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了一番之后,白贺炜就当陌生人似的跟郑亦打了招呼,还假模假式的握了下手。郑亦那不自然的表情让他觉得好笑,曾经傻兮兮的跟他表白时露出的表情再一次出现在这家伙的脸上。原来除了相貌和体型,这人根本就没什么变化,还跟以前似的,什么心情都写在脸上。
郑亦上山去救火之前,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李大为随口嘟囔了一句,让白贺炜突然明白了郑亦这么邋遢的根源:“我们小郑啊,自打来了,就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连对象都没时间搞。”
白贺炜是不相信曾经被自己伤害过的人还能一直喜欢自己这件事儿的,所以从李大为嘴里蹦出这么句话来,白贺炜单纯地认为郑亦就是因为工作太忙而没时间拾自己而已。毕竟郑亦在大学的时候就这样,只要他想干的事儿,肯定心无旁骛的办得利利索索。
李大为跟白贺炜念叨完该念叨的事儿,郑亦已经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白贺炜拉回注意力,将李大为的疑问解释清楚,又说:“其实,我们立案处罚过的案子都还在教导员钱兵那儿,我现在刚过来并没有全部了解,我只是在我们的立场跟你解释一下。”
李大为说:“我明白,就是想先跟你沟通一下,得以后出现什么嗦,钱教那边总是不愿意跟我深谈。”
白贺炜点点头,视线重新回到山上,刚才方伟洲带着人上山去了,可是满山除了树和火,还有就是小到看不见脸的人影,耳朵里都是风力灭火机聒噪的响声。虽然风很大,但不出意外,这火有一、两个小时还是能灭掉的,这比前些日子锦平着的那场规模小多了。
他站在这里,陆续又有和丁家堡联动赶来救援的几个乡镇的主管领导过来找他聊天,他们凑在一起,几根烟的功夫便慢慢熟悉了。男人们之间的友情就是这样,几根烟,一顿酒,就是称兄道弟的交情了。
尽管这边话说得热闹,似乎也没人特别关注这场不大不小的火,可白贺炜对于山上的火还是时刻关注着的,有认真的在听从对讲机里传出来的火情报告。
就在听到大部队陆续撤离的汇报之后,突然间听见有个刺耳的声音大喊:“站长,你别慌,我马上带人上去救你。”
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十分安静,白贺炜急了,赶紧对着对讲机问:“我是区森林派出所的白贺炜,发生了什么事儿?”
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我们郑站长被火围住了,我带人上去救他。”
郑站长,指的郑亦吗?白贺炜心道不好,还不等问,李大为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对讲机问:“是郑亦吗?”
郑亦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出来:“李镇长,我和吕站长被火围在了山上,旁边是条壕沟,我们两个谁都没有灭火机,沟看起来挺深的,我们不敢跳。”
“怎么突然起火了?”李大为问。
“吕站长找我说了点事儿,这会儿功夫大部队就都下山了,可能还有余火没灭吧,刚才起风了,火就又起了,结果叫了半天也没人。”郑亦说着话呢,他突然大叫一声,就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