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戚戚:“老爷你这说的什么浑话,难不成云儿还能一直瞒下去?”
秦大人摆摆手,又问道:“府中丫鬟小厮遣散得如何了?”
朝中那位人物根基稳固,难以撼动。
而他官职不必谁大,突然在朝堂上做出些引人注目的举动。
心甘情愿地做了一枚棋子,用时飞蛾扑火,不用时便等着死亡来临。
枪打出头鸟,最先倒的往往是像他这些没什么能量还窜的高的。
“夫人盘缠一类可准备好了?”
秦夫人听了这话,眼圈就红了,道:“我与你夫妻这么多年,如果你不在了,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和你一起死了算了……”
说着竟抽泣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差点忘了,感谢可爱song的地雷一枚,么么哒。
☆、我与将军解霓裳
因得徐将军令,jūn_duì夜以继日地赶赴,行至北疆时,城外正在稻,城内一片安宁与繁荣,草原人尚未来得及洗劫。
城内太守迎着徐将军,两人把臂同行,身后是三万军,银白盔甲闪着亮光,蜿蜒而行,城门上百姓见了无不喜形于色,今年可算了灾害。
因着稻谷尚未完,徐将军便下令,轮班帮百姓割,不出三日,城外农田休田,城内粮仓堆满粮食。
城门紧闭,城门上方轮番有士兵看守,连夜里都能见得到城门上士兵举着火把巡视,北疆这一座城已然固若金汤。
接连十日,未看见一根草原人的毛发,军民见此,不由士气大涨。
连太守都拎了一壶竹叶青到徐将军住处,想要同他把酒同欢。
夜月下,庭院内,桌上放着一盏纸灯,蜡烛光透过纸晕开来,显得有些朦胧。
石桌上一两碟下酒菜,徐将军穿着便装坐在一旁。
太守脸盘大,眉目慈和,捋着胡须道:“徐将军这一来,那草原人便不敢动作了。”
徐将军拍开酒坛封泥,便闻到一股浓烈酒香,叹一声好酒,便往杯中倾倒:“你莫要恭维我,这仗还有得打。”
“从何说起?”
“草原人说到底也是为了粮食,没了粮就是死,抢粮也会死,但要是抢到了呢,为了这一线生机,他们能拿命来搏。”
“也是。”
“你贬到这儿可有好好看过这座城池?”
“这座城池依山而建,只要住城门这个口,草原人就进不来。”
太守饮下一口酒,接道:“我们也出不去。”
徐将军替他将酒满上,露出狡黠的笑容:“今年可是个丰年。”
太守也笑着与其碰杯:“老天爷的恩泽,时也命也。”
他对这场将要到来的战争有了底,便问道:“听你说云舟来了,怎么没带过来瞧瞧。自我贬谪后便没见过他了,想当年,我抱他的时候,他还是个小娃娃呢。”
徐将军道:“正在jūn_duì里呢……”
就这么过了半个月,别说草原人,城门外连只鸟都没有。
秋天都快要过去了。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士兵们私下都在传今年草原人是不是不来了。
余悦磕着酒馆老板娘塞给他的瓜子儿,一边听着帐篷里的猜测一边摇头晃脑。
这军心颇有些……
徐将军像是也看出了什么,练兵的时候,又吼了一次打起神,草原人铁定蛰伏起来了,准备伺机而动。
这一番敲打,前两日还管些用,到之后jūn_duì又开始松松垮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