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微笑着回了酒厅,与大家喝酒干杯,吹牛怀旧,针砭时弊,充分发挥出了他们专业人文学科生吹牛逼的才华。一时间弄得跟学术研讨会似的。
席间才慢慢听大家提到,过两天正好是学校校庆。于是都商议暂时别走了,先回母校把校庆过了,再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秦中想想也同意了,很久没回学校,其实是很怀念。吃过饭大家都去十四楼棋牌室打牌,还有一顿晚饭。张简榕把秦中拉到一边,告诉他:“我已经把你的名字报给房教授了,他看了你的论文,还听说了你去西藏支教三年的‘义举’,觉得你这种年轻人少见了,很欣赏你要知道他们研究团队最低只招985的硕士,你到时候直接跟着房教授做研究,考研考硕考博。”他拍拍秦中肩头:“过两天校庆正好带你去跟他见一面,过了就ok,回家拾东西到咱省考古队报到吧。”
秦中惊讶:“你开玩笑吧?”
张简榕听他口风不对,一拳捶在他肩上:“干嘛啊你还不干啊,那你想干嘛?过了这村就没这店,我可尽力了。你仔细想想,学我们这科还能干嘛,去故宫戴个小蜜蜂解说文物?”
“说的这么轻巧,我爸妈能同意吗,到时候满地图乱跑。”
“就是阿姨叔叔首肯了我才出手的,我以为你同意了,他们还没跟你说?”
秦中心乱如麻:“我妈没提这茬,我爸都半个月没跟我说话了,一见我就摆脸色。自从知道我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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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简榕只得道:“你再想想吧。”又拍拍他的肩:“你爸爸,岁数大一点,估计是不好接受,你也别放在心里,还是一家人。”
“没事儿,我爸,闹一阵子就没事了。”秦中对他老爸十分了解,压根不放在心里,笑道:“你看到时候撒泼上吊,谁先认输。”又想到了什么,“反正也带不回家里,能忘则忘。等我把他忘了,就找个女孩结婚,生个孩子,养大了自己也养老了。这辈子什么爱情好像是没指望了。”
张简榕抬头看看天,抽出支香烟点了,沉默了半天:“哪有什么没有遗憾的人生。”
“晚上去喝酒呗。”
“行,先醉的请客。”
一晚上,秦中越喝越沉默,张简榕倒是越来越话多。他对云暮感情很复杂啊,他前女友对云暮用情至深,结果这个人是gay,简直一场悲剧。后面先喝醉了,他揪着秦中的衣领,哭的老泪纵横,肝肠寸断。他们寝室四个,已经有个人找到了爱情,回忆起当初大学时候的青涩,感觉还近在眼前。
时间就是这样匆匆而残酷,而人心却依旧滚热如火,只给故人留着一席之地。
秦中最后没法子,把他拖到宾馆自己房间凑合挤了一晚上,第二天起来,已经是下午。两人都有点羞惭,赶紧约定互相忘了昨天喝醉的丑态,便出门喊了孟雪和他女朋友,打电话叫上陈钟琳和他媳妇儿,集齐昔日寝室“四巨头”,在城市逛着玩了几个地方,晚上张简榕先回学校了,他现在还兼任学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