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理应再十多分钟才能到达方兹堡,接受欧阳莫的审问,可是眼前一列拿着火炬队伍浩浩荡荡逐渐往他们而来。史怀可以猜到,那是欧阳莫的人马,夜巡队并没那麽庞大。
夏荷深叹一声。他每回都要如此大阵仗吗?感觉她像个逃犯,怎麽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史怀理解她现在心里所想,但无法预测欧阳莫会用什麽态度面对……他跟夏荷一起出城到现在才出现的这件事情。
史怀心里坦荡,但欧阳莫刚愎自用,思维往往出人意表,即便他们称兄道弟,他仍做了最坏打算……毕竟夏荷是他的女人!他若要误解他勾引他的女人也不无可能?
「停!」与他们逐渐接近欧阳莫举起左手,要他後面骑队停下,眼睁睁看着,史怀跟夏荷的哈坦越来越近,欧阳莫面无表情、双眸严厉的凝视他们,不发一语。
哈坦越靠越近,史怀没有指示哈坦停下,擦过欧阳莫身旁,他的哈坦继续往前。欧阳莫望着他们,依然沉默不语。夏荷不敢看他的表情,他不说话的样子跟生气没两样,夏荷无法分辨,只希望她造成的事端别殃及勉励安慰她的史怀。
须臾,夏荷听见身後杂沓的啼声跟随他们,低声悄悄问史怀,「你觉得会发生什麽事?」「我认为什麽事都不会发生。」史怀苦笑,刚才欧阳莫脸上根本没表情,这是一种极端的表现,但他不打算吓夏荷,但愿如他所言,什麽事都不会发生。
到了方兹堡,史怀让夏荷先从哈坦下来,他的任务到此为止。尾随在後的欧阳莫不发一语,表示今晚欧阳莫无意对他兴师问罪,而後如何,那就是夏荷的事,他帮不上忙。他的事可以迎刃而解,夏荷自求多幅了。
跳下哈坦,少了史怀壮胆,夏荷心惊胆颤,拢起纱丽快步跑向陡峭阶梯,好似受惊小鹿急於甩开高深莫测的欧阳莫,自行进入方兹堡内,快速隐没於廊道之中。
欧阳莫跟着跳下哈坦,随着她颀长身影跟过去,没有叫住她。欧阳莫胸有成竹,夏荷只有一个目的地,就是圣罗宫,别无去处。方兹堡路线他比她熟悉,随便走条捷径都会比她早到。
夏荷心惊胆跳,她是不该怕他,但是无法抑制的恐惧使心跳加骤。她不算胆小,可是欧阳莫总让她感到恐惧。是他身上强烈的王者气势使她畏惧?亦或是她作贼心虚?她相信欧阳莫怎样都不会将她啃了,她却镇定不下来。
绕了好几圈,慌乱之中找到圣罗宫,欧阳莫紧追在後,她紧张地推开圣罗宫雕细琢的豪华大门,似乎想赶快进门去躲起来。
跨进门内,她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怔楞的左顾右盼,却不知下一步骤该做什麽?
身後的门赫然「砰」一声,重重阖上,她来不及转头,全身即被後方冲上来的力道紧紧包围住,他的气息瞬间弥漫了她……37巴桑汁果真是男人惩罚女人的利器
她被他箝制於墙角,肾上腺素激增。她欲开口,欧阳莫先发制人。「可恶的女人,你要让我多担心才甘休?」他俯身向她,狂妄的激咬她耳际,像在惩罚她,因为她用最激烈的方式惩罚他,让他茶不思、饭不想,担忧得一个心悬挂在半空中,不得安稳。
她低吟欲语,欧阳莫更狂烈的堵住她的唇,不让她说话。他不想听任何解释,心中那把火焰在舌尖炙热的缠绕她,热烈灼烫,不使她融化似不休地勾缠。她麻然陶醉,内心的恐惧与不安,瞬间被他的热情安抚。
他不是该大发雷霆,一阵怒斥,然後再说要惩罚她的论调,她也做了心理准备,要跟他来一场唇枪舌战。可是,他现在的样子显得脆弱无比;爱抚她的手劲也温柔的使她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