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条,一张合照,狭窄逼仄的房间,一张黑板,上面写了简单的汉字笔画“丿”“、”,十几个黑漆漆的孩子围着秦中,秦中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本现代汉语字典,微微低着头看着他们,眼神温和,嘴角带笑我进城发朋友圈了,这都是我小弟。文明火种永不熄灭。
云暮心里泛着轻软的疼痛,再下一条已经是两个月后。暮霭中的天空,染着一痕淡云喝醉了,还是最想你。
连着这,一共三条,都是那张暮霭中的云图。字数却越来越寥寥:好想你。
最后一条只是那张图片。
再下一条,时间显示是半年以后。秦中穿着五颜六色的藏族服饰,手里拎了一串巨大佛珠:呵呵,要成佛了,黑佛。
云暮指尖加快滑动,眼里却只看能的到那张云图了,连连扫下来,这张图是唯一重复出现的,有几则朋友圈,不过孤零零着一张图片,并无只言片语。
云暮闭上了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渐渐浮出一句话:他一直在想我。
他一直想着我。
腹部的疼痛让他深深地蜷紧了,冷汗细细地冒出来,热意沿着腹身往外浸透。手机突然响了,他正看着他朋友圈的这位好友发起了语音通话。
云暮轻点了接受,手机放到耳边。
对面轻微的呼吸声传过来。四下寂静无比,两个人都没说话。
半晌,手机响起带着笑意的低哑嗓音:“……我还以为你不接呢。”
云暮还是不说话,咬紧了牙关,只觉得胃很痛,出乎意料地痛,痛的不行。他浑身轻颤着,横躺在沙发上,启唇,苦涩不堪:“有什么,事情吗?”
那边迟疑了一秒钟:“没事儿,吧就想跟你说说话。”
“我现在,有点不方便。”很奇怪,上次跟他交谈还是剑拔弩张,唇枪舌剑,现在却突然平和友好了起来。云暮一只手搭在腹上,轻轻按摩着胃部,还是觉得很痛,修长微眯的眼里充溢了水汽,胸口也酸涩了,被什么东西堵闷住。
“……"
沉默了数秒:“在忙?”
“没做事情。”
“那在干嘛?”秦中有些模糊地笑了一声,“小情人在旁边呢?
“……”
房间里寂静无比,空调的冷风贴着地板卷上来,寒意扑了一面。云暮挂了电话,通知服务生送的胃药来了。接了热水咽下药,等着药发挥作用。他坐正了,一手搭在沙发的侧扶上,看着手机上亮了又熄,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两次过来,想得到是他打来的。云暮没有接,刚才直接挂断电话,就是不想跟他说话罢了。
平缓了情绪,发现胃其实并不是很痛。
而他刚才急匆匆跟秦中切断通话,只是突然醒悟过来两件事。
第一,越跟秦中说话,他只能越可悲地发现自己,那种可笑的欲望,矫揉的作态自己是这么想扑进他怀里撒娇,听他软声耳语,诱人低醇的声音,被他拥抱,沿着耳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