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风筝关在屋里,可去你妈的吧!”说着他撑在窗户上的手微微一松,身体往后倾,就在这时他又抓紧了窗框,跳了下来,走到病床边,将床铺下藏的水果刀拿出来,对着摄像头晃了晃,“我要是死掉了,怕你会难过……”
他似哭又似笑地往床上爬,过了会儿才气喘吁吁地躺在病床上,眼神带了点怜悯的味道:“别难过,给你留个全尸。”
门被人带上。
余悦平躺着躺得浑身都不舒服,力地侧过身,听到门外“通”一声,然后是护士一惊一乍地喊道:
“柳先生!”
没一会儿,病房里沙发上又安置了一位头上缠着纱布的。
余悦面对窗户侧身躺着,窗户外蓝天上优哉游哉地飘着一抹白云,还不时有些清脆的鸟鸣声。偶尔听一听看一看还是挺有意思的,但是时间长了就觉得挺单调的,而且平时他在医院里累成狗,这时候搁这儿躺了一下午,浑身都有点不对劲儿。
隔他病床没多远的沙发上还躺着一位刚刚才知道姓的人……
到饭点的时候,护士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两只白瓷碗,里面盛着蔬菜粥。
她先是走到柳与明身边,轻声唤了几声“柳先生”,见他还是没醒,便把他摇了摇,对上柳与明的眼神时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赶忙起身到余悦身边,将托盘放在一旁的柜子上。
余悦任她扶起自己,在自己背后垫上一个枕头,这样的配合引得护士有点惊讶,看了他一眼,问道:“吴先生感觉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余悦摇摇头,看见自己手腕上包着的纱布,没忍住,扯下袖子盖好:“没什么不舒服的,就是不记得你们了,我不想待在这儿,我要回去。”
护士眨眨眼睛,难道是选择性失忆?
“这是哪儿?”余悦想装出点烦躁的模样,结果一出口才发现自己还真是挺烦躁的。
就这么来了这儿,该绑的系统还没绑上。
个辣鸡系统!
护士笑着将桌子支起来,把粥放在余悦面前,道:“柳先生说过要保密的。”
余悦:“……”
“你出去吧。”柳与明离开沙发,顶着一脑门纱布走过来,对护士道。
“好的,柳先生。”
门被人轻轻带上。
余悦皱着眉毛看着面前的勺子碗,被子上的手默默使了半天劲儿还是没能抬到桌子上面。他感觉到对面柳先生正盯着他呢,但是他就是没心情理。
这身体弱到这种程度估计跟这人离不开关系。
……还割腕呢,别是什么强取豪夺的戏码。
柳与明在床边坐下来,把碗拿起来,将桌子起来,然后舀了一勺子递到余悦嘴边。
余悦看了一眼,眉心皱着,最后还是乖乖张口吃掉。
这个身体给他一种随时会挂掉的感觉。
不吃饭估计会挂得更快。
粥被煮的软糯,入口即化,还挺好吃的。
“你真的不认识我?”柳与明将勺子放在嘴边吹了吹,递过去。
余悦看了眼勺子,有点糟心,一时不知道吃还是不吃。
结果勺子都抵到嘴唇上了。
他怎么不直接往我嘴里塞呢?余悦皱着眉吞下,冷冷地回道:“不认识。”
柳与明默默地喂着,没有再次做出对勺子吹气的动作,这令余悦好受多了。
半晌,一碗粥快到底了的时候,他开了口:“你是我男朋友的弟弟。”
余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