不得了。”

窦漪道:“前日我看姑娘的盒子里放着不少宝贝,怎生不戴反倒对这俗物这般喜欢?”

我笑道:“如烟也不晓得,偏生喜欢这没甚资质的俗物。”

窦漪也笑道:“等日后姑娘长大爱美了,自是不会再喜欢这些个小孩的玩物了,到时那些个真正的宝贝姑娘怕还嫌不够好呢,怎还会喜欢这个?姑娘还是早些睡吧!莫要再玩这石头了,若姑娘喜欢,明日奴婢再给姑娘几颗便是。太后赏了几颗,奴婢也无用处,一直放在那里。”

我笑道:“我只喜欢这颗。”便又出溜到被窝里,紧紧握着我的石头,闭上了眼睛。

窦漪很快又睡着了,我却在想着师兄。不知他现在在哪里,在干什么?那冰凉的体温,那滑腻的肌肤,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与无可奈何的叹息,偏生此时想得厉害,可惜见不到,若刚才不是梦该多好,我一定随他回去,好好在山上继续过我的清闲日子,想念那床,想念那厕所,还想念院子内外的花草树木。此时的山上正是山花烂漫时,若平常定是我正疯得没边的时候,可惜现在却被困在了这高高的宫墙内……

第九章 y差阳错空梦赵 不醉不归庆生辰

早上起来,我吃完早饭后,想起上次与刘盈说关于窦漪的事已经两天了,不知道有没有音信。但那天刘盈对赵力说,似乎让赵力不必急着说,而要等到上报太后之前再去说。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或许是因为若说得太早了便有可能传到吕后的耳朵里,恐怕会引起吕后的猜忌,成功的机会便小了几分;若等上报吕后之前再说,则未等传到吕后那里,吕后怕已经批准了名册,自是不好再改。唉,这一对mǔ_zǐ竟是彼此防范到如此程度。

也不知道现在进行到什么程度了,那窦漪这两日一直比较兴奋,不时地抽空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已做好了随时回赵国的准备。我心里也着急,但又不好去明问刘盈,便决定去问问赵力。

我偷偷溜到刘盈的书房外,见赵力正在门外伺候着,便偷偷上前行礼道:“公公,如烟有礼了。”的

赵力回礼道:“如烟姑娘莫要如此客气,来见皇上?杂家这就去给姑娘通报一声。”

我忙道:“不用,不用!如烟是来……”

只听见屋内传来刘盈的声音:“赵力,可是如烟来了?”

我尴尬地笑笑。赵力道:“回皇上,正是如烟姑娘来看您了。”

刘盈道:“如烟快快进来吧!”

我无可奈何地对赵力笑笑便进去,只见刘盈正手拿着书卷微笑地看着我,说:“朕一听便是你,偷偷摸摸藏在门后为何不进来?”

我苦笑着说:“怕皇上事务繁忙不敢擅自打扰。”

他笑道:“你几时这般有礼节了?找朕有何事?”

我叹气道:“如烟无聊,便跑来转转。”

他放下书:“那正好,朕正想去长乐宫向太后请安,你便一同去吧!省得你无聊。”

我顷刻就头大了,最怕的就是去见吕后,搞不好一个闪失丢了脑袋也没准,真后悔刚才没说实话,打自己一嘴巴的心都有,现在却只能装成受宠若惊的样子道:“甚好,如烟求之不得,正想去看看太后娘娘呢!”这张嘴,害死人了!

心里一万个害怕,却也装得兴高采烈地陪着刘盈来到了长乐宫,跟着刘盈向吕后行了礼后,便恭恭敬敬地站到了刘盈的身后。

吕后仍是斜卧在凤榻上,与刘盈拉家常般说:“皇儿来得正好,本宫正想找个人说会子话呢!”

刘盈陪笑道:“儿子这不是来了么,今日多陪母后说会话便是。”

吕后笑道:“你看看,本宫着实不济了,莫非老了?”

刘盈忙笑道:“母后莫要说老,这宫里能比得母后的有几人?”

吕后笑道:“皇儿真是会哄本宫开心,看来本宫真是没白疼你,你看,咱这家子人老是见得少,本宫倒想着要是儿女们能多在身边陪陪本宫就好了。”

刘盈笑道:“母后是不是想念皇姐鲁元公主了?那召她回来陪母后住几日便是。”

吕后拿了个小点心放到嘴里笑着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我想她做甚?她自是有驸马疼,哪需得本宫这老太婆想?本宫是惦记着你那弟弟。”

我心一紧,这吕后只有刘盈与鲁元这一儿一女,刘盈怎还会有弟弟?难道她又惦记上谁家的儿子了?

刘盈的脸色微变,顷刻又笑道:“弟弟们自有弟弟们的造化,母后还是莫要牵挂才是。”

吕后叹道:“本宫昨夜又梦见了你三弟如意,想他曾是先帝最宠爱的儿子,如此年幼又一人在赵国为王,也不知是否长高了一些,不知胖了些没有。”

我心里叹气,却只能低头站着。

刘盈陪笑道:“母后真是贤良,本应是该召三弟回来陪母后几日以了母后的慈母之心,只是三弟实在年轻,治理赵国仍未能游刃有余,实是不能耽误啊!”

吕后叹气道:“盈儿,娘最近是夜夜梦到如意,也梦到先帝对娘说未能照看好如意,娘心里实在是愧对先帝,实是想亲眼看看如意才放心。”说着便抹起了眼泪。

这旁人不知道吕后的如意算盘,我还能不清楚吗?她既用到了“盈儿”与“娘”这两个甚为亲密的称呼,又上演了眼泪战术,自然是有备而来,也抓住了刘盈的弱点,真不知道这刘盈究竟能不能应付得了。

刘盈忙上前对吕后道:“母后莫要难过,母后对三弟的心儿子自是知道,只是三弟如今为王,已非是孩童,应能照看好自个。等再过一年,儿子定会召三弟回来多陪娘几日。”

吕后哭道:“盈儿呀!娘若能等得了一年,便不会三番五次召如意回来了。娘晓得他事务忙,但娘近日思念他已成心病,怕等不到一年娘便要归西了。你怎就如此心硬呢?连娘想见见你弟弟的愿望都不能满足么?娘的要求过分么?见过了,若他无碍自会着他回去,娘也好向你死去的父皇交代啊!”

刘盈只是劝慰着:“母后莫哭,莫哭……”

吕后仍哭道:“你今日若不答应,只怕娘活不了几日了,早早随先帝去了更好……”

那吕后哭时仍带着威严,那眼泪中透露着丝丝压力,我也感觉到了浓浓的杀气!

刘盈叹息道:“既然如此,便召三弟回来吧!”

完了,完了,这如意怕是要r包子打狗了,只是“有来无回”更贴切,这戏演的,真叫一个绝!我现在不仅是畏惧吕后,也开始深深地佩服她,实在是太厉害了。

我与刘盈回来的路上一句话也没说,到书房后,过了许久,刘盈问我:“今日怎的了?怎成了哑巴了”

我低声道:“皇上应心硬些好!”

刘盈看了我一会,我低头看着脚丫子,不语,这惹祸的嘴,怎么就这么爱卖弄呢?

他过好一会才对赵力道:“其他人都出去吧!朕想与如烟清净耍子一会。”

等众人都出去了,才低声道:“朕不明白你在说什。”

我低声说:“怕是皇上的一时心软会送掉一个人的命。”

他愣,说道:“你不怕朕杀了你么?如此大逆不道!”

我说:“怕!”

他道:“那你为何还如此说?”

我说:“皇上是明白人,皇上杀了如烟不算什么,但是害旁人送了性命怕是要落罪名了。”

他凌厉地看我一眼:“四弟旁边怎会有如此不简单的孩童?”

我答道:“如烟自幼便比旁人想得多些,薄姬娘娘也如此说。因看皇上对代王一直尽心庇佑,如烟便对皇上越发敬重,才致今日如此坦诚。皇上那日带如烟去舂米房后,如烟便知皇上未将如烟当外人。如烟虽年幼,未曾干过大事,但亦知事中利害。”

他叹气道:“你都能看出,朕妄为皇上啊!”

我跪下说:“如烟修行尚浅,信口雌黄,请皇上降罪。”

他叹气道:“你起来吧!朕应谢你冒死相谏。若如意真进宫来,朕小心些便是!”

我道:“皇上,必须得与赵王同吃同眠。”

他惊讶地看看我,叹道:“你果真周密!只是朕遇你晚了些!不然……看来是天意啊!”

我估计他想起了刘肥的事,便也黯然不语了。

他又说:“对旁人千万莫要抖这机灵,不然怕要惹杀身之祸了!朕不知对你为何这般宽容,也不知朕如此待你对你来说是福是祸……你可知朕与大哥、三弟、四弟感情甚好?”

我道:“不知!”

他叹道:“正因如此,四弟身边的人我自然是放心得很。不过朕着实与你投缘,喜欢你得紧,你莫要负了朕!”

我跪下磕头,不语!他亲自上前拉起我,也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没有一丝愤怒与猜测,只有些许爱怜与信任……

这几日,我不再四处瞎转悠,而是乖乖地呆在房子里与两个丫头谈天说地。这皇宫毕竟是是非之地,那日对刘盈说了那几句话后后悔了一阵子。不过说来也庆幸,万一刘盈与吕后mǔ_zǐ同心便会治罪于我,不仅我自己会有生命之危,反而会连累了刘恒。不过书上说如意是注定要被吕后弄死的,我这一多嘴,是不是会改变了历史也不好说。唉!也不知道我管这么多闲事做什么?在现代我原本是一个比较清淡的女生,同学、朋友之间的任何事我都不关心,到了这西汉反倒变得热情起来了,好象什么事都想搀和一下,似乎离了我地球就不转了一般。也不知道我哪根神经出了毛病,知道了一点点小历史,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我如今很不齿于我的这些行为,自己这么渺小,在人人平等的现代连个工作都找不到,到了这里反倒喜好上了卖弄才华,难道真想在这西汉创造个救世主的奇迹?郁闷,真不明白自己怎么变得这样不识时务了?既然随波逐流到了这般田地,就更应该好好保护好自己的小命,蝼蚁尚且偷生呢,我即使是为了自己能活下去不择手段也不为过,如今怎么却这般杞人忧天?

想想便恨自己恨得要死,索性什么也不想了,彻底做个人质,与丫头们玩玩沙包,踢踢毽子,过我的悠闲日子罢了,唯一希望不要因为平日里抖了那点机灵而牵扯到自己。

一日,我正给那两个丫头讲故事,唾沫横飞之时,有太监来将窦漪叫了去。

菁儿悄声道:“小姐,方才那太监好象是长乐宫里的,不知道叫窦漪姑娘去有何事?”

我也懒得想,便道:“许是那边有神差使吧!”

菁儿道:“奴婢方才好象听到说是什么送宫女去各侯王那里的事!”

我愣了一下,这才想起窦漪想去赵国的这档子事来,赶紧冲了出去找赵力。这几日我心思没在宫里的这些事上,便也将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了。我与窦漪相处的日子越久对她的好感越深,也越希望她能有个好的归宿,也不知道赵力给那管事的太监说了没有,若真是y差阳错给送到赵国去,正赶上吕后对赵王如意采取措施,那就麻烦了。

那天本来是打算去找赵力问这事的,结果让刘盈拉去吕后那里,谁知自己多了嘴落了悔恨便给忘记了。今日既然有人来找窦漪,怕是该定下来了,千万别有什么差错才好。的2291d2ec3b

我风风火火地找了一圈,都没看见赵力,小太监说他随皇上去皇后那里了。我没办法,只能在刘盈书房外找了个角落藏起来等着赵力回来。一直等了大约有一个时辰,脚都站麻了,才看见赵力跟着刘盈回来,我又不想与那刘盈打照面,仍是藏着未上前,直到赵力再出来时,我才偷偷向他招招手。他这才看见了藏在角落里的我,便过来行礼道:“皇上在书房,姑娘不进去藏在这里做甚?”

我低声说:“如烟是特意来找公公的,不想打扰皇上。”

他看我说得神秘,便也闪到一边低声问:“姑娘找杂家何事?”

我道:“不知那宫女窦漪之事公公可安排妥当?”

他茫然道:“窦漪?窦漪乃何人?”

我真想抽他一巴掌,这么大的事都能给忘了?便忍着气笑着说:“公公近日太过忙碌许是给忘了,那窦漪是皇上从太后处借来给如烟使唤几日的丫头。前些日子,太后说要选几个宫女送予各侯王,这窦漪也在其中。如烟因与代王、窦漪都交好,便想着撮合他们,曾恳请皇上将窦漪送予代王,当时皇上也应了,并烦请公公促成此事。”

赵力脸色突变,急忙说:“杂家真是给忘记了……这可如何是好?皇上交代下来的事杂家竟给忘了,这若要耽误了姑娘的心意皇上定要怪罪的……这可如何是好?”

我一听这么说,心里也凉了一大截,看来是要出乱子了。这窦漪原本是找过管事太监并送了礼的,想着去赵国,若是赵力忘了,只怕定是要去赵国了。我想想,便压着火气说:“若公公无他事,还烦请公公走一遭,帮如烟打听一下是否已成定局,看看还有无转机?”

赵力忙说:“杂家这就去办,还请姑娘莫要让皇上晓得才好,不然杂家怕是难逃罪责。”

我心中叹气,仍行礼道:“多谢公公,如烟不会再向皇上提起此事,想来皇上事务繁多,自是不会将这等小事挂在心上,怕也早都忘记了。如烟只求公公探听一下,若真已不可挽回,那便罢了,也不是甚大事。”

赵力行礼道:“多谢姑娘成全,杂家这就去!”说罢便匆匆而去。

我站在那里久久未动。要是吕后首肯了的事,怕是身为皇上的刘盈也很难改变,更何况一个太监?如此问问也只不过是了了我这心愿罢了。事已至此,我当然是不会再连累赵力,窦漪都已经要去赵国了,就算杀了赵力又有何用?还不如帮他保守这个秘密,落个人情以后没准还会用得着,谁知道这深深皇宫中我还会遇到什么样的变故呢。

我回到房子后,仍是菁儿一个人在帮我浆洗衣物,我便呆呆地坐在榻上不言语。

菁儿笑道:“小姐这是怎么了?听到窦漪姑娘被选去送侯王,刚才那般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这会子又没声了?”

我回过神来笑道:“想来她也与我等没几日相处了,自是舍不得。刚刚我去探听了一下,这名录中着实没我,便失望了起来。”

菁儿打趣道:“小姐就这般急着出嫁?怕是还得等几年!再说了,小姐迟早是代王的人,依代王与娘娘对小姐的宠爱,即便做不成王后也差不到哪去?到时候,这代王府还不就是小姐的天下?奴婢也好跟着沾光呢!”

我笑骂:“你这丫头,就打趣我吧,今日我也没劲头,懒得与你计较!”

正说着,窦漪哭红了眼睛跑了回来,趴在了榻上。

我一惊,不知又有了什么变故,便柔声问:“姐姐这是怎地了?可有何不顺心的事?”

窦漪哽咽了半天才道:“那管事的太监着实可恶,收了奴婢的礼却不为奴婢办事,奴婢一声也不敢吱,只能这般忍着。”

我问:“究竟发生了何事?姐姐说来大家想办法!”

窦漪哭道:“那太监收了奴婢的钱财却将奴婢想去赵国之事抛到了脑后,偏偏让奴婢去了代地,这让奴婢如何是好?奴婢去了那荒芜之地,怕是万难再见家中亲人一面。”

菁儿喜道:“姑娘莫要难过,奴婢与小姐迟早是要回代地的,如此我等便不用再分开了。”

我瞪了菁儿一眼,骂道:“姐姐如此伤心,你还打趣!”又安慰窦漪道:“姐姐莫难过,如烟与代王自幼交好,如烟帮姐姐说声便是。但这回乡与家人团聚恐怕是不可能了,但若要接济家中应不算是难事。不知姐姐几时起程?”

窦漪看看我,又哭道:“太后娘娘已下令,明日一早便起程。”

这么快?怎么会这么快呢?这其中必定有问题,难道与刘恒有关?我沉默半晌便对菁儿说:“你去帮我准备笔墨,我予代王捎封书信让姐姐带去,想来代王看在我的面子上定会对姐姐多加照顾一些!”

我给刘恒的信中无非是说些与窦漪交好并希望多加照顾之类的话,写好后将锦帛交予窦漪收好,然后偷偷给窦漪说:“若代王问起如烟的近况,姐姐尽管直说便是,另外请转告代王,小心驶得万年船。”

窦漪问:“此乃何意?”

我笑道:“姐姐只管如此告诉代王便是,代王自会明了。”

窦漪点点头便开始收拾东西,一边收拾一边仍低声哭泣着,任我们怎么劝也劝不住。我便不再管她,着菁儿帮她一起收拾,自己出了门。

这半日变化也实在太大了,想来窦漪的事怕是赵力方才去挽救回来的,真该去谢谢他。于是我趁着天还未黑便又朝着刘盈的书房走去。

远远的,看见赵力正向我走来,我忙急走几步迎了上去,对赵力行礼道:“此次真是有劳公公了。”

赵力回礼道:“姑娘莫要如此说,杂家并未帮上忙。杂家去时才得知,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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