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子里的亭内,穆钰兰退了侍女,才问道,“珍妃,是怎么回事?”
古忠对她动了心思,这一点错不了,怎么今儿一见,和传闻中的,不太一样呢?
她这里的消息是错不了的,那么问题出在了哪里?
“这……”皇贵妃有些犹豫,“皇上的事情,不好说。”
穆钰兰点了点头,没有为难皇贵妃,两人又说了些别的,就散了。
第二天,穆钰兰又找了个宇文珲出门的机会,这一次,她自己一个人去了珍妃处。
不把事情调查明白,她都睡不好觉。
只是时间不赶巧,晌午时分,珍妃正在午睡,穆钰兰也没打搅她,就在旁边的屋子歇了会儿。
侍女有奇怪的,但终究没敢说什么,昨儿贤王妃走后,珍妃娘娘就哭了,她们是连个劝的话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里有咱们的人么?”
古华同样小声道,“有两个,属下叫来?”
“嗯。”穆钰兰点了点头,“叫来一个,小心别被人发现。”
如今宫里的,有多少是宇文珲的人,谁也说不清,但他们总有一套联系的方式。
“属下见过王妃!请王妃安!”
这些人,在外面面前自称奴婢,如今,就要自称属下,表示心腹与衷心。
“起来回话,我有些事要问你,你如实回答。”穆钰兰没绕弯子,开门见山的道,“珍妃这里,是怎么回事?”
“王妃,此事说来话长。”被叫进来的侍女,恭敬的站在穆钰兰那面前,低垂着头,将这两个月的事情,从头说起,“六皇子的事情刚结束,古忠就给珍妃赐了药。”
穆钰兰一惊,“什么药?”
“是暂时不能有子嗣的药。”侍女如实道,“而且,这两个月以来,古忠都没有主动去看过珍妃娘娘,珍妃娘娘倒是主动去过两次,古忠都没见。”
“为什么?古忠不是说喜欢她的么?”
侍女回答道,“是,不过,古忠考虑到,如果有子嗣,这其中的关系不好说,便下了药,后来珍妃娘娘意外听到人说起,也知道了这个事,亲自找古忠证实,古忠承认了。”
“……”穆钰兰手抚着肚子,生怕自己一口气没上来,抽着,“所以你的意思是,古忠说喜欢人家,却做着伤害对方的事?眼下人家姑娘心灰意冷,独自伤心了?”
侍女没说话,只点了点头,大概就是这意思。
“这个混蛋!”穆钰兰不高兴了,柳家好好的一个姑娘,你要是珍惜也就罢了,如今这样算怎么回事?当初别招惹人家!
“古华,让人停了古忠的一日三餐!就说是我的意思!”穆钰兰头一次这般下命令,也不管对方现在是不是皇帝身份,“再跟他说,要是他不跟珍妃道歉!我有的是法子折磨他!快去!”
“是!”古华对后面的人使眼色,一边劝道,“王妃您别气,小心身子,咱们处罚他就是了,别跟自己过不去,您这样不是让主子心疼么?”
穆钰兰缓了几口气,才好那么一点儿,“不是我愿意生气,看看古忠干的叫什么事儿?你说他做了就做了,还让人家姑娘知道了!他是多缺心眼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