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你弹琴给我听了!”
“啊?”杜少康惊讶的瞪大双眼。
萧紫逸笑道:“别说你不会。昨日在酒楼,你能清楚的听出那女子的几处错误。听元宝说,苏霓裳的焦尾琴也是你送回苏家的。”
“哦,那时候呀!”杜少康静心一想,昨日刚进酒楼时,那女子确实出了几处错误,他当时只是轻轻笑了一声,没想到竟然被萧紫逸发现了。其实弹一曲也没什么!杜少康也不是矫揉造作的人,整了整琴弦,便弹奏起来。
萧紫逸一开始边品茶边听,后来连品茶都忘了,只顾着专心聆听。
一曲终了之后,萧紫逸不由感慨:“人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古人诚不欺我!恐怕梅展和松依依宁愿相信太阳从西边出来,也不会相信你会弹琴吧!究竟是谁?竟然将你□□的如此厉害!”
杜少康谦虚的一笑:“萧盟主过奖了!小弟劲心力,也只弹了个马马虎虎而已!”
萧紫逸摩挲着茶盅的杯沿,低声道:“你有些过于自谦了,只要是听过你弹奏的人,都不会觉得这是马马虎虎!”
“其实,没人知道我会弹琴!”杜少康笑道。
萧紫逸眼前一亮,他抬起头道:“你从来没有给别人弹过琴吗?”
杜少康笑了笑,看着萧紫逸道:“除了教小弟弹琴的师傅之外,确实还不曾给别人弹过!”
“教你的师傅呀!”萧紫逸的声音有些黯然,“不知他现在何处?”
杜少康低声道:“已经去世了!”
“原来是这样!也就是说现在……”
萧紫逸似乎有些欣慰,他又说了些什么,杜少康已经没有再听了。他的眼光瞥向窗外,街上的杨树,似乎就要发芽了。
端坐在杨树之下,抬头看着那碗口粗的树干,杜月笙轻拨琴弦,几声音符断断续续的传来。
听到这杂乱的琴音,董氏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着树下的人笑着道:“老妇人说过,弹此曲需要心静。公子既然沉不下心来,琴音自然杂乱非常!”
看见董氏出来,杜月笙慌忙站起来行礼:“是晚辈愚昧,惊扰到前辈了!”
董氏走到杜月笙身边坐下,轻叹道:“曲由心生!公子弹琴之时,可是又想到了从前的事?”
“看来什么都瞒不过前辈!”杜月笙苦笑一下:“刚刚晚辈抚琴之时,想到了曾经很要好的一个兄弟。他也经常弹琴给晚辈听,并调侃自己是对牛弹琴。如今,他可能已经和晚辈未过门的妻子成了亲,夫妻恩爱,琴瑟和鸣!”
董氏叹了口气,柔声宽慰:“人生本就是苦中作乐,公子又何必自苦?若你不放下过去,又怎么会有将来?”
“晚辈已经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纵有千头万绪,却理不出一条思路!如何才能放下过去?还请婆婆赐教!”杜月笙跪在董氏面前,诚恳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