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香榭苑’的路上,杜少康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香榭苑’是冯慕严妾室三姨娘的住处。这几日,冯慕严因着儿女的事一直忧心忡忡,二姨娘又是个胆小的,整日缠着冯慕严哭哭啼啼,惹得他不胜其烦。
今儿是冬至,三姨娘见老爷这几日着实辛苦,便亲自下厨张罗了一桌子好菜,请老爷到‘香榭苑’一叙。冯慕严因着长子的出事,没工夫理会,便拒绝了。
谁知冯慕严不知哪根筋不对,最终还是转悠到了三姨娘这里。一进苑门便见三姨娘的两个丫头站在外面。
守在门外的两个丫头见老爷来了,自是高兴。请了安之后便慌忙推开门请老爷进去。谁知进门后却发现三姨娘倒在花厅的地上,满嘴的鲜血,背后还被人用血写了个大大的“五”字。
杜少康一行人赶到‘香榭苑’时,三姨娘已经被抬到里屋救治了。冯慕严面色惨白的坐在正堂中,有些惶恐,显然已经失了前几日的沉稳。
见解忧过来,冯慕严慌忙站起身来,“小侯爷,你可来了,快坐!”
解忧还没来及说话,便见大夫过来禀报三姨娘的情况。
冯慕严不耐的挥了挥手,示意他快说。
大夫已经年近花甲,刚瞧完大少爷便被拉来‘香榭苑’,连口气都来不及喘,此时也是强弩之末,要靠旁边的徒弟扶着才没有倒下。
徒弟见师傅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只得回道:“府上的三夫人中的是寻常的砒/霜,索性中毒不深,救治及时,捡回一条命,只要好好调养,便没什么大碍了!”
冯慕严松了一口气。
旁边察言观色的冯保连忙将大夫请了下去。
嘱咐好大夫后,冯保匆匆走了回来,将屋内的小厮全都支出去,关上房门,才对冯慕严道:“老爷,已经查了。只有三姨娘用过的酒杯中有毒,还好杯里的酒没有喝完,不然三姨娘这条命也完了!”
“去,把香榭身边的丫头叫来,她们是怎么看着主子的?”冯慕严沉声道。
“是。”
不一会,两个丫头战战兢兢的跪在面前。
冯保站在冯慕严身边,低声讯问:“还不快点把姨娘中毒的始末说出来?”
“是!是!”一个丫头哭着道:“姨娘听说老爷今日不过来了,有些伤心,便把我们两个赶了出去,不让我们进去打扰。奴婢们便候在门外,等着姨娘的吩咐。后来老爷过来了,奴婢这才敢进屋,谁知姨娘她竟然……”
冯保道:“桌子上的菜呢?是谁做的?”
“是姨娘亲手做的,奴婢们根本没有沾手。姨娘说今儿是冬至,老爷这几天辛苦了,要亲手为老爷做菜。”另一个丫头道:“这件事厨房里的人都可以作证。”
“那酒呢?”杜少康开口问。
“酒?这奴婢便不知道了。”丫头小声道。
“岂有此理!你们两个天天跟在姨娘身边,怎么可能不知道!”冯保厉声道:“来人