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人烟较密,有些热闹。
我进了镇上唯一的酒楼,同是一间客店,幸好还有最后一间客房,条件虽然简陋了点,但连续赶了整三日路的我,急需休整一番。
在客店用过晚膳后,我走上街头,寻思着再添置一些物品,毕竟在这个时代进山,远不比后世,一入山林少则数日,多则十数日,并且山路崎岖纵深,少人烟,多野兽,我孤身一女子入山,甚为危险。
准备好干粮和水以及一些杂物后,天已尽黑,夜晚的柏香坪尚有灯火,人影憧憧。
我并不打算在外闲逛,欲回客店歇息,路经一偏僻之所时,忽然一道尖锐的女音从身后传来“花怜?”
我脚步一顿,疑惑回眸,竟见宋莺赫然出现在身后不远处。
宋莺,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我皱眉,看她施施上前,将我打量一番后,眼含轻蔑道:“你一个人?”
我立刻生出些许戒备之心,暗叹倒霉,竟在此地遇见她,当下镇定道:“怎么会?夫君正在客店候我,现已晚归,他许已来寻。”
这般言说,不外乎是怕她欺我一人势单。
不料宋莺“咯咯”一笑,那笑声又尖又利,含着讥笑与恶意。
忽然她笑声一敛,面露狰狞,“申时我可只见你一人投店,还想诓骗于我?”
我一愣,原来下午我刚到柏香坪便被她盯上了宋莺见我神色不定,阴森一笑,接着她一挥手,身后出现了五六名黑衣男子。
这几人无声无息地立于宋莺身后,腰携刀剑,煞气逼人。
我心下一沉,看来此番她是不打算善了,再看周遭,这稍偏之处,不知是被有意清过场还是入夜渐深之故,此时竟连一人都无。
我再次皱眉,音色亦冷,却未露怯,“元华病重在床,我特来此地为他采药,宋姑娘,你这是何意?”
果然,宋莺一听,立刻露出些许惊疑,“元华哥哥病重?”
我心里暗暗一松,略是颔首,“然也,否则我也不会孤身外出。”
见她当下迟疑,我不由暗忖,看来她对湿婆,还一直念念不忘。
可未过须臾,宋莺忽然眯眼,一脸煞意地呵道:“你又想欺我!若元华病重,你怎不去府城求医?成都府医术高明者不知凡几!却反倒来这穷乡僻壤寻药?”
“日夜兼程,只因山中有灵药,我与夫君感情甚笃,怎会拿他性命戏言!”
我有点无语,她被我诓了几次,现在说真话反倒不信。
她确是不信,思索未几便不怀好意道:“元华应是避居于天仓山吧?我自会派人去寻他,若他无事,那便是你这贱妇与他人私奔,若他有事,我当会找来最好的大夫为他医治。”
说到这里,她冷冷一笑,“你当真歹运,竟在此地被我遇上。”
我心中一禀,已明了她接下来想做什么,不待她继续开口,下一瞬,我转身拔腿,瞄准一处急急奔去宋莺一愣,似乎没想到她的狠话还没放完,我就当面奔逃,她面容一狞,立时爆呵:“别让她逃了,杀了她”
听见宋莺恼羞成怒的吼叫,我更加快脚步,只要冲进那两条尚有人在的主街,想宋莺等人应不敢当街行凶,毕竟,她主宋璞瑜的身份可是敏感非常。
我已用上全力奔逃,但依旧赶不上练武之人的速度,眼看就要奔至亮处,竟又窜出三个黑衣人将去路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