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拉开我下意识的反应,便是捂住左胸的金莲,怕他看见已经合二为一的神钥。
湿婆却拉住我的手,轻轻挪开,他看着那盛开的莲朵,眸底闪过几许复杂,而后,他闭上眼,俯身轻吻神钥。
酥麻的电流不断从他的唇上传来,我却在身体的颤抖中,内心纠结不安到极致“两半神钥已经合一,你抓我来,便是为了和我缠绵床榻?”我尽量压抑自己不甚平和的气息,面无表情地开口。
他若是为了取我性命,现在这般又算是什么?
我不愿逃不了既定的死路却还被玩弄身躯
闻言,湿婆的动作一顿,撑起身子,眯眼端看于我。
他眉宇敛,璨红的眸子神色深沉,竟让我寻不到半分情绪,半晌,他缓缓开口,“我要神钥,也要你。”
这话却让我忍不住一阵冷怒,好一个两个都要,这自大的人根本不会考虑我的意愿!
按压着浓浓怨气,我阴着脸道:“鱼肉和熊掌不可兼得,神钥在我体内,取走,我死,留下,我活。”
我的话让湿婆有一丝错愕,他目露怀疑地将神识探入到我体内,下一刻,他眉间紧锁,恼怒道:“谁替你取了灭神针?”
谁取的,这重要吗?
我一声冷哼,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谁知,湿婆怒气更甚,他伸出一手,狠狠掐住我的下颌,迫我正视于他我疼得泪意顿起,对湿婆的怒气感到十分荒谬,我用力推开他的手,低吼道:“谁取的重要吗?从你送我灭神针的那一刻起,便注定我不得善终!不取灭神,我现在已经是一具躯壳!”
湿婆被我吼得一怔,他眯了眯,思绪几番翻腾,数息之后仍是面色阴鸷道:“到底是谁碰了你?”
他一字一句地说着,眼中酝酿着暗色的风暴。
当初,灭神针被湿婆被打入了我的花宫,后来卡卡移宫取针,我才勉强留下了性命,这取针过程看似香艳情缠,实际却是挖人心扉的鲜血淋漓。
湿婆这般恼怒,难道是在吃醋?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便引得我一阵恶寒,即刻打消掉这个念头,不论他此时的神情多么像一个妒夫,都不可能心悦于我。
“和你无关。”我冷淡地说出这句话,移开视线不再看他。
我一时的骨气和倔强终于引爆了湿婆本欲喷发的怒火,他面色愤然,重重地甩开了我的下巴。
“下贱”他眸中喷火,扬起手似要将我一掌毙于榻上!
我下意识地蜷着身子护住头,迎接即将到来的剧痛数秒后,疼痛未至,我却听到了湿婆咬牙切齿的声音,“我还道你有所不同,不想也是个浪荡的下贱之人!”
浪荡?下贱?
虽不想承认自己不堪的软弱,但湿婆的话却着着实实伤害了我。
我身无神通,来到这个世界经历的完全是颠沛流离般的灾苦磨难,诸天无情,只有为达目的的不择手段,信任皆可背叛、情爱皆可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