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生就是白莲花,腰细腿长就是胸平了点,名叫杨新雅,平时成绩排名总是被尚遇白压在下面,万年老二,人长得挺配名字的,就是婊了点。这次坑尚遇白估计一是出口万年老二的气,二是想接近喻柏吧。
喻柏虽然人怂了点,但人还是长得十分阳光帅气的,尚遇白虽说也是长得斯文俊秀,但是长大后便刻意土土的装扮,甚至还戴了一副土爆了的黑框平光镜,属于在班里默默奋斗的书呆子那类的形象,有这么个同桌衬托着,喻柏就成了当之无愧的班草,格外受班上女同学青睐。
平日里班上同学总是拿杨新雅和喻柏打趣,什么金童玉女之类的词儿是张口就来,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杨新雅就对喻柏上了心,也许是好奇,也许是爱慕,青春期的那些事儿本该纯白得犹如一片轻盈的月光,而她却对着月光喷起了黑泥。
如果不是余悦来了这儿,尚遇白指不定被影响成什么样呢。余悦记得有一次陪他妈看电视,看的就是泡沫剧,女二特别婊,当时他妈就说:
“连爱都得算计,这人是有多不堪啊。”
杨新雅看着他,也不再伪装了,稚气的脸上扬起一抹恶意的笑容:“没错,我就是故意的。”
余悦看着她,就那么看得她慢慢敛去了笑容,微微调整坐姿,一副发现不对劲就要溜了溜了的模样。
余悦面无表情地盯着她道:“把我的素描本还我。”
原主喜欢上喻柏的事情本来是不想告诉别人的,他就想那么看着,看着那颗青涩的果实最后是成熟还是会悄无声息地烂掉。不得不说,他挺理智的,在这么个时期爆出这个消息,对他对喻柏都不是很好。
但是,他也没想到杨新雅居然会翻他的抽屉,找到了本子,还一脸无辜地拿到喻柏面前:“喻柏,你看呀,尚遇白画你画得真好啊。”
少年人的心思,压抑得再狠还是会在笔尖宣泄出来。
那一幅幅的画,一幅幅的喻柏……
原主质问杨新雅为什么要翻他的抽屉时,杨新雅可爱地吐吐舌头:“哎呀,不好意思嘛,当时作业,你去厕所了,我就来替你交了呀。”
原主红着眼睛,一字一顿地道:“我,作业交了。”
“对不起嘛……”
喻柏领会到了其中含义,道:“尚……”
“他拿我练手呢”,他捏了捏眉心,极力按捺住自己的反感与烦躁,对原主道,“喂,什么时候画完美了送我一幅。”
连名字都不愿意喊了。
而且他也根本就不知道原主会画画。
这种施舍的怜悯与少女眼中的嘲笑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如果不是原主够冷静,都能被激得有个三长两短了。
只有几十个电话和几十条短信而已。
只在单元楼下站了一个晚上而已。
优秀的同学,果然是优秀的同学啊。
杨新雅见他走神,不满地嘟起嘴,满脸的骄横:“我要是不还呢?”
她看见余悦果然回过神来,得意地道:“我要是把它复印出很多份呢?然后雇人发放、贴在学校照片墙上,到时候全校都知道你是同性恋了。”
余悦凉凉一笑,就跟没了骨头似的瘫在椅子上那么看着她,浑身气场和鼻梁上架着的黑框眼镜不太搭,他用苍白瘦弱的手将它取下来,露出了狭长的一双凤眼,眼尾上挑,面无表情地看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