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兰心院里的人,除了杜雯和魏紫月是他熟悉的,旁的都是宇文珲安排的人,穆钰兰在将军府内的一举一动,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只要宇文珲想,他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于是,二月十三这一天,穆钰兰和宇文珲才用过早饭,安立荣就带着穆钰兰的替身来到了贤王府请见贤王。
“王爷,末将有罪!”
此话一出,安立荣直直跪在宇文珲面前,周围众人眼观鼻,就当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
宇文珲欲将他扶起,“安将军何罪之有?快快请起!”
安立荣却是坚持跪地不起,垂首道,“王爷,近日府内事多,恐怠慢了王妃,还请王爷降罪。”
周围沉默,一旁的“穆钰兰”还是替身,站在原地低着头,不发一言。
穆钰兰本尊,正坐在后间的椅子上,喝着茶,听着外头的动静,对于这第二个义父,她的心情有点复杂,她感激过他对自己的提点,可是任何有损宇文珲和她的事,她都忍不了。
于此,她倒是想念好久不见的第一个义父,乔爷。
相比安立荣,乔爷对她可谓是用了不少心思,不然钰公子这个名号不至于成为神秘的存在。
“安将军有话起来说。”宇文珲还是用力将安立荣扶了起来,“钰兰在你们府上,本王甚为放心,请罪的话,不可再说。”
“末将惭愧,没能照顾好王妃,让王妃受了委屈。”安立荣真诚的道,“以后万不敢了。”
如果这次战胜归来,皇帝没有夺去他元帅一职,此时也不会诚惶诚恐的来示好宇文珲。
他是有兵权,可是他也越来越明白,他的兵权,不过是皇帝的一句话,现在还没把他怎样,实属是为了给众将士一个交代。
这也是皇帝不敢明着害宇文珲的重要原因,不管是军心还是民心,宇文珲都强过宇文瑞太多,所以皇帝只能搞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将军言重了。”宇文珲这才看向一旁的“穆钰兰”,“钰兰,受了委屈怎不与本王说?”
“穆钰兰”抿了抿唇,一个动作一个神色都与本尊无异,小声道,“爷,我不委屈,只是懊恼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却什么都帮不上,义母病重,我身为女儿却无法侍奉跟前,实属愧疚得很。”
后侧喝茶的穆钰兰动作一顿,真是太像了!像得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甚至那话竟然也与她的想法一致!
穆钰兰还在震惊中,就听安立荣小心的道,“王爷送王妃来府上,就是府上的主子,该是末将愧疚才是。”
“好了,多大的事儿,也值得将军如此见外?”宇文珲笑了,“来人!备宴,本王要与将军喝两杯!”
“多谢王爷款待,末将不敢不从。”顿了顿,安立荣又道,“只是末将实在想不明白,如今这宫里的形势,对王爷您一片大好,王爷何不趁势?”
宇文珲了笑,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沉默了片刻才淡淡的道,“将军放心,本王定会给二小姐一个交代!”
“王爷,末将……”安立荣被戳中了心思,低下头,好不尴尬,“多谢王爷成全。”
以镇南将军府对安二小姐的宠爱程度,想为其请封或者求个名号,也不算意外。安立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