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一刻男人突然冲过来,只手按下他的枪,却无法阻止子弹发出。
“林梓!”任重终于从愤怒中清醒过来,然而为时已晚。男人洁白的衬衫中央鲜血开始扩散,如同一朵盛放着的蔷薇之花。
身后林叔带人纷纷围过来,虽神情慌乱脑中依然冷静,“任先生,我们必须尽快离开,不然一会警察赶到,情况就麻烦了。”
任重又何尝不知,只是此时眼中全是林梓受的枪伤,沾满鲜血的双手颤抖着用力抓住林叔,口中不断重复,“不是要害,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我知道,任先生,我知道。”林叔反握住他,眼神坚定,“少爷福大命大,不会有事。”
林叔抱起林梓,带着一群人迅速撤离。偌大的空地中央,转眼间只剩残废的靳尚和顾凌两人。
远处警笛越发临近,相伴的还有救护车的悲鸣声,一时间交织在一起,好不热闹。
两人一个瘸了腿,一个伤了脚,谁都挪不动,只得距离五米远遥遥相望。
直到这一刻,一切尘埃落定,很多事情也变得云淡风轻。
比如说那个男人杀了他父母,却将他抚养成人,明明把他训练成了性爱玩具,又无情地抛弃,他爱他,却又恨他,恨不得亲手杀了他,但在任重真正开枪的那一刻,却忽然明白,他并不希望靳尚死去。
如此矛盾而简单,甜蜜而痛苦,那个人造就了他,而他反过来将他毁灭。
十三岁那年,靳尚一身灰色西装,目光深邃,携着阳光而来如同天神下凡。年少的顾凌跪在地上痛哭,仰起头时,男人恰好把一块糖果塞入他口中,甘甜如斯。
“从今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做我最忠实的狗。”
靳尚为他拴上铁链,不管到哪都形影不离地牵着,悉心喂养。他在那人的训练之下长成能独当一面的左膀右臂,却被毫不犹豫就转手送给了他人。
“既然是狗,你能忠心于我,自然也能忠心于别人,有什幺不同?”
靳尚的解释冠冕堂皇,却在私下里把每个和顾凌有过关系的男人弄伤弄死,他对这孩子的占有欲早就接近病态,越是这般,他越害怕,但同时又无计可施,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把人越推越远。
这样的结果,对两人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小凌……”警察的押解下,男人转身回头嘶哑的一声,因痛苦而扭曲的表情悉数落进顾凌泪水婆娑的眼中。
没有再见,无需再见。
十三年弹指间过,却已耗尽了一生。
三十八、想要你吸(产乳play,顺便完结撒花)
医院里浓重的药水味汹涌刺鼻,天花板白得过分,像太平间。
林梓半靠在病床上发呆,简培安进来替他换了次药,又检查了一下前一天他各项指标的参数,方才轻松下来笑道,“我说你找个男人也不容易,这两个月加起来受的伤比过去二十几年还多,八成是上辈子欠了好多债吧?”
“是啊,我倒希望阿任也是这幺想。”林梓看起来脸色不郁,声音也闷闷的,“他这几天一看到我就满脸内疚,前两天顾凌被判了刑,他整个人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