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悦他们如同老班所说不论胜负放飞自我,但凭着一股冲劲,成绩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乐得老班承包了他们一顿早饭,还对他们说要保持住现在的状态,高考就没什么大问题。
同学们听了挺高兴的,紧接着就是繁重的复习。
喻柏却还是老样子,想睡就睡,不困的时候就复习。这种懒散的状态让余悦有点心急。
他跟系统说的时候,系统还笑话他,跟他叫“余妈”。
喻柏倒是悠哉悠哉,偶尔班上同学打趣他“睡神”的时候,他也只是皱着眉毛应声“嗯”,倒不是觉得自己怎么不好,只是有点烦这种没有意义的玩笑话。
余悦也跟他说过,问他是不是晚上做噩梦没睡好,喻柏点点头。
余悦就不吭声了,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结果周日的时候,喻柏夜跑后回家就看见余悦坐在沙发上,对面坐着他妈,两人对坐着,几乎是他妈问余悦答。余悦肯定是不怎么擅长跟阿姨辈的人打交道,虽然面上没有什么局促神色,微微抿起的嘴唇却暴露了他的心情。
喻柏走过去,听见自己的妈说:“你回来啦,白白说要和你一起合租,问你愿不愿意。”
他们学校里有准备单人宿舍给高三学生租住,用要比多人宿舍要高些,但环境要好得多。两人合租既经济又清净,但问题是按余悦的成绩水平,基本是稳上一本,没必要再折腾合租。
喻柏想起余悦问起自己的话,眼神暗了暗,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只是问道:“你想合租?”
余悦点点头。
他坐着,喻柏站着,只好微微抬起下巴看过去,只见喻柏皱着眉毛,
没说话。
喻柏他妈就在旁边劝道:“要不你俩1就合租得了,两个人清净一点,你们彼此也有个照应。”
喻柏最终点了点头。
于是在周一里,两人就在班主任那里办了手续,将东西搬到新的宿舍。原来宿舍的两个男生见东西多,也帮着搬了会儿。搬完东西后,余悦他们四个人一起在食堂吃了顿饭,喻柏请的客。
下晚自习后,余悦坐在床上看着桌边坐着不知道想些什么的喻柏,双手张开,直挺挺地往后躺在了寝室里唯一的大床上,床跟着晃了晃。
余悦舒服得一叹。
喻柏:“……”
“你到底想干什么?”
余悦特别无辜地眨眨眼:“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考完大学就可以浪了。”
这是高三学子的共同梦想,但喻柏不太信。
依余悦的成绩,妥妥的一本,何必要这些周折?
喻柏揉揉眉心:“你不用顾及我,我的人生我自己会过好……”
余悦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枕头里,闷闷地道:“实话实说吧,我觉得你能考得更好,咱好好复习不成吗?”
喻柏道:“我哪里没好好复习了?我只是……”
只是忍不住会梦魇罢了。
他没有说出口,撇了撇嘴角,看着余悦毛茸茸的后脑勺,换了个话题道:“你好好躺着,这样压着心脏了。”
余悦听话地翻了个身,顿时觉得自己跟烙馅饼似的。
结果喻柏又道:“你那衣服,盖盖,成什么样子。”
余悦看了看自己露出一截的腰:“……”很好,他不躺了。
没准再躺一会儿,喻柏就该让他找找镜子梳个头了。
但好在喻柏已经默认在这儿住了。
余悦起身跳下床,从行李箱里拿出换洗衣物进了洗漱间,临关门前还对喻柏说了句:“我先洗啊,你可以看看书做做题什么的。”
这算什么事儿啊?
喻柏翻开书,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一时有点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