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这满身的酒味儿,怕查酒驾,我送你回去,正好去局里把车开回来,反正时间也还早。”
白贺炜没拒绝,而郑亦想得是再多跟白贺炜待会儿也是好的。
早晨的路上并没有太多人,用了不到半小时郑亦就把车停在了白贺炜家楼下。郑亦正在踌躇是不是该跟白贺炜道个别,自己灰溜溜的回局里拿车,白贺炜说:“你愣着干什么?上楼呀。”
“哦。”郑亦屁颠屁颠的跟着白贺炜上了楼,心情就跟中了大奖一般高兴。
白贺炜的家宽敞而又整洁,只是装饰略有些女性化,感觉不像是白贺炜的风格,白贺炜让他随便,自己就钻浴室洗澡去了。
郑亦在电视旁边的展柜上看见了白贺炜和一个女性的合影,便明白这里应该是白贺炜和他亡妻的婚房了。他有些尴尬的揉揉脑袋,站在浴室门口,扯着嗓子问:“学长,我给你弄点早餐吧。”
水声停了,过一会儿,白贺炜说:“冰箱的冷冻室里有面条和饺子,你看着弄吧。”然后又响起哗哗的水声。
郑亦进到厨房,双开门的大冰箱里显眼的地方摆着啤酒和饮料,吃得东西不多,有泡菜咸鸭蛋这些速食制品,还有几颗鸡蛋。冷冻室倒是藏丰富,两包速冻流沙包,冻着的手擀面条,还有饺子馒头什么的。可想而知,白贺炜并不常在家吃饭。
郑亦煮了开水,下了面条,窝了两颗鸡蛋,流黄的,他切了咸鸭蛋,夹了点泡菜,虽然简陋点,倒也成了一餐。他刚弄好这些,白贺炜就洗好了,相比于早上胡子邋遢,此时又恢复了平时帅气的模样,他穿着一身家居服,比往常温顺了很多,半长的头发,湿漉漉的一缕一缕的顶在脑袋上,真是好看到让人窒息呀。
“看什么呢?”白贺炜直言戳穿郑亦盯着他目不转睛的傻样,郑亦红着脸回了视线,说:“没什么,没什么,吃饭吧。”
郑亦把两个鸡蛋都盛到了白贺炜的碗里,自己拿了个咸鸭蛋,又放了点泡菜,他对面坐着的是自己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此时此刻这个场景,有种微妙的悸动涌上郑亦的心头,触动了他某根敏感的神经,觉得分外感动。
“学长,你以后少喝点儿酒吧。”郑亦说。
白贺炜看了他一眼,说:“吃饭的时候别说话。”
“……哦。”他还真是会破坏气氛,郑亦骂了自己一顿。
白贺炜当天下午就觉得头重脚轻,四肢无力,卓月过来送文件,顺嘴说了句:“白所,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白贺炜没在乎,说:“可能昨晚喝多了。”他今早醒来就觉得不那么顺当,午饭过后,这种感觉尤甚,他还在想,郑亦替自己操心也是没什么错的,就是听起来聒噪了些,还被自己说了一顿,那张脸当时就挂不住了,闷头吃饭不吭声了。
他烧了点热水喝,可还是觉得浑身发冷,喉咙也跟着痛了起来。很多年不生病的人,病菌一旦侵袭简直无从抵抗。他早早下班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