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是经济学院的。”谢清如没回答那个哥哥不哥哥的问题,她说完就冲着那个同学摆摆手,跟在陈西远身后往下走。
谢清如从国外回来,所有的行李都放在一个箱子里,她本来就没有多少东西,昨晚用的被子,也是学校统一发放的,陈西远直接说不要了,但是尽管如此,箱子还是有点沉,谢清如看着陈西远单手拎着她的大箱子下楼,忍不住快走两步,过去牵着他另一只手。
“直接申请住在校外就可以吗,学校不会这么随便吧。”谢清如现在还有点尴尬,她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只好问这个,虽然她知道,陈西远一定会帮她都处理好的。
“恩,学校会打电话给监护人询问,但是你的户口本上面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吗,所以没问题的。”说起来有点心酸,谢清如刚才跟他说了周悦如的态度之后就提过,她现在有一个单独的户口本了,上面只有她自己,而且她还是户主呢。
虽然谢清如是用玩笑的口气说出的那番话,但是陈西远还是忍不住心疼她,他想,等到她可以和别人放在同一个户口本上的那天,他一定让她不再那么孤单。
学校会要求学生留下家庭信息,里面要填写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谢清如统统空下来,只在上面写了奶奶的名字,可是奶奶年纪大了,不会用手机,也就没有联系方式,她这样,与孑然一身没有什么区别。
两个人虽然刚才说了和好,陈西远甚至强调了没有分手过,但是毕竟还是有三年多的时间空白横亘在他们之间,谢清如牵着陈西远的手,觉得有点不自在,宿舍楼没有电梯,谢清如之前被安排的宿舍又在六楼,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陈西远力的拎着箱子下楼。
中午,陈西远带着谢清如吃了食堂的饭,也带她去剪了头发。
来这里之前,谢清如下定了决定要剪成短发,但是在理发师连着问了她三次是不是真的确定要剪头发之后,她还是犹豫了,只是将头发的长度剪短了一些,不会显得太长有些累赘,也不会太短扎不起来。
谢清如知道,他们之间还是有什么东西变了,尽管陈西远刚才没有明说,她也依旧感受到了两个人之间的那种似有若无的陌生感,他们了解的,还都只是三年多以前的他们,这中间的空白,他们都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填补,所以,谢清如没敢把头发都剪掉,她很怕那样一来,陈西远会觉得她有点陌生。
下午,谢清如跟着陈西远去了他在学校附近的公寓,房子不大,有两间卧室,陈西远直接拎着谢清如的行李让她去主卧:“这边我基本不会过来住,你住这间房子吧,隔壁没有拾过。”
其实隔壁早就拾好了,当时他的大学同学总是隔三差五的就有人来他这里借助,旁边很干净很整洁,可是这间房子阳光更好,朝向也最好。
这是他之前的卧室。
谢清如看着床上铺着的显然是陈西远风格的床单被罩,有点犹豫:“那,我住在这间房子里面的话,这些需要换一下吗?”
三年不见,她不知道他会不会介意她睡在他床上。
“你介意的话,可以换一下,这些都是洗过的,其实也可以直接住。”陈西远忽然有些无力,他们之间,按理来说不用这么客气,他从来都觉得自己的一切都是谢清如的,她可以自由支配,包括他本人。
房间里的空气有些安静,其实陈西远刚才提到让谢清如出来住也只是冲动,他知道这样可能不太好,谢清如住在外面,就没办法和室友培养感情,也可能因此没有知心朋友,同样经历过大学生活的他当然明白,室友很可能是她大学里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