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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74完结

“啊--”她尖叫着跑出去找医生,“这不可能,一个植物人动都不会动了,为什麽脸上会凭空出现乌青的伤痕?”辛念齐心痛地差点哭出来,医生反复安慰她才说出事情的原委。

“究竟是谁这麽狠心?她已经变成这样了,为什麽还下得了手?”

“我们的护士只看到凶手的背影,我们赶到时,他已经逃走;不过医院有录像监控,我们已经报了警。所幸病人没有大碍。真是抱歉,都是我们没有看护好病人,让你担心了。”

……

辛念齐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医院时,已夜晚十一点多。

是杜靖宇……

她在医院的录像里看到那个满脸胡渣的男人,他是杜靖宇没错!

丁玲玲说自己被他推下楼梯时,她还不太敢相信,可现在看到他在录像里出现,一切疑问都得到证实!他居然狠下心对一个不能说话、不能笑、不能走路、不能像正常人一样吃喝拉撒的植物病人下手!

辛念齐带着失望和痛心回家,她不知道家里的门已被打开,有个人在等着她……

除了一张结婚证书,你什麽都没有,她的人你得不到!她的心你更得不到!事实上,你连一张结婚证书都拿不到!可怜啊……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嘲笑着,杜靖宇把手中那束大红色的玫瑰狠狠摔到地上,抬起脚用力踩烂,坚定地告诉自己:“我能得到她,我要得到她!”

辛念齐走到门口就看到门大开着,屋里没开灯,但在月光和烟花的照耀下,她径直往里看,大厅里一个男人拄着拐杖,发了疯似的猛踩地上的花,待对方一抬头,她就看到他那张被胡子覆盖了大半面积的脸。

黑暗中杜靖宇眼睛里闪着危险的光,他一步步地走出来,辛念齐惊骇得挪动脚步後退,直到脊背碰到栏杆,她吓得腿都有些不听使唤了。

“念齐,你为什麽後退?你怕我吗?”杜靖宇慢慢接近她,笑着说道,“不要怕我,你知道我是爱你的,从小就爱上你了,念齐,难道你感觉不到我的心吗?”杜靖宇说着,突然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x口。

辛念齐感觉到他心跳加快,呼吸急促,不由得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内心响起红色警报,她本能地推开杜靖宇,往楼梯方向跑,可没跑几步就被他抓住了。

“你为什麽看见我就跑?难道你怕我吗?”杜靖宇干脆扔掉拐杖,双手扳过她的肩膀正视着她,苦笑着说:“我可是你未婚夫啊!我们相处了五年,难道你宁可相信那些记者胡编乱造的鬼话也不相信我吗?”

“靖宇……我也想相信你,我一开始就想相信你,可你……”辛念齐对上他那双充满情欲的眼眸,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一股凉意从头顶一直窜到脚g,她甚至能感觉到全身起了**皮疙瘩。

“他们都在演戏!所有人都妒忌我和你结婚!他们全部串通好了的!难道你没看出破绽吗?玲玲也是我的朋友,我怎麽可能伤害她?李家远在英国的祖坟我怎麽可能碰触得到?”

“我在医院看到你殴打了玲玲的录像,难道你还不承认吗?玲玲已经变成那样了,她连移动一g手指都是高难度动作,每天得依靠那些营养y生存,恢复正常人的希望微乎其微,你居然对她做出这样残暴的事!”愤怒代替了恐惧,辛念齐近距离瞪着这个“好朋友”的脸,昔日那个善良的人已不复存在,失望之余也痛心得眼眶发红。

“念齐,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杜靖宇歇斯底里地把拐杖丢到一边去,抱紧她激动地说道,“为了你,我甚至可以去死!”

辛念齐的眉头皱得更深,低头看他微微隆起的裤腿,她知道里面围着厚厚的的绷带,他是为了救她才受的伤!随即她又想到顾铭择说过的话:发生事故的车并没有刹车故障!

正犹疑着,辛念齐感觉到有什麽湿热柔软的东西一直从她耳朵沿着下巴来回游移,转头一看,碰到杜靖宇的脸,後者乘机用力含住她的唇,失控地shǔn xī着。辛念齐挣扎着,拼命往後仰想躲过他的侵犯,却被他顺势推倒在地上,身体与坚硬的地板碰撞,辛念齐吃痛的叫了一声,感觉全身骨头都被震散了似的,但她顾不得去揉那些摔疼的部位,杜靖宇扯开她的羽绒服甩到远处,地面和空气中的冰凉马上席卷而来,她打了个寒颤,此时杜靖宇那张扭曲的脸更令她战栗,她本能蜷起双腿,双手紧紧抱住膝盖,整个人缩成一团。杜靖宇见状,并没有就此罢休,他蹬着那条没有受伤的右腿,整个人都覆在她身上。

“我知道你没做过,这五年来我纵容你跟那麽多男人恋爱,他们都没敢碰你!就连以前你和顾铭择在一起时,你们也没有发生过关系,你是我的!你终究是我的!就让这美妙的除夕之夜成为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吧!”说完,杜靖宇抱住她的头,对着脸就是一阵胡乱地亲。辛念齐受不了这种恶心的侵犯,用手护住脸,这一动作却给了他可乘之机,他迅速分开她的腿,压到她身上,辛念齐挣扎着叫喊,羊毛衫和保暖内衣已被他推扯到锁骨的位置。辛念齐粉色的内衣呈现在眼前,杜靖宇像是被触动了某g敏感神经,按住她的手定在原地,思绪被调到二十多年前……

当他还是个小孩的时候,每次遭到患j神病的父亲暴打时,他总是躲到母亲的怀里寻找庇护;每一次贴在母亲怀里,他都很好奇她x前的柔软究竟是什麽,他甚至偷偷看她换衣服,当时母亲露出的粉色内衣跟眼前辛念齐穿的很相似,所以他愣住了,一种久违的恋母情结油然而生。

“不要!不要这样!”辛念齐扭动着上身,尖声喊着,杜靖宇的脸已经压在她的双峰之间,任她怎麽反抗也摆脱不了!她没有想到平时温文尔雅的杜靖宇竟露出如此蛮横的一面,羞辱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她大声呼救却没有什麽效果,外面的烟花声几乎要掩盖她的声音,下一秒杜靖宇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扯掉她的内衣丢到墙角,俯身欲贴近她。

这时,辛念齐掉在地上的提包里突然响起一阵音乐声,那是她的手机响了!

杜靖宇顿了一下,转过脸去看提包又回头看身下的女人,妒火中烧地问道:“这麽晚是谁打电话给你?是顾铭择吗?你还爱着他!你……”他抬起手,对着辛念齐苍白的脸准备挥下一掌,却被电梯方向传来的一声怒喝阻止了--

“住手!”顾铭择喊着,说时迟那时快,他大跨几步冲到他们面前,一拳挥到杜靖宇右脸上,後者还在惊愕中,但整个身体被提起来摔到墙边时,疼痛才让他回过神。他才抬起头,顾铭择又冲到他面前赏了他左脸一拳,提起腿,用膝盖狠狠顶撞他的腹部,杜靖宇痛叫了一声,同时吐出一口血水。

顾铭择一手制住他,一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报警。

刚挂完电话不到一分锺,警察就来了,原来他们追踪杜靖宇到小区时突然失去线索,刚好顾铭择报了警,结果正好逮住了他们要找的人。

“我是无罪的!我是在和我的未婚妻亲热,只不过没在床上进行罢了!你们没权抓我!”杜靖宇挥着手腕上的手铐狡辩着,声音越来越远。

顾铭择无暇去聆听他的哀嚎,刚刚和杜靖宇打斗时,他看到她擦着泪躲回屋里并迅速关上门,走廊上的衣物还在原地。

“念齐,你还好吗?”他柔声问道。天知道电梯开门的瞬间,他看到杜靖宇把她压在地上,甚至已经脱去她的贴身衣物时,他有多震怒!若不是为了安慰她,他绝不会轻易把那个暴徒交给警察处理。

门的另一边回应他的是一声声断断续续的低泣。

“念齐,开门好吗?我只想确定你有没有受伤。”顾铭择隔着门板问道,这次回应他的是辛念齐打喷嚏的声音,他心疼得只想把门拆了,冲过去抱她。

“念齐,求你开门好吗?或者你找件厚衣服穿上,你这样会感冒的。”说话的同时,顾铭择也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辛念齐尽管心有不忍,却没脸见他,一方面是他刚才看到了她最羞辱的画面;另一方面是她之前一直相信杜靖宇而对他恶言相向,现在真相大白,她怎麽好意思面对他呢?

“知道吗?我们真的很幸运!”顾铭择干脆靠着门坐下来,说道:“五年前我们纷纷遇到事故失忆了,五年後却y差阳错地重逢。不知你有没有记起我们失忆前最後一次联系,当时我急疯了,车窗的玻璃扎痛我的侧脸,我渐渐失去意识却不能自救,我当时天真地想发条短信向你道歉会让你好过些,没想到你第二天也失忆了,真是天意弄人啊!”

这时,门突然打开了,辛念齐迫切地问道:“什麽短信?”

“我说:对不起,念齐,我今天不能到,”顾铭择遗憾地笑道,“我最後连按个标点符号的力气都没有呢!你一定以为我不负责任消失了,一定很恨我吧?”

辛念齐摇摇头,擒在眼里的泪也被晃了出来,她顾不得去擦,仰头凝视着顾铭择,激动得忘了呼吸。

他发的那条短信跟她梦中收到的信息竟一字不差!过去那段时间她听的所有关於她和他的过去都是真的!

“我已经回想起我们过去所有的事了!所以我想过来一一告诉你,没想到杜靖宇那个浑蛋……对不起,我要是早点到就好了,你受伤了吗?”顾铭择退一步上下打量了辛念齐几遍,除了脸色苍白了些似乎没有什麽问题,於是他到走廊上把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一一拾起;後者看到他拎着自己的提包回来,手臂上还挂着自己的羽绒服和内衣,不禁脸红地低下头。?

☆、74 尾声

春节那几天,陆陆续续有以前的朋友来拜年,可惜辛念齐并没有一一回忆起他们。从她失忆到现在,转眼已经过了六年,印象中这是最热闹的一个春节,以往每年她都是与丁玲玲和杜靖宇那两位朋友一起度过的,而现在他们似乎跑出了“朋友”这个圈子。丁玲玲仍躺在医院里,情况没有多大变化,但她还是坚持每天去看她,跟她说着过去和现在发生的事,她已经搞不清自己是原谅了她,仍当她是朋友;还是因为习惯使然,所以老往医院跑。至於杜靖宇,虽然惋惜失去这位朋友,偶尔想起除夕夜那晚也会感到心悸,但他被警方二十四小时监视着,同时又有多个官司缠身,再也没有机会为非作歹。尽管如此,顾铭择还是屡屡要求她搬去和他一起住,对他这个要求,辛念齐坚决回拒了。她不知道顾铭择是如何恢复记忆的,不管是李明祖帮助的还是自行恢复的,都是他单方面的记忆,她并没有任何关於他的回忆。

直到大年初五,顾全德夫妇突然来访,才唤起她记忆深处关於顾家的一连串回忆。

那天,他们一大早就飞抵上海,顾全德有些按捺不住,恨不得马上会一会那个五年後仍令他儿子神魂颠倒的女人,但碍於太太长途飞行後身体不适,不得不陪在她身边,到傍晚顾太太恢复正常,两人才一起来到辛念齐的住处。

敲门之前,做妻子的对丈夫说道:“这孩子可能还不记得咱们,你可要好好说话,别又留给她下不好的印象。”

“哎,我知道。”顾全德微皱眉,有些羞赧。

他们敲了门,结果来开门的却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个坐轮椅的男人。顾全德一眼就认出对方是裴然,他在报上见过他!同时,裴然也认出他们的身份,只是这对夫妇不是应该在地球的另一面麽?怎麽大过年就跑来这边呢?

正疑惑着,听到厨房里传来的锅铲碰撞声,他就知道了答案,记者的敏感x又让他忍不住去猜测他们此行的目的,他们会像五年前一样强硬地拆散这对恋人还是来拉拢讨好未来的儿媳妇呢?若是前者,顾铭择和辛念齐现在g本不是恋人,所以没有所谓反对或是赞成;若是後者,似乎难度挺大的,他们这个“儿媳妇”甚至g本不记得他们儿子!裴然犹豫着要不要向他们透露点情况,却遭到顾全德的责问:“你在这儿做什麽?”

顾全德虽然一开始看到裴然的伤腿有些过意不去,毕竟他五年前做的事间接造成这个年轻人今天的遭遇,但随即想到他是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代替房子的女主人来开门,他们必定关系菲浅,於是忍不住为儿子抱不平。

裴然很是惊讶,碰到他尖锐的目光便愣头愣脑地脱口说出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我来吃饭的。”

“怎麽?难道她还养了个男人?岂有此理!”顾全德忍不住提高音量,顾太太及时扯了扯他的手臂才阻止他说脏话,但状况似乎不在他们掌握的范围之内--

李明祖原本在辛念齐旁边偶尔帮忙炒两个菜,这会儿听到有人大声说话也好奇地跑出来看究竟。

“怎麽?你又在这儿做什麽?”顾全德一见是个英俊的男人,不满的情绪更加剧。

“我……我来这儿吃饭的。您二位是?”李明祖疑惑地看看他们又看看裴然。

坐轮椅那位本来打算告诉他实际情况,却被顾全德的吼声震住了:“养了两个?给我叫辛念齐出来!”

“唉!全德,你冷静点,别误会了人家啊!”顾太太忙拉住丈夫,向屋里的两个人赔不是,轻声问道:“这是念齐的家吗?”

“是没错,不过……”裴然上下打量顾全德,说道:“她应该没有做什麽伤天害理的事吧?我看这位老先生好像跟她有仇。”

“你……”顾全德一时语塞,瞪了他一眼,又瞅着李明祖那张俊脸,怎麽看怎麽都不顺眼。

这时,辛念齐从厨房里出来,嘴里念叨着:“顾铭择买包味j怎麽去这麽久啊?”走到大厅,才听到门口有人在说话。

“是谁来了?怎麽不进来呢?”辛念齐脱了围裙,径直走到他们中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脸已成为他们的焦点。

顾全德夫妇看到她满脸面粉和酱油出现时,差点认不出她来,但听到她的声音後就确定是她了。

裴然仰头看她的脸,有点担忧她会不会因为这样在那两位老人家心里打折扣。李明祖则习惯x地把她拉近自己,当着其他三个人的面帮她把脸上的东西一一擦掉,辛念齐也没有反对,这两天在李明祖的帮助下,她已渐渐记起他的一些事,所以任他像哥哥一样做这些亲昵的动作,但这些举动在旁人看来他们却更像情侣!

“你们两个!这是在干什麽?”顾全德火冒三丈,抓开李明祖停留在辛念齐脸上的手,冲辛念齐质问道:“你究竟爱不爱我儿子?”

顾太太拉回火药味十足的丈夫,耳语道:“难道你想回到五年前,逼得儿子把公司丢给你,然後去经营自己的杂志社吗?”

这句话似乎起了效,顾全德退一步,不再说话了,只是眼神复杂地来回瞅着李明祖和辛念齐。

“不好意思,他脾气不太好,希望你们不要在意。我是铭择的妈妈,”顾太太温和地看着辛念齐,问道,“你还记得我们吗?”

“我……”辛念齐来回看了他们足足十秒,尽管内心深处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却说不出具体的感受。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儿子,却连我们都不认识?啊?”顾全德责问道。

“我……”辛念齐把目光移到他脸上,不知如何做答,对方责备的眼神和说话的口气仿佛多年前就接触过……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儿子,你凭什麽爱他?就你现在的地位怎麽配得上我儿子?”……

辛念齐纠结在顾全德的问话上,记忆深处他对她说这些话时带着鄙夷的神色,甚至隐隐有种g深蒂固的仇恨,当时涉世不深的她尽管心里有自己的想法,话到嘴边却被他咄咄逼人的气势压回去,於是,她选择了沈默。今时今日,那句话又在耳边响起,她再也无法保持沈默了--?

“我以为,爱与地位无关,无所谓配不配,两个人真正相爱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未来的方向,决定了爱的投资去向。也许两个人会遇到困难或意外,但投资出去的爱不会收回,就算病了,就算死了,就算失忆了,爱一直都在!”辛念齐说着说着,早已泪流满面。

过去那段被尘封的记忆不知不觉中觉醒!他们也曾像其他恋人一样遭到类似的世俗的阻碍,也曾经历过复杂的心理斗争,而当他们决定抗争到底,并且努力有了结果时,命运却跟他们开了个玩笑!撕心裂肺的痛苦,继而是荒唐的失忆……谁能承受如此巨大的变化和沈重的打击??

当她看到顾铭择提着一袋味j回来时,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

“念齐?”顾铭择从父母身边挤过去,不顾辛念齐身上的油烟味就直接把她纳入怀中。她泪眼朦胧不由得让他想起六年前发生的那一幕,他的双亲背着他偷偷找辛念齐谈话,一个苦口婆心地说服,一个威胁加利诱,当时虽不至於让辛念齐动摇初衷,却也给了她心灵上不小的打击,想到这些他不禁有些恼火,但碍於对父母的尊重不得不强压下怒火,冲他们冷冷地问道:“你们又对她说了什麽?”

“这……”顾全德完全在状态之外,他刚刚只是问了一句话,辛念齐就一个劲地掉泪,纵使多年征战商场使他表面看上去很平静,但内心却受到不小的影响,被儿子这麽一问,他也说不出话来。

裴然坐在轮椅上,无奈自己帮不上忙。李明祖刚伸出手想安慰她,却被顾铭择抢了先机,只好尴尬地收回手。

“我没事。”辛念齐擦干眼泪,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顾全德夫妇和顾铭择,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她推了推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疑惑地问道:“顾铭择,你抱着我干嘛呢?难道你喜欢我吗?”

“我……”顾铭择微红着脸放开她,当着这麽多人的面,他怎麽好意思承认?难道这个女人还没恢复记忆就已经恢复原来恶作剧的本质了吗?

辛念齐低着头,掩过一丝恶作剧的表情,夺过他手中的味j,转身勾着李明祖的肩膀说道:“走吧,菜可以出锅了!”

看着她和俊男走进屋去,顾全德不禁疑窦从生,但顾太太抢先他一步问儿子:“铭择,你究竟喜不喜欢这女孩啊?她怎麽跟别人这麽亲密呢?”

“我不知道。”顾铭择看着李明祖略微比自己高大完美的背影,妒忌得咬牙切齿,看来他得做更多努力了。

75.後记1001

某一天,顾铭择的秘书羞答答地来找他。

“顾先生,你之前说如果我看上了哪个男人,你都会帮我追到手,是真的吗?”

“是……真的。”顾铭择谨慎地回答着。他现在已经有明确的努力对象,如果这个秘书还对他单方面一往情深,那无疑要耗死他更多脑细胞!

“那个……史密斯?布朗,可以吗?”

“史密斯?布朗?”谁家的孩子?顾铭择绞尽脑汁都没有想出这个名字是谁,唯一能确定的是,他本人没有用过这个英文名,於是松了口气。

常晓美见他迟迟没有回答,紧张地问道:“有问题吗?”

“他是谁?”

“就是经常来找你的那个朋友啊!”

“……”

“就是那个……戴墨镜的……眼珠一蓝一绿的……”

听到这里,顾铭择就知道她指的是哪个人了。看来让他牵这次红线难度不大,因为戴墨镜的从不向人轻易透露自己的姓名,就连他,也是刚刚得知他的全名的,而这个秘书却比他先知道了,其中必定大有文章!

後来,据说某知情记者写了一篇关於顾铭择和辛念齐的长篇报导,开头是这样的--

投资顾问告诉我们:不要把**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但,爱,难道能像**蛋一样分成几份投在不同的人身上吗?如此这般,岂不滥情?若要全部投资在一个人身上,又有谁能有如此勇气和自信去信任一个原本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呢?

辛念齐像很多坠入爱河的女人一样,失去了理智,她的爱、她的半个青春乃至对未来的一切美好构想都投资在顾铭择身上。而这个让她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却给她开了空头支票,竟在结婚那天缺席,并从此销声匿迹!

爱,碎了一地。

所幸,随後一场车祸带走了她这些撕心裂肺的回忆。

有些人总希望能够选择x地失忆,忘掉一些不愉快的经历,然而当真正面临失忆,有多少人能够若无其事地接受没有回忆的日子?……

报导登出来後没多久,该杂志社的电话铃声就如同交响乐般此起彼伏,其中有两个人的电话尤其多--

“岂有此理!我没开空头支票!难道你不知道我当时是遇到意外吗?亏你当时还在场!赶紧给我写一篇报导澄清……”

“这个‘坠入爱河’,还有这个‘死去活来’,这个‘撕心裂肺’都是用词不当啊!实在有夸大其词的嫌疑……”

某监狱中,据说有囚犯看到这篇报导後发了疯,当场撕烂了杂志,嚎叫着:“投资顾问!?他是在说我!他是在讽刺我!啊--”

多年以後,一直没有传出calvin总裁和那位服装设计师结婚的消息,一些报社杂志社也有派人暗中追踪,但除了知道这两个人经常在“听雨轩”同进同出,再没有得到更多劲暴的信息。就连跟他们走得最近的裴大记者也没有发现他们早已於某个工作日的上午在某民政局的结婚登记处签下了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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