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的局势,对您并无优势。”楼箐想了有一会儿,才开口,“属下斗胆一问,为了那个位置,王爷能做到什么程度?”
承王不解,“这是何意?”
“听闻皇上这个位置来得不正,王爷可知道?”楼箐不确定的问道。
作为皇帝的儿子,皇子应该是不想自己的丑事被知道的吧。
可是承王却微微颔首,“本王有所耳闻,前年祭祖的时候,在门外听到了几句,你的意思是?”
“属下冒犯了。”楼箐也没明说,只隐晦提到,“如此说来,皇上当年定是做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如果王爷要那个位置,能像皇上那样狠得下来心么?”
承王双拳紧握,是真的不甘心啊!
“那个位置!本来就该是本王的!”承王咬牙道,“如今却横生变故,还要本王去谋算!是皇帝不仁不义在先!不能怪本王狠心!”
有些话,不用说明白,就已经很明了了。
楼箐听此才道,“若是贤王不争那个位置,属下第一个不信,但是贤王忍住了!王爷,依属下看,王爷不宜再出头,要知道,不争比争,更强!”
“难道要本王这么忍着?”承王怒意不减,“本王做不到!”
“王爷息怒,贤王看似不争,可是该做的,他一样没少做。”楼箐平静的劝着,“王爷不争,能做的事,却有很多。”
这么一说,让承王的气消了不少,“楼公子以为,本王该如何做?”
“皇上不仁不慈不孝,不兄友弟恭!”楼箐一一细数道,“私心慎重,不顾百姓意见强行征兵,抢夺臣子未婚妻……”
承王一听心惊,往常没想过,现在数出来才发现,皇帝都做了什么?!好一会儿,楼箐数完了,自顾端起一旁的水喝了口,歇了一下,见承王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于是道,“王爷,要想做的名正言顺,首先,要败坏对方的名声,他日,才好给百姓一个解释,而不是像皇帝对先
皇一样,血流成河,只为了杀人灭口,没人敢说,不代表没人知道。”
“可是他……”毕竟是父皇!
这话,到了嘴边就说不出口了,承王恍惚了一下,是父皇又如何?这个父皇是如何对他和母妃的?
是他太天真了,能那般狠心的对自己父皇和兄弟的人,又这么会有父慈子孝这种情怀?
那些年皇帝对他,或许也都是假的,是演戏,是掩人耳目!
想及此,承王狠下了心,“本王知道该怎么做了,楼公子一番话,让本王豁然开朗。”
“能帮到王爷,是属下的本分。”楼箐见承王听进去了,又道,“德贵妃在宫里的日子不好过,承王也不要忘了,多照顾一二。”
此时称呼德贵妃,也是无奈之举,总不能说方伶人吧?
承王点头,“嗯,本王会注意的,皇帝是要母妃去死呢!本王不会坐视不管的。”
楼箐见承王心里有数,就不再说这些,而是看向身后不远处候着的小厮,“去把我作的画拿来。”
承王还以为楼箐有闲情逸致作画,让他品鉴,因为之前楼箐的建议得了他的心,承王倒是没有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