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投篮没中,弹你身上的。”
周围的人都可以作证。
学弟抱着头认栽:“行了行了你赢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小心眼的,本来就不是故意的。”
秦中拿了外套搭在手里,身上穿的已经汗湿了前胸和后背,头发丝也滴着汗。他到场边去找云暮,他已经转身走了,秦中追拢了,两个人走在跑道上,风吹的很大。秦中又看了看他的额头,红痕颜色变浅,范围却扩大了。他说:“你别动。”
云暮停了步子。
用指背轻轻抚了抚伤口,似乎有些肿。秦中觉得挺后悔的,刚才给他挡了就行了,事后再去solo解气,有个求用。他说:“对不起。”
云暮定定看着他,目光好像直望到他心底:“说了没事,比这更痛的我也遭受过不少。”
秦中懂他的意思,回头看着整个操场,凉风猎猎地吹,吹的心口又凉又酸。
“你现在,不用对我这么好。”云暮都明白,还是很客气道,“以前怎么样,我还是记得的。”
秦中说:“嗯,忘不掉,我现在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这个。但是,与其沉浸在以前的回忆里,为什么不看看现在。我们可以从头再来。”
云暮转身往前走,大步往前走,秦中跟在后面跟着,自顾自说道:“你怎么想的我不清楚,我的立场就是,我很喜欢你。我们可以重新来。我不信你对我就一点感情没有,我知道你在赌气,你还是喜欢我。”
云暮回头想说什么,但是戴着口罩,遮住了。他好像意识到了这种阻碍,眼神略一怔忪,随即转过去,继续大步往前走。操场上的人不多,秦中亦步亦趋地跟着他:“我不信你忘了,我们以前那么好。我做错了,我十恶不赦,我罪该万死,但是现在甚至比起求你原谅,我更想照顾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补回我对你的欠缺。你知道我这几年多想你吗,你知道站在那种一个人悬崖峭壁的孤独吗?”
秦中在西藏的时候,有一次走过一片广阔的草原,前面的路越来越枯黄。他走到一个悬崖边,四壁陡峭,直直削下去,只要往下面看一眼,就会吓的腿软。秦中站在那个断崖边,开始想到云暮:“我本来应该忘记,但是却更加想你。如果你的幻象出现在悬崖下面,我一定会跳下去,一定会。”
秦中这时候什么也顾不了了,他看到云暮拿着棒球帽往头上戴,但是手在颤抖,头发也揉得很乱。但他还是不回头看自己,只是在风里面疾走。秦中头痛不已,焦躁不安:“给我一次机会,这么难吗,我一定会对你好。”他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他初中开始谈恋爱,爱就在一起,不爱就分手,就这么简单。为什么现在这么难,但即使云暮是男的,他也不怕,难道这世间的爱情,不是遵循同样的法则吗?
一直走到操场尽头,云暮都没有说话。到b入口那里时,秦中跨前一步:“过来。”握住他的手腕,转身往入口旁边的器材室去了。器材室入口有一条拐弯的小巷子,今天全校放假,器材室不开门。
把人一拉到巷子里的拐弯后,伸手取掉了他的帽子,轻轻抓着他的头发,使他的脸面向自己。云暮眼神滑向另一侧,双目微阖着,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