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悦“啧”了一声:“你……咳咳,平时别有劲儿就憋大招,看把你贫瘠的。”
杨新雅知道他不要脸,但不知道他能这么不要脸,顿时又羞又气,喊了一嗓子:“你!”
“别你了。”余悦感觉到班里人几乎都在往这儿看,就拿笔指着作业,一副给杨新雅辅导的模样,温声道,“你不用把心思用来挤兑我,喜欢一个人就上,情书也好,当面告白也好,一个好好的美少女干什么那么婊,正常男人都不喜欢的,你该从傻白甜电视剧里醒醒了,再说你看看剧里,最后一个个女二婊是婊了,赢了的不还是那朵白莲花,当然我也没支持你当白莲花……”毕竟人生如戏,你一开始就选了绿茶婊的戏份,突然给你来个白莲花的,我怕你hold不住。
“尚遇白!!!”
喻柏刚进教室就听见杨新雅这一嗓子,看过去就见杨新雅在尚遇白桌前被撩炸了。这也是格外不容易了,从班里各位同学的面部表情来看,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他们乖巧可爱的班花第一次被气得嗷嗷喊。
喻柏忍不住就勾了勾嘴角,却听见尚遇白道:“得令,咱这就上。”
喻柏:“……”
“你无耻!”杨新雅蹬了蹬脚,红着眼睛,对余悦道,“你又懂什么?!你不过就是一个……”
喻柏走过去,截断她的话:“快上课了,还聊天呢。”
杨新雅看了他一眼,无比凄惨地笑了笑,眼角就滑下一行泪,又看着余悦质问道:“你又不是我,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
余悦看了看她红着的眼睛,想必这次应该是真哭了,他微微抬起下巴,把她的话扔回去:“你又不是我,那你凭什么动我抽屉还以泄露我的隐私来威胁我?”
“刀子划在别人身上你就爽了,自己被人轻轻划一下就哭着声讨……”余悦轻轻一笑,眼睛里却没多少笑意,道,“小姑娘,你是不是入戏太深了……”
这婊得很名副其实啊。
“还是说……”余悦看着杨新雅,虽然坐在座位上但气势反而丝毫不减,嘴角弧度消失,眼睛里是一片暗沉沉的黑,他轻轻开口道,“还是说,你本来就是如此?”
余悦本来没想多说的,只是这幅顶着受害者面具的加害者的嘴脸,实在是让人生不起好感。
人活这么大,谁没点委屈的事儿。
拿自己的委屈当筹码,欺负起别人就能顺理成章了吗?
上课铃声响起,杨新雅失魂落魄地回座位了。
老班拿着测试卷子开始讲题,心底暗自纳闷今儿个班里氛围还挺好,目光扫过前排的杨新雅,见她头都快抵到桌上了,开口道:“你们也别太大压力,该听听该练练该考考,知道吗?”
底下一片点头如捣蒜。
老班拿着试卷抖了抖,摇摇头:“下面我们来看……”
余悦撑着头看向黑板,胳膊肘被碰了碰,一个本子递过来:咱这就上?嗯?
余悦看了看同桌,只见他也正看着自己,嘴角有隐隐笑意,于是写道:这有什么好笑的?我刚才那是一时嘴快。
喻柏拿过本子写了一会儿,才递过来:嘴皮子还挺利索的,杨新雅没坏心……
余悦嗤笑一声,写道:等我那啥公开了就知道她有没有了。
余悦没说错,杨新雅当时说的公开他性向,说得出口也是做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