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前那个疯癫的女人,着实吓着我了,不加思索地,我躲到湿婆身后,下意识地寻求庇护。
湿婆瞟了我一眼,没有作声,走到大殿门口,他停下脚步,睨着乌摩有些不耐烦地开口,“你在这里做什么?”
乌摩见湿婆主动说话,眼中立刻绽放出喜悦的光芒,她上前两步正欲开口,却突然看见了我,立刻露出了一副惊慌的模样。
“乌摩见过湿婆大人,乌摩……乌摩不知姐姐也在……”她惶恐地开口,欲言又止地抚着受伤的手臂,瑟瑟发抖。
我站在湿婆身后瞪大了眼睛,这也太会演了吧!
第一,方才明明是我牵着湿婆走在前面,她怎么可能到现在才看见我?第二,她这害怕的小眼神儿和故意展示伤处的动作这是在暗示啥?暗示是我伤了她?
“到底什么事?”湿婆完全没被她的弯弯绕绕引进去,反而很是不耐烦,语气已有两分毫不掩饰的厌烦。
乌摩的脸瞬间白了几分,她美目含泪,期期艾艾看了我一眼,“大人……我有几句话想和您单独说。”
“要说就说,不说就滚。”还未出游便被扫了兴,湿婆毫不给她面子。
我在一旁看得挺爽,这乌摩单从外貌来看绝对算得上是一等一的美人儿,而且还是大部分男人都喜欢的那种白莲调调,可惜遇上湿婆,这打开方式就完全不对,据我观察,湿婆对她,当真是连正眼都没看上两眼。
本来我还不解像乌摩这种美女湿婆都全然不动,但为何对我却渐渐生出不一样的态度,后来我仔仔细细地想了又想,竟然得出了一个惊人而又怪诞的结论,湿婆这家伙,根本不能用正常的感情标准来衡量,他是在杀戮中感受爱情!
如果乌摩愿意以被他杀杀杀杀杀杀这种打开方式相处的话,也许现在站在湿婆身边的人就是她了。
当然,这个结论,让我觉得湿婆是个神经病,还有得出这个结论的我也是个神经病,关灯,睡觉!
话说那厢乌摩被湿婆当着我的面打了脸,脸色自然难看到极点,但她还是忍耐地开口,“大人可是要去办毕舍遮之事?”
“是。”
“大人可否带乌摩一同前去?那毕舍遮生性狡猾,乌摩担心大人……”
她关心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湿婆一语打断,“不可。”
话一说完,湿婆就拉着我,直接离开。
刚走出两步,乌摩大急,她管不了许多地提高嗓门道:“湿婆大人,你可知神钥已经现世!”
湿婆停下脚步,慢慢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乌摩紧张地抿了抿唇,看了我一眼,鼓起勇气直视湿婆,道:“大人,您是毁灭之神,如今神钥现世,让其归位便是您的神职。”
湿婆沉了脸,数秒后,他阴恻恻地笑道:“神职?”
乌摩害怕地瑟缩了一下,连忙恐慌地解释,“三千年前丢失神钥,您便应报失去……”话到此处,她突然噤了声,眼珠仓惶一转,“失去了部分神力。如今,神钥现世,若不让其归位,对大人只会是万万不利。”
乌摩说完,紧张地喘息着看向湿婆,只见湿婆垂下眼帘,似若有所思,半晌,他抬起头,微微俯身靠向乌摩,他眯着血红的瞳眸,轻声道:“乌摩,神钥是否归位由我说了算,如果你敢打这个的主意,我不介意让雪山重新诞生一位女神。”
乌摩闻言,脸更加惨白。
“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自己离开冈仁波齐,或者现在就祭祀圣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