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挂掉电话,白贺炜不敢耽误,起床理了理睡成鸡窝的乱发,刷牙洗脸,换衣服,在镜子面前,白贺炜又恢复了往日帅气到一丝不苟的形象,也没顾得上吃早饭就赶紧开车上班了。
到单位九点一刻,放下手包就赶紧去了周至办公室。
周至穿着一身迷服,正端着一大玻璃杯的茶水在喝,茶水很浓,周至说这样才够提神,见他来了,都不端架子,指了指自己办公桌前面的椅子让他坐,喝完这一口,才笑着问他道:“累了吧?睡这么晚。”
白贺炜苦笑,抱怨道:“回来就去市里开会,下午又学习,晚上还带着曲岩回我爸妈那儿吃饭。”
“说起来,你和曲岩也交往一段时间了吧,赶紧选个吉利日子把证给领了,事情办了,我这也好去喝你们两个的喜酒。”
白贺炜摇头,不愿多说自己和曲岩的事儿,因为将来怎样都还不一定。见白贺炜不接茬,周至知趣转了话题,说:“何局说,上面有意安排你提前到区局,怎么样?有什么想法?”
“我爸昨天跟我说了,我也没什么想法,在哪儿都是一样干工作。”
周至递给白贺炜一根烟,说:“按程序说,我和何局都应该找你谈话,但是咱们的关系都这么亲近了,没必要务虚,有一说一啊,北城区那个所,人事关系很复杂。老欧退休后,原本的教导员钱兵是打算上一步的,谁知道被你截了糊,你得预想到一定的困难,另外,他们的人员也趋向于老龄化,所以工作干起来肯定不如咱们局里顺当。”
白贺炜点头,“我想到了。”
“说句实话,你刚到我手下,我是不太看好你的,谁知道你却一直让我刮目相看。”周至笑着说。
这是的确是实话,白贺炜也了解。因为白贺炜是周至一手带出来的,和周至感情非常深厚,周至这话曾经他也从别人嘴里听说过。
白贺炜刚来时,周至原本对他这个官宦子弟非常不屑,肯正眼看他几眼完全碍于他那个当市领导的爸的面子,因为他们局里像他这种非富即贵背景的人实在太多,通常来说,这些人一周能上三天班就不错了,更别提找他们干活,周至谁都惹不起,说又没法说,就只能忍着,他以为这个长得不错,家庭背景也好的的小伙子也和那些纨绔子弟是一丘之貉,谁知白贺炜和他想得不太一样。
白贺炜是整个局里为数不多的学林的科班出身,学历高,人还聪明,教东西一点就透,又勤奋肯吃苦,上山下乡没一点怨言,毕竟上学这几年是在深山老林里摸爬滚打过的。他话不多,但不管是谁交待的工作他全都妥妥当当的做好,处事也够圆滑老练,这些年相处下来,他不仅赢得了周至的好感,还成为周至在局里最信任的晚辈,在老教导员退休后,白贺炜通过周至的引荐以及自己的能力和领导的肯定接任了教导员,这在全省森林公安系统中还是头一遭有他这么年轻的教导员。
白贺炜也跟着笑,“这些年也多亏了周叔的教导。”
两人相对着抽了会烟,然后两个人到何局长办公室去探讨表彰材料的事儿,三个人定了调子,白贺炜接了个写材料的活,这大概也是他在市局里搞得最后一次大型材料了。
第9章
因为锦平着了一场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